见妖蛇游走,众人这才嘘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多亏刚刚一一姐救了它,不然咱们都成了这妖蛇的点心了1任羽手抚胸口长出一口气。

“还不是梁凡提醒1烈一一脱口而出,看着梁凡,随即眼神又看向别处。

烈阳看了一眼女儿,也没说什么,低头查看起梁凡的伤势,查看之下,依他多年江湖行走的经验来看,那黑衣人的黑气内含有剧毒,相比那毒来说,梁凡此时受的外伤反倒没什么大碍,但此时众人都没带什么治毒的药,即便带了也不知道梁凡中的是何种毒,如何破解。

“眼下当务之急是回镇上,我师傅也许有办法。”任羽提醒道。

任羽伤的也不轻,但经烈阳查看,都是一些皮肉之伤,用了药休养几天便好。

众人心忧梁凡伤势,连夜赶路,好在众人骑的都是上等的马匹,此时顾不得山路难行,浑身伤痛,不住地催马赶路。

初时梁凡尚能在烈阳的扶持下勉强自行坐在马背上前行,待走了一个时辰后便头昏脑涨,一个不留神坠下马来,烈一一大叫一声,忙伸手去扶,手伸到一半却犹豫了一下,再伸时梁凡已落到地上,晕了过去。

梁凡这一晕,便没再醒过来,众人更是焦急,不住催马前行,到得屯兵镇城头时,已是第二日的晌午时分,守门军士都是认得梁任二人,见梁凡受伤,立马叫了马车,将梁凡拉回将军府。

由于身份特殊,虽然忧心梁凡伤势,烈阳父女还是与二人分开了,并未跟着车马前行,自行回了店里。

要说梁凡这次受伤确实很重,若不是有体内自地精流入的那股奇异之力的护持,恐怕早已魂飞天外了,好在邬先生见多识广,再加上将军府内平日里各种药材备的齐整,这才配出解毒的配方。

梁凡再次醒来时已是回将军府后和第三日了,期间最着急的莫过任羽了,几乎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梁凡床边,满眼焦急之色,邬先生想问他一些此行的细节,但见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摇摇头走开。

梁凡咳嗽一声,此时任羽正手托下巴在床边打盹,听到声响立马清醒过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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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凡正在咳嗽,大喜:

“哎哟,你可是醒了,吓死我了1

梁凡睁开眼,神智慢慢回复,见到任羽顶着个大黑眼圈,满脸疲惫之色,想来是不放心下人们照顾自己,亲自守在床前了,心下感激不已。

但他兄弟二人相处日久,彼此心照,自不必说一些客套话,只是相视一笑。

此时只听门响处,邬先生推门而入,见梁凡醒了过来,也甚为高兴,待给梁凡把完脉,问询一翻后确认梁凡身体已无大碍,这才问起他受伤的一些细节。

于是任羽主讲,梁凡补充,这才把此行的所有细节都说给了邬先生听,尤其当二人讲到那个黑衣人时,邬先生表现的格外关注,不停地询问黑衣人的长相及出招等过程,由于梁凡最后悟出雾隐功第二层御气术时将任羽撞开,那时任羽正在生死悠关之时,并未注意到梁凡后来投掷地精之事,梁凡自也略过没有再提。

“师傅,那个黑衣人曾提到过你的名字,你认识他吗?”梁凡问。

“之前确实有接触过西方妖族的几人,但听你们说的他的功法细节,却不像是妖族的功法,却更接近于魔道,我却是一时想不透此人的来历。”由于当时正值深夜,且那黑衣人一直将头部隐于斗篷之中,二人描绘不出长相,邬先生思索半天后也不得要领,只交代二人以后如果再碰到那黑衣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逃跑,不要做过多纠缠。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仿佛悟出了雾隐功第二层的御气之法。”见二人对那黑衣人再无线索,邬先生索性直接问起来梁凡功法上的事。

梁凡便将那日里如何想到运气避险的过程说了一遍。

“你在危难之时悟出这一层实属机缘巧合,但我看你现下还不懂得如何运气的法门,待你伤愈后,我再行传你,但这修习功法,勤学苦练固然重要,实战历练及悟性更不可缺。”邬先生说完起身就要走。

旁边的任羽听到梁凡提及雾隐功御气第二层的事,自是心痒难耐,他十二岁时武学根基已铸牢,自那开始修羽雾隐功第一层,到现在已将满三年,没想到还不及梁凡这个半路出家,他与梁凡感情日深自不会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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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只是少年人一般产生了争强好胜之心,拉住邬先生衣袖满眼期待道:

“师傅,我何时能修习第二层啊?”

“眼下你虽未自行突破雾隐功第二层,但我观你气色,你修习雾隐功第一层日子要比梁凡久一些,根基自比梁凡要深,只是缺了机缘,待梁凡伤好后,我一同传你二人第二层。”邬先生略一沉吟。

听到邬先生如此说,任羽自是喜形于色,正等欢呼,门外却传来父亲的大笑之声,说话间,任将军已挑帘进了房间。

“梁凡,伤可好些了?”

“多谢将军挂念,如今已无大碍了1梁凡正要起身却被任将军摆手制止,随即脸转向任羽,正色道:

“功法修练一途最忌贪功冒进,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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