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寒之后,我就想着找机会把路哥路嫂的事儿告诉他。而现在机会突然来了,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路哥路嫂死的蹊跷,可要真是追究起责任来,我这里实在是没什么证据。

我左思右想,眉头甚是纠结。林寒扫了一眼我的表情,他似乎全明白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我感到奇怪,“事情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

身后的秦哥睡的是鼾声如雷,我能稍微放心点跟林寒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在秦哥家里,我们几个都是分开住的。我刚到秦哥家的时候还想,秦哥真是有礼貌又得体。在危难的时候,也尊重个人空间和私密……”

“那现在呢?”林寒问我。

“现在?”现在我是真正了解秦哥的为人了,“现在想明白了,秦哥不让我们凑在一起,是怕我们结伙。我猜,秦哥是觉得单个对付,会比较容易吧!”

我将楼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和林寒说了,林寒听的过程始终是面无表情。等我最后讲到路哥摔在车上时,林寒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了。

“林寒,你想怎么办?”秦哥睡的熟,可我还是努力的压低声音,“秦哥的情绪太不稳定了,而且他心太狠。我很担心,他在路上会把我们害死。”

林寒的眼睛漆黑,我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我的话说完,气氛第三次陷入到沉默。

外面的雪有转大的趋势,仿佛连丧尸的叫声都变的清冷了。教室里没有暖气,室内的温度比屋外高不了多少。林寒吸着气,他说话似乎都带着白烟:“李司思,你去睡觉吧!”

林寒不是第一次说让我去睡觉了,我再赖在这里不走好像也不太合适。我点点头,跟他说有需要叫我。回到事先准备好的床铺那儿,我穿着衣服躺在上面。

幼儿园里的物品都是小孩子用的,不仅床小,被子也短。拼凑在一起盖在身上,中间的缝隙处嗖嗖的往里冒着凉风。外面的路灯还亮着,雪花纷纷扬扬的往下落。我在被子里不断的搓着手掌,却丝毫感觉不出热度。

林寒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否睡着。看看屋子里除秦哥之外的其他三个人,我是少有的安心。

在这种时候,还有人会去珍视誓言、去拼尽全力的去履行自己的承诺、去不避讳的表达自己的喜乐……这多少,是让人高兴的吧?

我蜷在床上,浑身冷的肢体发僵。一晚上的时间,我几乎都在被子里来回搓动。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冷的简直像是杀人一样。而冬天来的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太猝不及防。

天快要大亮的时候,王攀轻手轻脚的起来给大家准备食物。我闭着眼睛听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起来帮她的忙。经过了一夜的思考,王攀的态度和蔼了些。我帮她拿箱子上的速食,她也只是看看我没说话。

等到了食堂只有我们两个在,王攀不理解的问我:“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呀?”

王攀的话没头没脑的,我愣了一下,几秒钟后才想明白她是在说我当小三的事情。王攀表情愁苦的把我抱着的速食面放进微波炉里,她调整好时间转身看我:“李司思,我觉得你……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

“我跟那个男人好的时候,我不知道他结婚了。”我低头看着速食面上的包装纸,总有一种做坏事儿被老师抓包的感觉,“他说什么我信什么……被骗了呗!”

我不是想给自己之前的行为解释,更不是想为自己掩饰。其实我过去一直不肯承认自己被骗,最起码对着外人,我是不屑承认自己被骗的……可是现在跟王攀承认,我竟然是少有的轻松。

“呵呵,我就说嘛!”听我说完,王攀就如释重负的笑了,“你跟我一样,都是个傻瓜蛋……真是对不起,我昨天可能情绪有点过激,所以没注意自己的态度。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我真心实意的说,“是我要谢谢你。”

“男人可真是混账,”王攀的怨念太深,她愤慨的骂道,“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从一而终的喜欢一个呢?劈腿偷情……让丧尸咬掉他的弟弟好了,咬掉他的弟弟,我看他还拿什么去偷腥。”

王攀骂的狠,我都感觉自己有些蛋疼。我和王攀两个相视一笑,这件事儿算是掀过去了。

用托盘端着热好的饭菜,我和王攀打算回去。等我们两个走到食堂门口时,右后门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金属的碰响声。我拉住王攀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王攀,你听到没有?”我的手摸到腰后面的水果刀,“有声音。”

“嗨,没事儿。”王攀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那面有扇门关不上,所以风一吹,那面挂着的铁勺就会响……走吧,我们上楼,饭要凉了。”

王攀说是没事儿,但我总觉得放心不下。我想着吃完饭去查看一下,可吃完饭后又有别的事情准备忙了。

豆豆的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即使没有再出现抽搐,情况也不容乐观。一夜的大雪过后,外面的道路更加不好走。指望没车轮的汽车带豆豆去医院,简直像是天方夜谭。唯一能去指望的,也就只有医务室那些常规消炎药了。

“我这就去医务室,”林寒早就已经准备好,“李司思,王老师,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下豆豆。”

小余很热心:“我跟你一起去吧!里面的环境你不是很熟悉,再说咱们两个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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