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绿害怕的不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不过还是接过了那袋糖,撕开口子,拿了块放进嘴里,剥糖纸时手都是颤抖的。

糖块放进嘴里,一侧微微鼓起,一抽一抽的,“不是花生牛奶的。”

白舸无语,“有就不错了,还嫌弃,好点了吗,还是先报警吧。”

她点点头,又用手背抹了抹脸,眼睛有点发红,接过了手机,按了两下就还回去。

“白工,你这手机有点高级,打电话的键是这个不?”

什么高级,她这是说反话呢,因为白舸给她的居然是几年前那种直板的,估计早就停产了,这部手机虽然保养的好,可边边角角的漆也磨掉了,他确定真的能用?她按了几下,而且好像都没电。

白舸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赶忙收回来换了平时用的那部,江晚绿这才拨电话报了警。

嘴里的糖从左边滑到右边,嘴巴也跟着鼓动,被办公室里头的暖意一融,那股恐惧感总算稍稍消退,可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天色,还是有点不敢出去。

“走吧,先送你去警局。”白舸却是已经穿上了外套。

刚才警察在电话里也叫她过去做笔录来着,她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如果白舸不送,她哪里都去不了。

等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快十点了,江晚绿已经不再抽抽了,只是眼睛仍然通红。

校园里哪怕同学之间有再多矛盾,顶多打一架,刀子啊什么的,那都摆在厨房里属于它们的位置上,发挥着最本质的作用,谁没事一言不合就捅人?

她一个刚往社会里头迈了一只脚的小白,当时的选择和做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好点了吗,要是觉得难受,糖车里还有一袋呢。”

“难受啊,糖吃的再多也没办法弥补我损失的钱了,心痛。”

她捂着心口,一脸的生无可恋,不过这半调笑的话倒是说明已经调整过来了。

白舸松了口气,“那上车吧,我这辆车虽然在它的同类里不算贵,可也是三千块的好多倍了,你其实是坐在一堆会行走的金币上,多坐一会儿就能多吸一点财气,吸着吸着,三千块就回本了。”

噗,江晚绿忍不住笑了,没想到白舸都会讲笑话了,而且还是用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

不过好吧,治愈效果倒是刚刚的。

回到宿舍把自己的遭遇跟陈圆一说,看着包上的长口子,陈圆也替她吓一跳。

“白舸说的对,人没事就好,三千块哪里比的上你一根汗毛?”她看了看包,这肯定是没法用了。

江晚绿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刚才她跟白舸请了半天假,上午去补办身份证以及到银行挂失银行卡,对了,还有校园卡,公交卡也得重新买一张。

“圆圆,你能先借我点钱吗?”宿舍抽屉里那几毛钱钢镚,连坐个公交车都不够。

“没问题,我这……一共还有四百五的现金,都给你吧。”她拿出钱包数了数。

“给我三百就行了,明天补办了银行卡就还你。”

抢劫的事,依然在江晚绿的心里烙下点阴影,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

梦境中的事情正好相反,站在地铁口,她连话都没来得及说,看不清面目的小偷便露出狰狞笑容,一刀刺进身体。

小腹处传来尖锐的疼痛,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她怎么捂都捂不住。

忽而场景变换,面前的小偷突然变成白舸,只是他的表情冷漠至极,刀尖上浓稠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的父亲害死我妈妈,你就替他偿命吧。”

江晚绿猛地惊醒,眼前还是朦胧的黑,想去拿手机看看几点,摸了半天没摸到,才记起丢了。

腹部的疼痛在继续,原来是闹肚子,赶忙下床去厕所。

所有事情都办完之后,她拿着补办的银行卡去了手机店,在专柜前犹豫了半天,买了一个最便宜的,只有五百块。

先凑合着用吧,好歹还是智能机呢。

刚把补办的电话卡插上,就震动几下,是白舸的短信,她赶忙回拨过去,对方却直接按断了,江晚绿不明所以,接着他就又打了回来。

“都弄好了?怕你手里的钱不够用,还是我打给你吧。”可能是手机换了,感觉白舸的声音也有点不同。

“……我也没那么穷,吃饭交话费的钱还是有的,白工,你找我是有事吗?”她觉得有淡淡的暖心,其实白舸还是挺好一领导,呃当然有些时候除外。

就听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刚刚工程方来电话了,说有点小问题需要修改一下,你要是现在能回来正好也参与参与。”

这个净水厂虽然江晚绿在里头发挥的作用不大,但从头到尾都是在旁边跟着的,熟悉公司里工程的处理步骤、融入公司之中,跟下来同样有所收获。

“那我现在就过去,应该半小时就到了。”她边回答边往附近的地铁口走。

听到白舸让她不用着急之后就挂了电话。

赶到了公司,团队已经在会议室了,她带上笔记本敲门进去,坐在旁边,这才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看到白舸看过来,朝他笑笑。

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