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后才得知江爸爸开叉车时,旁边有一块大荒料突然倾倒,江爸爸情急之下跳车,所幸只有左手的大拇指被压断,还被轮子刮去了半截肉,只能用江爸爸臀部上的肉去补,这是后话……问题是,做了面检查之后,医生语重心长地说江爸爸的身体有大大小小的毛病,这就是所谓的积劳成疾,必须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否则后患无穷。而医药费十分的昂贵。江芷作为长女,很自觉地帮家里承担一些职责,减轻父母的负担。她的暑假被一系列琐事填满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金钱再去想丢失的nckia的事了。

“江芷,我没事,你和你妹妹还没长大成人呢,我怎么可能会出事。”江爸爸此刻是个软弱的病人,却咬牙忍住疼痛这样说道。

“老爸,你好好休息。客户要的那几款花岗岩的报价我这几天会整理好,还有前两天板岩的平方数我重新计算过了,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

江爸爸很欣慰,“有你这样的孩子,你老爸我很骄傲。”

江芷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老爸,那些都是我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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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不断,思绪不绝。好多往事,记忆犹新。

在一个大冬天里,赵穆橙洗完头洗完澡后,跑到江芷家楼下,兴冲冲地问她要不要去小百货那边买脆脆的阿波罗威化饼。

江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视力很好,“穆橙,天冷死了,你快回去用电吹风吹头发!你这样湿漉漉的会感冒!”

“不用,我现在可霸气着呢!头发结冰了!!”赵穆橙咯咯直笑。声音悦耳动听。

……最后不晓得是谁说她的头太重,头很疼,江芷踩着自行车的踏板拼命把她送到诊所。某人“活”了过来,笑道,“冰融化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似乎,她们之间微妙的情感早已发酵,自然而然的。又或许,是因为现在有了感觉,以前吵的架、搞的鬼、闹的别扭,怎么想都成了爱。都可爱。

天空快亮起来了。

交通更是拥挤。计程车的红蟹队电单车的虾群,横行霸道地占领了这个城市。这里没有蛙鸣没有蝉声来负隅抵抗市音。

江芷的nckia响了起来。她按了接听键。

“阿芷,快回来!!呜,你爸,你爸开叉车时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里!”江妈妈泣不成声,“……老天啊,保佑、保佑他没事……”

江芷匆忙喊了停车,拎起斜挎包,刻不容缓地大跨步下了车。被遗落的nckia静静地躺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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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很快结束了。

江爸爸的身体相较之前好了大半。江芷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在江芷收拾行李的时候,江妈妈炖了一大碗黑乎乎苦兮兮据说很补的洋参汤,强迫她喝下。

江芷只能速战速决,江妈妈见她喝完了,又开始絮叨着衣架带了没夹子带了没那条旧裤子扔掉吧脸盆要到那边再买还是拿家里的过去……

江芷头昏脑胀,“妈,我自己来。你去看电视。”

“如果我对你没有感情,我干嘛用一天的时间跟你说这么多的废话!”江妈妈的眼眶红了。

“妈,该带的我都带了。”江芷给了江妈妈一个拥抱,“别哭嘛,多大的人了。”

“哼。”江妈妈去看电视了。

提起“废话”这个字眼,江芷想到赵穆橙。

赵穆橙的报到时间比自己要晚一天。

两所学校都在C城的郊区,离得不远。

江芷在几个礼拜前已经找好外宿的房子了,位于C城西区的一个小巷。

那栋楼房一共有13层……电梯是坏的。

她住的是5楼。江芷想,爬爬楼梯也好,有益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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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太阳的架子很大,宛如火凤凰突破蛋黄展翅而飞,当头罩下。去那间师范学院找赵穆橙的路上,江芷买了一瓶矿泉水灌着。这路七拐八拐的,好几次她以为误入其盲肠里。风儿乍起,她熨帖的长直发漂亮地飘起,娴静而帅气。

那个长长的队伍里站着赵穆橙,江芷一眼就能看到她。

逆着月光。有一种凌越沉寂的温厚可亲之感。听觉和触觉格外清醒。微明下,曹礼鸢姣好的容貌被衬得相当有味道。

她踩着自行车的踏板。树影拂过夜色。

到了一处,路灯突然熄灭,在没有缺口的黑暗中,后座上的唐晓紧紧地揽住曹礼鸢的腰。

泪打湿了曹礼鸢的背。

曹礼鸢愣了一下。放慢了车速。

这个路段离大海不远,海天相接的意气带来凉凉的清爽。

“我以为只需要一种随心所欲的勇气,就可以随时逃到另外一种人生去。我和爸爸妈妈,我们吵架。新年放的烟火我没有停下来看,妈妈要我和她散步时我拒绝,爸爸给我买的衣服我扫过一眼就扔衣橱了连句谢谢都没说。哦,还有,一个好看的陌生人在对我笑时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然后,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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