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绿神情萎靡地坐在早餐桌上,眼底一片青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

旁边的凳子被拽出来,白舸坐在旁边。

等服务员给他盛粥的间隙,凑过来看了看江晚绿,而后很明智地搬起凳子往旁边挪了挪、再挪了挪,离她远一点。

快吃完准备出发时,乔婉婉脸色苍白地回来了,她冷漠地瞥了这边一眼,就上去收拾东西。

怎么回事?

江晚绿的瞌睡暂时跑掉,看了看白舸,见他也有点惊讶的样子,便知道了,应该是乔婉婉自己做出决定出了院。

其实按照本来的计划,昨天就应该离开这里,今天的路程也更改了,几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导游小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乔婉婉拎着行李下来了。

“不是应该离开这吗,走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白舸点点头,买吃完的赶忙扒拉了最后一口饭,上去收拾行李了。

江晚绿放下碗筷,从乔婉婉身边上楼,总觉得她看着像是变了个人,阴森森的。

退了房,又临时叫了车过来,本以为乔婉婉又要抢着坐在白舸旁边,结果却自己直接坐到另一辆车上去了。

她想问问白舸这人怎么了,之前再怎么闹也是直来直往,现在却只会用阴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你看,就跟一些恐怖电影里头的那什么似的。

想起那些画面,江晚绿打了个哆嗦。

可后头没有位置了,她只能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两人根本说不上话。

一路直接开到蓝城,只是他们到底出发的比较晚,到了另一家酒店放下行李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从乔婉婉回来之后,团队中的气氛就有点怪,开玩笑的都少了,尤其饭桌上,围坐在一起,她夹在其中,也不说话,就是夹菜、吃饭、夹菜、吃饭这样的循环,还有人想在饭桌上活跃下,还是被她冷掉了。

真是的,不光冷,还汗毛直竖。

人散了以后,江晚绿终于抓到了跟白舸说话的机会。

“白工、白工你过来!”

她招招手,等他终于过来了还左右看看。

“干什么,偷偷摸摸的。”白舸也跟着她看了看。

她能干什么,主要就是看乔婉婉呗,那模样看着真的让人害怕。

“乔婉婉啊,她是不是病没好,早晨看我的时候还笑呢,笑得我心底发毛。”

白舸也觉得她的状态不太对,不过他又不是医生,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唯一确定的就是,她的发烧确实好了,临走前他联系了医院的医生,毕竟不管怎么说,还是同事。

“我知道随便揣测同事不好,但是……唉。”

她有些不安的站在那里,因为焦躁动来动去,反正乔婉婉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忽然头上落下一只手,将她柔顺的头发揉了好几下。

“安心,大家都是一起活动的,你不要落单就好了。”

言外之意,白舸的也觉得不太好,也可能只是暂时被刺激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江晚绿点点头。

一行人组织出去的时候,意外的是乔婉婉以身体仍然不太舒服为由不想参加集体活动,自己待在酒店里。

说实话,大家都松了口气。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要去的蓝湖很近,步行就可以,其实就刚刚出来的酒店环境就很不错,站在二楼窗口便能看到他们将要去的蓝湖,只是被乔婉婉的事弄的都没心思多观察看看就出来了。

不过那点点郁闷等看到了蓝绸锦缎般的湖水便一下子消散。

蓝湖是该省海拔最高的淡水湖,湖岸停泊着几条木船,随着水纹的起伏缓缓飘荡。

山峦起伏,白云留恋在山尖,如果从高处看,层层起伏的群山如同一只只大手,将湖水拥抱在怀中,却又给它自由,平静疏远地蜿蜒流淌到远处。

大山是静止的,没有办法移动,水流再平缓,依旧是动态的,座座山峰更像默默守候的家人,温柔地看着在外的游子,不管它去了何方,这里一直是它的家。

湖边拥挤地搭建着一些房屋,却不觉得难看,几个小孩子忽然跑了出来,看到他们也不害怕,呼啦啦的闹着又跑远了。

江晚绿深呼吸,空气中带着山间吹来的清爽,连风都是温柔的,里里外外都有种被洗涤的感觉,心境空灵。

天蓝,水清,就连岸边的石头和水底的沙粒都能清晰看到,虽然近处的湖面上也飘荡了一些绿色水藻,但相比较她看到的一些污染湖泊、海洋已经算是保持的很好了。

随着工业的发达、一些化学产品的使用,国内基本已经找不出几个完不受一点污染的河水,就比如之前去过的珠市的那条母亲河,都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都要堪比农村的臭水坑了。

希望公司团队设计的净水厂能够也还珠市一条清澈干净的河流。

正想着,旁边传来脚步声,江晚绿转头见是白舸,就又转了回去。

其他的同事们也都被这样纯净的景色所感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指着湖面说着说那,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此时两人站在从岸边延伸出去的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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