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断片儿了。

我揉着因宿醉而嘭嘭直跳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来着?

朱瑾端着一碗醒酒汤递给我,我接过来,闻了闻,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我思量再三,还是捏着鼻子干了。

啧,真酸爽。

我把空碗还给朱瑾,对她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朱瑾努力组织措辞,过了半晌才语无伦次的答道:“姑娘昨天,是,妓院的马车送回来,然后被玉根背下车,少爷,等着,正好看见...”

“行了,别说了,真是难为你了。”

朱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昨天没耍酒疯吧。”

“也没做什么...”

也是,我的酒品一向不错。

“就是话有点儿多。”

我是有这个毛病,喝多了就喜欢瞎叨叨。

我问道:“我都说什么了?”

“您,您搂着少爷的脖子喊,喊,爹爹。”

我老脸一红,完不记得这一出了,我干笑着解释:“我打小就有点儿缺少父爱。”

“您说:爹爹,咱俩是好兄弟,我要和你拜把子。”朱瑾捏着嗓子学我说话的声音。

我被自己尬的无语了。

我觉得我当时其实是想说:苏莫来,我要和你拜把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会像尊敬我爹一样的尊敬你。

我那会儿天旋地转的,把台词说反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谨慎的问道:“这些,是部了吧?”

朱瑾十分为难的问道:“姑娘,真的要我说么?”

“嗯,说吧,我抗的住。”

“您昨天下了车之后,非说自己是一只鸡,仰着脖子一个劲儿的打鸣儿,拦都拦不住。”她喘了一口气,下了好大决心,才继续说道:“您不打鸣儿了,又开始满院子乱飞,后来我和少爷好不容易把您摁住了,然后......然后您一边儿扯自己衣服,一边儿让少爷给您拔毛,还让我烧热水,说是要把自己炖了给少爷补一补。”

我一定是把脑袋喝秀逗了。

朱瑾迟疑道:“后来...”

我痛苦的呻吟,“还有?”

“还是不说了吧。”

“不,你快点儿说,给我来个痛快的。”

“您后来,又骑在少爷背上,咬着他的头发...”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哀嚎了一声。

“您说,要让少爷给您下蛋。”

我真是没脸活了!

“我跟少爷说,干脆把您打晕得了,少爷不让。”

“那后来怎么办的?”

“后来闹得实在没办法了,我去厨房找了五六个鸡蛋放到您的床上,您一看见床上的鸡蛋,就乖乖跳上了床,最后卧在鸡蛋上睡着了。”

“瑾儿真是机智。”

“谢姑娘夸奖,没什么事儿我就先下去了。”

“苏少爷呢?”

“昨天太晚了,少爷没回去,就在偏房歇了一晚,我刚刚看见宽子端了水盆进偏房,这会儿少爷应该已经洗漱完了。”

我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径直走去苏莫来住的偏房,到了房门口,我先把眼角的眼屎擦干净,又擦了一把嘴,然后敲了敲门。

宽子打开门,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看着我,认真问道:“姑娘今天是人还是鸡?”

我十分肯定的回答,“是人。”

“那姑娘稍等,我去请示下少爷。”

不等我说话,房门就被宽子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宽子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对我说道:“姑娘请回吧,少爷不想见您。”

嘿,我这爆皮气。

我抬脚就将门踹开,然后推开宽子大步走进屋内。

我穿过小厅,掀开遮住内室的帘子,看见苏莫来正光着上身站在床前,而杜鹃则手里拿着一方白帕在帮他净身。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我强压下扑上去手撕这对狗男女的冲动,冷着脸走到窗户旁边的矮凳上坐下。

杜鹃对我福了福,然后恭敬的俯首立在一侧。

苏莫来黑着脸看了看我,没说话。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也不是我的谁。

我也不是真想做他的小老婆。

别说杜鹃给他擦身子,就是他俩睡一块儿了,也不关我什么事儿呀。

何况现在,女人三从四德,男人三妻六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像我这样要求未来相公必须从一而终的女人,这辈子都休想嫁出去了。

但是我心里的小火苗仍旧蹭蹭蹭往上窜,而且越烧越旺。

我感觉就像,被人占了鸡窝,那人还强行撸我下的蛋。

杜鹃无视我的脸色,直接对苏莫来屈膝说道:“少爷,奴婢先退下了。”

苏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没擦完呢!上哪去?”

“是,那奴婢去洗一洗帕子。”

水盆就搁在我身旁的小几上,杜鹃拿着帕子低头走到我身边,然后撸起袖子,将手帕浸入水中,面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死人样。

虽然杜鹃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看我,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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