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绾月对偏殿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因为方才银锭突然飞回来,还带来一张赫连霄的求助信。

“不明死因的尸体?”凤绾月看着几行潦草的字,秀眉挑起,“有点意思,这世上竟还有师兄不能解决的事,不过……他何时愿意管阳间的闲事了?”

银锭最近胖了不少,飞几圈就累得落在桌上。

凤绾月随手将纸条烧毁,侧眸睨它,“闻人开阳倒是将你养得挺肥,我瞧着炖盅汤应是可以了。”

“……”

“咦,这般委屈的模样,莫非是他不要你了?”

她捏着鹦鹉肉肉的后颈,“看来被我中了呢,亓家的事如何了?”

银锭自闭,扭过身不想被主人看笑话。

凤绾月失笑,“罢了,我先去师兄那儿看看,过两日再陪你去找闻人开阳。”

毕竟亮后就是帝后大婚,她这个太后若不在可不过去。

悄声召唤出鬼轿,临上轿前,五鬼之一试探的问,“可否要告知阎君?”

“不用,反正只是出宫看一眼。”

“是。”

虽然嘴上是这样,但凤绾月后知后觉今夜偏殿似乎……静得有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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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西山村。

丑时已过,不足百户的村落却是灯火通明。

苏子邈整个人被裹在披风下,掐着赫连霄的胳膊躲在他身后,“有一一,爷有种不祥的预感,早知道会碰上这种糟心事,我们就该一直在家里不出来才对!”

自打他们从妖族回来,只待在苏府歇了半日就憋不住了。

大抵是困在宫里的那段日子实在太无聊,以至于他恨不得浪遍下。

哪知马车才途径西山村,就被迫停留在了这里。

赫连霄知道他胆,不仅没安慰,反而还故意吓他,“顶多就是诈尸而已,不必当回事。”

苏子邈,“……”混蛋!

村长以为他们是兄弟关系,亲密点也没当回事。

只忧心的道,“公子啊,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八具无头男尸了,官府也不肯管,什么帝后即将大婚不吉利,可凶手不找出来,村民们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遭难的就是自己,昨儿要不是您在,连老儿差点都……”

赫连霄温声打断,“听闻村长曾派人去过元宝道观?”

“啊?对对对,前一阵安息村出事,不就是那元宝道观的大师给解决了,村子里现在到处在传或许是恶鬼杀人,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

“恶鬼行凶,呵。”

村长没听出其中的讽刺,继续往下,“若是命案,找出凶手就好,如若不是……那我们西山村可就完了!”

一旁还有村民在声议论,“这可怎么是好,难道真是他回来索命了不成,那事与我们无关啊,冤有头债有主,要不咱们还是收拾收拾搬走吧!”

苏子邈耳尖,听得清楚。

他转过身去问,“谁回来索命,你们这破村还有不可告饶秘密啊?”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看向目光带着警告的村长,全都下意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