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传唱太子的齐人之福,偏生,回京路上,还爆出了孙氏有孕。

苏陈的车驾,可是被褥包裹的车轮,减震不少,她的腿还吊着,生怕加重或是不舒服,谁知行至通州,大夫查伤,孙氏的手腕已经好了做的是复查,却查出有孕两月。

这么一算,还是在通州的事。

“我和通州有仇吧?”苏陈fo了。

楚练很是看不上眼:“她爬床还有脸了?”

她们主仆说着,都是玩笑,反正苏陈是不介意的,只要不再发生上次那种意外事故,她还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

但车驾忽然一停,赵腾润上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上错车了吧?”苏陈很真诚的往后指:“孙姑娘的车,在后面呢。”

赵腾润皱眉说她:“狭促!”

“我哪儿有?”苏陈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竟然说她狭促,太冤枉她了,她不认:“这一路我可说过什么?哎呀!”

正说着,马车忽然重颠了一下,车身都歪两次,苏陈急忙扶住车壁,楚练抱着她的腿,赵腾润对车外说:“怎么回事?赶车的……?”

车前没人!?

赵腾润正惊讶,一箭射来,正中车辕。

“有刺客!”

“保护殿下!”

随即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让苏陈清晰的知道外面的事,急忙往角落缩:“太吓人了!阿练,快躲着!”

一点儿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哪有半点儿气势可言?楚练忍不住要出去:“我去看……”

“别去!”苏陈急忙拉她,车身又是一晃,她半个身子都歪了,腿还吊着,那半截绸带拧成了麻花:“别出去!你听我的,保命要紧!”

楚练急忙扶她做好,把鞭子找到递给她:“我出去保护你。”

苏陈再次阻拦:“你也是姑娘家,这种事,交给侍卫吧,反正现在马车还很平稳。”她说着,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是赵腾润在赶车。

“你还会赶车?”苏陈大惊:“楚练,你去赶车吧,他赶车怎么这么吓人,我刚才还以为是……”

“凡事都有头一次。”赵腾润百忙之中还能回头说:“以后就会了。”

苏陈可不让他在这种时候学这些,让楚练立刻出去。

楚练依言接了马缰,替换了赵腾润,马车这才平稳,没有时常颠簸了,又快又稳,而且还能回头看。

后面有土匪追来,看衣着都是附近山上的,朴素彪悍。

赵腾润说:“怎么会有流寇?”

“灾年多流寇,乱世出草莽。”苏陈不知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觉得挺有道理:“阿练,你把车挺平稳处,回头看看着拨人,到底是什么路子的。”

楚练面上一喜:“是。”

苏陈失笑:“怎么这么高兴呢?”

“小姐,你都多久没这么说过话了,奴婢听着心里高兴。”楚练停好车,对她一笑:“奴婢去看看,这就给小姐回话。”

“殿下!殿下救我!”

另一边的车上,孙柔茵扒着车窗,车驾前面没有车夫,马车失控,正在乱跑。

苏陈叹了一声:“流年不利,我这腿用不了,阿练在外是不会救她的,殿下,要不……你去?”

她心里其实也是不想救的,但话总是要说的好听点儿,毕竟她一开始已经救了,都说救人救到底,她当然也是“救”到底的。

赵腾润冷眼看过去:“她不配。”

苏陈暗戳戳的提醒:“就算她不配,皇孙世子还是配的。”

“那是……”赵腾润张口欲言又止,撇嘴无声。

孙柔茵叫了半天也没等来人救她,还把山匪给引过去了,刚才拍马直追的大胡子男人,直接纵身落在孙柔茵的车上,勒马止奔。可是那马已经惊了,狂躁甩头,他当机立断,断了车辕。

马车骤然一歪,孙柔茵凄声厉叫——

楚练忽然出声:“娘娘,您冰清玉洁,要是被别的男人抱住,对得起殿下吗?”

孙柔茵都要被那人接住了,被这么一说,顿时犹豫起来,松了的手又抱紧了车窗框——她觉得自己只要不是主动掉过去,别人救了就救了,别的都能不算,她也能自证。

但那人听到这个话,却不接了,直接走人。

马车已断辕,此时要歪倒,那可能就是直接翻个儿,楚练没想到那人竟这般干脆,眼看车倒都半点儿不再伸手,她只好越过来,把孙柔茵从她抱着的窗口拽出,落下的时候还托了几分。

孙柔茵却惊叫连连:“哎哎哎!慢点儿轻点儿……”

就是听不了她这么矫情,楚练直接松手:“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赶紧去追那么大胡子男人——刚才他那么干脆,她觉得好厉害,一定要追上去,比个高下才行!

东宫卫自是奋发,那人退了,下头的山匪更是散沙,楚练对那人紧追不舍,越上半山,那人停了:“姑娘,你这么热情,在下难以消受。”

楚练也停了脚:“我生平只见过一人如此干脆,能确定立场见死不救,阁下,是我见的第二人,我想比较一番。”

如果说刚才,她还有点儿惊艳,现在就是确定五成这人的身份了,只要这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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