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上神赐我些神力,能让我一巴掌拍死这个姓范的?

我就是打不过他,要不然就我这暴脾气,一定揍的他满地找牙。

范廉朝我走过来,然后拿着石牌的手一点一点向我靠近,他竟然满面笑容的说道:“看来你很怕这块石头,嗯?”

我往后退,范廉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扯进了他的怀里,石牌就杵在我眼前,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石牌,都盯成了斗鸡眼。

范廉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嘻嘻笑着说道:“难得你这么听话,没想到这个石头这么有用。”

他的呼吸吹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很痒,我忍不住偏了偏头。“嗯?”范廉用威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范大人,不是我觉得您不行,实在是时机不好,您这样硬撩,我很尴尬啊。”

范廉的脸色就像打翻了调色盘,各种颜色变换,最后混在一起,成了黑色。

他一把推开我,淡淡的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有些累,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而已。”

我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以为大人对我有什么想法呢。”

我可不是福旺,我不喜欢受虐。

范廉把项链挂在手指头上打转,石牌在我眼前转呐转,我真怕他一不小心把它转飞了甩在我身上。“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歪着脑袋琢磨:这个范廉,为什么老喜欢用疑问句开头。

“不愿意说还是不敢说?”

我实话说道:“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说大皇子,可是指地上那具白骨?”

我讶异,“难道你不知道?”

范廉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肯进这间密室?”

“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能踏进这间密室,我也不知道这里关的到底是谁。”

“哦,那当我没说过好了。”

范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痛的抽气,他手上的力道却慢慢加重,“陈凤鸣,你到底要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

他果然还是不信我,“范大人,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但是你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又是怎么对你的?你摸着良心问一问,我可曾害过你?”范廉沉默了一晌之后松开我的手说道:“我从不信鬼神,更不会轻信任何人。”

这个小娥眉,真是太多疑了,好难交心哦。

范廉继续追问道:“我的那些事,你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

我扶额叹气,“真的是你娘跟我说的。”

范廉手中的长剑一抖,哑声说道:“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我跺脚喊道:“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说谎,你这个人疑神疑鬼,疑人疑心,难怪你众叛亲离,活了小半辈子别说朋友和亲戚了,连个你死后能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你还不从自身反省,一天天仰脸朝天,自我感觉良好的不行,你能不能有点儿自知之明?别人厌恶你,根本不是因为你性格不好,而是因为你与人交往从没付出过真心,总觉得别人是对你有所图,要不就是想害你,其实你有啥可招人惦记的?家里穷的叮当响,不过是个小小的狱吏,还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也就能在这宗人府里刷刷存在感,出了这里,你看看谁还愿意鸟你?”

范廉气的说话都哆嗦了,“陈凤鸣,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别整天拿死啊活啊的吓唬我,有本事你就真弄死我。”我也豁出去了,这小子的窝囊气我真是受够了。

我迎着他的剑向前走了一步。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也发起狠来一把握住他的剑尖,指向自己的脖子说道:“来来来,你往这儿捅。”

范廉往回抽剑,却没抽动,他怒道:“你疯了?赶紧给我松开!”

锋利的剑刃陷入我的掌心,鲜血顺着剑身淌到了范廉的手上,范廉好像被烫着了似的,一把甩开了手里的剑。

掌心火辣辣的疼,他一松手,我也赶紧把剑丢了出去。

“陈凤鸣你是不是有病!?”

很好,敌方的阵脚已经乱了。

我震住气势,任由掌心的血淌在地上,一时觉得自己身上金光万丈气势恢宏。

自我感觉特牛逼。

范廉用袖子抹掉剑身上的血,眸光冰冷的说道:“死不是最可怕,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

我脑海里闪过那个开花梨,气势陡然衰颓,心气儿一松,手上的痛感立时被放大了数倍。我嘶嘶哈哈的捂着手,眼泪忍不住在眼圈儿里打转。

范廉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瞧了瞧,冷冰冰的说道:“你脑子果然有病。”他从衣摆上扯下一块布来欲帮我包扎,我不肯服软,扯着脖子对他骂道:“你滚!我不用你管!”

范廉反手用力握在我手掌的伤口上,痛的我两腿一软,差点儿没跪下来,“疼疼疼疼疼疼!松手!”

“求我。”

“你做梦!”

范廉手上増力,我的伤口绽开,登时血流如注。他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求我。”

形势比人强,其实我心里已经在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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