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兰香的消息,可是等了三天也没见她的音信。

信没传到还可以想其它办法,我只怕连累兰香,一旦相国夫人知道她与我交好,她难免不会厌屋及乌对兰香发难。

我之所以选择兰香替我传信,一是她可以自由出府,二呢,一旦事情被人发现,相国夫人追究起来,她母亲可以帮忙从中斡旋。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偏偏我又出不去,自从昨日开始,相国夫人又给我这院子里添了两个小厮,说白了,就是多安插了两个眼线,我想溜出去就更难了。

说到这两个小厮我就想笑,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对不起,我先笑一会儿。

这两个孩子吧,一个十五岁,叫玉柱,另一个十四岁,叫玉根。

是我想污了么?对不起,为什么我一听这两个名字就满脑袋都是一个不可描述的东西...

我的老脸忍不住一红。

这俩孩子长得也额外水灵。

玉柱,是那种小雏菊一样的少年,水嫩嫩的小脸儿,白里透着粉,一双小鹿眼圆滚滚的,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彬彬有礼的样子。他还擅长诗书,写得一手好字。

玉根的长相和性子更像一枝冷傲的白梅,剑眉尾翘,鼻子英挺,星目流转,顾盼生辉...关键是他的身材真的是一级棒!穿衣显瘦,脱衣有腱子肉!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有一身腱子肉...

呵呵,进展没那么迅速,是他刚来的那天晚上,光着上身给我挑洗澡水来着。

后来我同这俩孩子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俩都是出自城中有名的男妓馆,打小被卖进去的,刚刚开脸打算接客,就被相国府收了。

不得不说,相国夫人真是用心良苦,脑回路也十分清奇,但却...甚和我心!

毕竟爱美之心人人都有嘛。

玉柱和玉根总是有意无意的与我亲近,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俩经常找我唠些闲话,大多时候都是玉柱说,玉根在旁边杵着当陪衬,聊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我哪懂那些东西,心情好了就敷衍两句了事,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打发他俩去找朱瑾,朱瑾这丫头现在是削尖了脑袋往这两朵小花跟前凑,眼睛里时常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迷他俩迷的不行。

杜鹃就理智多了,经常刻意把他俩从我身边调走,还问过我要不要给他俩改个名字,我没同意,我觉得他俩的名字挺好,听起来特别的,呃,生猛,有活力。

这两天杜鹃的气消了,终于不再给我吃素了,早上也有热茶了,晚上也有热水洗澡了。

我刻意避开众人,把她叫到身边问道:“兰香你知道吧?”

杜鹃点头,“夫人身边那个蒋嬷嬷的女儿。”

“你认识她么?”

“见过一次。”

“我想见她,你能帮我么?”

“夫人已经下令了,不许府里任何人进烟雨阁。”

“何时下的令?”

“昨天。”

我心里更加不安了。

我把手里的茶碗拿起来又放下,烦躁的抓着头发,想要从脑袋里揪出个主意来。

“我每日都要去相国夫人那里将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上报给蒋嬷嬷。”

我诧异的看向杜鹃,“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杜鹃反问,“我不说,你难道就不知道么?”

也是,这院子里的人不都是相国夫人派来监视我的么。

不只是我院儿里这几个人,相国府里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相国夫人的眼线,我和兰香来往并未避忌任何人,相国夫人肯定一早就知道我与兰香的关系。

那兰香呢?她是真心与我交好,还是受人指使刻意接近我的呢。

我嗓子里像是卡了跟鱼刺,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

杜鹃继续说道:“兰香有个表哥叫程万里在官学任教,自小与兰香订了亲。”

“这个我知道。”

“前些日子我听说程万里去兰香家把亲事给退了。”

我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怒道:“你说什么!”

杜鹃没说话,冷静的看着我像疯子一样砸烂了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

“这个王八蛋!”

为了憋住肚子里的脏话,我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那个忘恩负义的渣男,果然负了兰香。

“我要去杀了他!”

杜鹃平和的说道:“姑娘现下的处境,能自保已是不错了。”

我的眼睛无意间撇见了杜鹃的手,那双手的手指上布满老茧,应是长年握剑留下的。

“你去帮我杀了他!”

杜鹃脸上一点涟漪也没有,“不可能。”

“我给你钱!”

“用不上。”

我急道:“那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什么都行,只要你说出来。”

“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娘现在有的,我都瞧不上。”

我满脑子都是把程万里脑袋按在地上暴打的情景。

相比于我的癫狂,杜鹃淡然的就像天上的一朵云彩,她好像永远把自己隔绝于尘世之外,对身边的人和事从来都是冷静自持或者说,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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