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生气的对李招娣说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姐姐,却又把自己比作牛马,那我成什么了?”

李招娣窘迫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急得哭起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嘿嘿一笑帮她擦干净眼泪说道:“姐姐逗你呢,我这人说话没边儿没沿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我句句话你都当真呢。”

“姐姐真的没生气么?”

“生气了,因为你有心事瞒着我。”

李招娣红着脸偏过头去说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我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我就直接了当的说了,你知道我还是有些小本事的,医痴这个人,我花费些力气也不是完救不得的,只要你表个态,他这个人你要是不要,你要,我就去救他,你不要,那就算了。”

李招娣也不扭捏小女儿姿态了,大声回道:“我要!”

“既然决定要,那就得对人家负责任,省得我白费力气。”

“怎么...怎么负责任?”

“自然是让他对你以身相许了。”

“这...我愿意,他肯么?”

我愤愤的说道:“我的妹妹千好万好,让他以身相许是便宜了他,他要是不识相,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的。”

“没有我陈凤鸣强求不得的事情,你尽管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来办。”

唉~我又大包大揽了。

但是我心里其实是愿意促成这件事的,医痴对医术已经痴迷到忘我的境界了,所以他在男女感情方面完还没开窍,坏处是撬开他有点儿费劲,好处是他这个人轴,一旦认准了某人就会坚定的一条道走到黑,虽然李招娣的性子内敛又很慢热,但是温水煮青蛙,只有她这样的性格才能捂化医痴那种铁憨憨。

这俩人简直是绝配。

我预料医痴肯定不会同意,但是我不建议把他绑了跟李招娣拜堂。

先婚后爱什么的,嘿嘿...也很可啊。

虽然大话我是说出去了,但是劫法场这种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我在纠结的思绪中昏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离午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唉~李招娣这孩子也忒实诚了,这种情况下她竟然也不叫醒我,我去埋怨她,她竟然说:我相信姐姐,姐姐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不好坏了你的计划。

我有个屁计划,不过是因为睡过头了而已。

看来是我平时装的太可靠了,其实只有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不靠谱,今天我没睡过午时只能说明医痴那小子命不该绝。

这样就来不及按部就班的详细计划之后再劫法场了。

我和苏莫来换了一套行头,用被单扯出两张蒙面布然后提了厨房的菜刀就出门赶往菜市口了。

处决犯人的地方定在菜市口是因为这个地方一般都是城里比较繁华的地段,在这儿行刑也是为了杀鸡给猴看,再者,按五行八卦来看,菜市口这个方位属于八门中的“死门”,死囚上路安排在死门,死后直接上黄泉不用绕路,如此安排也是够贴心的了。

人还真是不少,把个巴掌大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有拖家带口抱着娃娃来的,还有拄着拐来的,更有甚者抬着棺材来凑热闹的,我也是佩服围在这儿看事儿的这帮人,自己满身虱子也爱看人家身上的热闹。

人性就是这样,甭管自己多惨,对比比自己惨的人就又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行刑台上刽子手拉开了大铡刀然后把医痴的脑袋上摁了进去,刽子手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大喝一声拉铡就要剁下去,再不出头就得给那小子收尸了。

我大喝一声跳上了行刑台一脚踹翻了敦实如山一样的刽子手,底下的看客立马炸了,都高声欢呼起来,倒不是医痴很得民心,而是这帮看热闹的觉得自己赚了,看斩头的遇上劫法场,这真刀实枪的干起来可比嗯呀咦咦唱戏的有意思多了。

负责监斩的那个官员大喝了一声:“什么人!胆敢来劫法场!”

这人脑袋可不咋灵光,我蒙着面来的,难道还会主动自报家门不成?

我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握着菜刀隔空指着那官员的鼻子说道:“鄙人姓我,名老子!”

那官员傻乎乎的嘀咕道:“我...老子...大胆狂徒!来人!还不快把他们三个给我抓起来!”

哪有什么“来人”,几个守护法场的小毛头兵早就被苏莫来打趴在地上了。

那官员要抱头逃窜被苏莫来提着后脖领子摔在了行刑台上,他倒是也还算有几分骨气,自己站起来一抖又官袍整了整官帽然后对我铿锵有力的说道:“援兵马上就到!”

医痴拽了拽我的袖子说道:“咱们还是赶紧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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