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沐羲打了个哈气,明亮的大眼睛顿时涌出几分水色,蓬松柔软的发丝,被阳光照射的毛茸茸的,让人更想揉一把。懒散的靠在软榻上晒着太阳,拿着书,眯着眼温习功课,白色的真丝衬衫被他滚的微微往上爬了爬露出那浑圆的小肚子,显然刚刚那一顿吃的鼓鼓囊囊。

&nb安娜一旁窥视着,默默嘟噜“少爷吃的这么饱,我应该给他亲自揉揉肚子,好消化!”正经脸,她是一位非常温柔体贴细心的好女仆,好保姆!

&nb哎哎,那小肚子圆鼓鼓的,一定很好摸。可是少爷长大了,越来越不和自己亲近了...忧伤的安娜扒着门框忧伤的继续窥视。

&nb周南桉眼疼的看着和条肉虫似的晒太阳,没形象没规矩的沐羲,默默的算了三遍,还是忍不住问一旁的钱鲜“赵旻叔的七七还有几天才过?!”他都快被自己手痒憋疯了。

&nb沐羲这小子,似乎就是在不停的挑战自己的忍耐力。

&nb打不得,训斥两句,钟叔带头,家里几个仆役便围上来劝他说“哎呦,我家少爷刚刚成了孤儿,可怜着呢。”

&nb“是啊,周大少,你体谅体谅我家少爷吧,反正这都是些小事情,大丈夫何必拘于小节?”

&nb“就是,就是,我家少爷一直娇生惯养,老爷,先生,小姐都对咱们少爷没要求,只求平平安安长大,周大少也一定这么认为的,对吗?”

&nb对,对你妹...周大少每每看到这种场面,脑仁就一个劲的在蹦跶。

&nb这个家,不只是沐羲熊,还有宠他宠的都没智商的仆役们,也是一个个熊中楷模!誓要把沐羲养成一个娇生惯养,上天下地的熊孩子!

&nb钱鲜默默的看了眼他家大少爷,这是有被气的多厉害?人家沐少爷,也就懒散点,行事作风还挺有章法的,更何况,也就十四岁,您要怎么着呢?

&nb想到这,钱鲜决定转移下自家少爷的注意力“听说,赵家的人...出车祸了。”

&nb果然,周南桉听后挑眉“是谁干的?”

&nb钱鲜一时为难“这...”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还在晒太阳的沐羲。

&nb外界都怀疑是沐氏,可到底是谁,还真不敢妄下断言。

&nb周家岂非等闲,若非有着神乎其技的能耐,如何能让那些当权者都畏惧一二。若非这些隐士家族有着自身的规矩和原则,难保不会天下大乱。

&nb转瞬间,周南桉便脸色铁青,三步上前,拽起沐羲的前襟“赵家的事,是你干的?”

&nb“嗯?”沐羲半睁开眼,不痛快的看着他“赵家的什么事儿?他们那家子人的脾气,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说着一巴掌拍开周南桉的手“不过,你和赵家什么关系?居然替他们出头?我沐家天生护短,气量也不大,可容不下随随便便便怀疑自家人的人。”

&nb这一句话倒是把周南桉所有的话都堵死,话里话外就是在赶人。

&nb周南桉早就看出这只兔子的狼子野心,不过沐羲在他眼里也就是个蹦跶不出这片小草地的野兔子,固然有些脾气,但也就这么点能耐!

&nb周南桉他生沐羲的气并非赵家,赵家算什么东西?若非自己灵魂契约者可能出现在赵家,他早就动手先灭了。

&nb可他能,沐羲不能。赵家怎么说都是沐羲的血亲,若犯了杀戒,沐羲今后也会产生血债。杀亲和杀孽完不同,杀亲的罪,比杀孽更重。

&nb杀人的罪孽尚且能够抹去,杀亲的罪却是要用几个轮回来抹去!

&nb周南桉答应赵旻护他一世安,自然要做到这点。

&nb更何况,若真是沐羲所为。他现在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小少年郎,杀性就如此重,若不加以管教,今后还得了?

&nb周南桉,这次是真的急了,否则绝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就上前责备沐羲。

&nb“你若容不下他们,赶出囬云城便好,何必对血亲下手?”索性如今沐羲身上还没血债,赵家的人应该只是皮肉之苦,倒无大碍“血亲之罪,最难抹去!你若...”要我如何对你父亲交代?!周南桉咬牙切齿的想。

&nb沐羲听闻缘由,心里也有些服软,不是偏袒赵家的人就好。更何况,这人自己虽然不太熟,可眼下他真是满眼焦急不安,不知为何,沐羲心里有些暖,转头看向别处“也没有...我就是让钟叔教训下他们,没说要车祸什么的。应该不是我们的人做的,”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南桉“我就想把他们赶出囬云城,别碍我的眼。听钟叔说,他们还想要我的抚养权,监护权呢。”

&nb周南桉见沐羲眼底一片清澈,不像是在说谎,便信了。

&nb微微颔首“做人要留三分余地,不然过及必反。”

&nb“哦。”他姥爷当年就说过了,现在姥爷棺材上的土都能比周南桉高了。哼哼。

&nb看着眼前看似乖乖认错,实则根本没把他话放在心上的沐羲,周南桉第一次感觉到,或许教导孩子并不容易。

&nb最起码对他而言,教导一个只比自己小十岁的十四岁还在叛逆期的少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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