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修为精深,已排尽体内浊气之人,正因体无浊气,反而不易孕育子嗣。万物禀受天地灵气而结化成形,他们自身已与天地灵气相合,难以再偏阴偏阳。

几个人在言语间都流露出对孩子的珍惜,程浩风说:“孩子固然值得珍惜,却不是最应该珍惜的亲人。他们总会长大,总会有他们自己的生活,还是要珍惜陪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他们都是经大起大落的人自然能领会他的意思,不过,龙啸风笑言:“你要在宣法之时这么说,可得有许多信徒对你嗤之以鼻。”

“要是他们问起类似的问题,我宣法之时也照样这么说。”程浩风神情中含几分愤然,“真是很不懂那么多人为什么总是对最该慎重的事情不慎重,夫妻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偏偏变成最不可靠的关系。”

其他人都感慨起来,程浩风冷笑着继续说:“父母子女虽然有血缘关系,可往往难以真正成为知心之人;兄弟姐妹朋友有知心之人,可终究各自有家,不可能长伴左右;夫妻之间又可以知心、又可以长久相伴,没有遇到的时候应该慎重选择,遇到了就该珍重相待。”

胡仙仙重重点了点头,应和说:“简单点儿来说,就是那些拿情感当儿戏、当交易的人都是傻子!要么是找个不中意的、甚至讨厌的人在自己身边,自己膈应自己。要么就是玩了一辈子,到最后凄凉收场,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他们聊得正高兴,列御风拧眉侧耳细听,小声问:“外面似乎有惨叫声?”

程浩风眼皮耷拉下来,“怎么会?五师弟你听错了。”

龙啸风也侧耳听了听,疑惑道:“是有啊……”

程浩风抿了一口茶,语气淡淡:“没什么事,你们安心。你们的随从都在两里外的草地上玩儿,不是他们出事。”

胡仙仙见他斜撇的嘴角含有丝嘲讽意味,知道他有事瞒着众人。她此刻灵气无,稍远点儿的声音就听不见,可列御风他们是不会乱说话的。

一会儿后,众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起来,晁玄同看向胡仙仙低声说:“老七……”

他说着话,眼神又瞟向程浩风。胡仙仙知道师父的意思是让她劝说程浩风,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但看他们样子似乎是什么人受到了伤害。

胡仙仙想了想,端起一碟无花果干儿走向程浩风,喂他一片后,讨好地笑望着他。

程浩风扭开头,挺决然地说:“只要你特意讨好我,就准没好事儿,我这次绝不妥协。”

她摇摇他的手臂,“嗯嗯”娇哼,他硬气地梗着脖子。她握着他的手,扳开他紧攥的拳头,在他手心写字。

“饶过他们吧”

他?抽?出手,见一屋子的人都望着自己,他轻叹一声,牵起胡仙仙的手往屋外走去。

一出门,程浩风揽着胡仙仙的腰往观外田野飞去。

短短一瞬,他落于田埂上,众人也随后就到。

田野中不见有异样,胡仙仙疑惑抬头。程浩风左手挥舞着一划拉,天空中现出百余个狼狈嚎叫的身影。

他们是些天兵天将和一只毛色金黄、身材雄壮的大犬。胡仙仙已无灵气,程浩风没有用灵力逼他们显形之前,她看不到、听不见这些。

“程浩风!快放开我们!天帝特意命我们前来给你们拜年,你居然这样对我们!”那只大犬口吐人言,十分愤怒。

程浩风轻笑,“我又没有捆你们、绑你们,放什么?”

“你少装糊涂!你是把我们困在阵法里面了,只要我们挣扎起来,就有电光击打我们。”

“哦……是这样啊。”程浩风忍着笑摸摸鼻子,“可我忘了我这阵法怎么破的了,让我慢慢想想。”他说着就拉胡仙仙到一棵树下,掐指心算,好像真忘了自己设的阵怎么破。

韩泽熙无奈摇头,对那大犬说:“天帝怎么派了你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还不赶快求清睿元尊饶你狗命。”

大犬委屈地挤了两点眼泪,哭腔哭调地说:“我也不想应这趟差事啊,都知道他和天帝有过节,他脾气又是神仙里最难捉摸的,我真不想来啊。”

大犬说得真伤心起来,“可天帝偏说什么,狗年到了,就该我哮天犬来给他拜年。唉……我就怕他记仇整我,求着我家主子分拨了天兵天将给我壮胆。谁知道一来就把我们给困住……”

韩泽熙不想与它多说,就朝程浩风低声说:“算了,何必跟条狗斗气?”

程浩风脸色阴了阴,向天喊道:“我是在跟狗斗气吗?”

哮天犬气哼哼地回话:“老子才不是狗!老子是神犬!犬和狗能一样吗?哼,别怪我一直不称你的尊号,你就不配!”

程浩风脸色反倒和气了些,饶有兴味地说:“有意思!你其实是为了那些神獒的事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吧?”(灭神獒的事以后正文中才有,是哮天犬的徒子徒孙)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这么记仇!”哮天犬恨意尽现,龇牙咧嘴吼道:“你呢?你更记仇!我真不知道你这么自私、小气、记仇,还阴险多疑,个性善变的人是怎么当上清睿元尊的?”

程浩风扁扁嘴,眨巴眼睛,双手拉起胡仙仙双手摇着说:“仙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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