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廉不放我走,我也不能跟他硬碰硬,只好顺从的随他一起去城郊兵营。

但是他承诺事后会好好调查我的案子,让我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范廉领着我专挑小路走,其实根本没必要,因为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城中应该是被之前藏匿起来的魅魉国奸细血洗了一遍,满地都是尸体,大街上除了四条腿的,没有一个喘气儿的。

家家紧闭门户,街上静的诡异。

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百姓们应该惊恐,害怕,四处哭天抢地的奔走逃生才对,不可能这么安静啊。

我觉得心里发堵,每次我觉得心里堵的时候,紧接着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越走心越慌,不由的拉住范廉说道:“范大人,好像不太对劲呐。”

范廉停住脚步,将地上的尸体都翻看了一遍,说道:“都是普通百姓和我们的兵。”

我也走过去瞧了瞧。

地上的尸体死状极其恐怖,他们的脑袋像个开了壳的椰子,头盖骨自眉心以上被整齐的切割了下来,脑仁被整个挖走了,只剩下一点儿乳白色的脑浆暴露在外,引来了无数苍蝇来觅食产卵。他们的胸口出也被掏了一个大窟窿,胸腔是空的,心脏也被取走了。

这不像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途中所遇的尸体死状与先前看到的那几个一样,都是脑子和心脏没有了。

我一边走一边吐,吐的酸水都出来了,最后实在吐的没力气了,只好扶着墙暂时歇一会儿。

范廉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对我抱怨道:“你还真是碍事,女人就是麻烦。”

这个变态倒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我可不行,当初去地府修行的时候,我都绕着十八泥犁走。有一次白无常罚我去洗血池,我直接晕倒在血池里头,我的“统心摄神”技能一直不过关,要不是我阴差阳错的投胎转世了,以我的水平,老鹤根本不可能放我入世修行。

范廉对我彻底没了耐性,直接走过来拎着我的后脖领子就飞上了墙头,然后提着我翻上翻下,一路飞檐走壁。

真的是飞,范廉凌空跳起来的时候离墙得有六尺,离地得有十几尺。

我吓得失声尖叫,生怕范廉一失手就把我从空中丢下去,可是范廉却越跑越快,两边的树木和房子飞速后退,最后变成一条线,风吹的我两个腮帮子都变了形。

闪现术是身神一致同时传送,我现在是神识还在几百步开外,身子却早已经跟着范廉飞了出去。

虽然我长得矮,身上好歹也有百十来斤肉,可是范廉拎着我,就像拎个小鸡崽子一样轻松。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范廉忽然身形急转,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划了个圈儿,不等我反应过来,范廉已经松手,我依从惯性笔直的摔向了一家民房的猪圈里,我唏哩咣当的撞塌了围栏,撞翻了猪食,还撞倒了一只大肥猪之后身体才踏实的落在地上。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满圈的肥猪也受惊不小,哼次哼次的四处狂奔,为了不被猪踩死,我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抬头正要开骂,却看见墙头上正站着一个怀抱孩子的女人与范廉相对而立。

那女人长得极瘦,眼眶和脸颊都深深的凹陷下去,就像一副穿了人皮的骷髅骨架,而且一身鬼气,像人,但是又没有三魂,说她是鬼吧,她还肉身未腐七魄尚存。而她怀里的孩子却正了八经是个鬼婴。

鬼婴长得倒是肥实,只是肤色黑绿,皮肉腐烂,两个眼泡从眼眶里脱垂出来,由一根红白相间的组织牵连着,随意的挂在脸上,一张大嘴横跨两个脸(蛋)子,嘴角开到了耳朵根儿,嘴太大了包不住牙,他上下两排尖牙就那么没遮没拦的呲在外头,此时手里正捧着个囫囵的人脑仁窸窸窣窣吃的津津有味儿。

我惊骇非常,冲着范廉大声喊道:“范大人!快跑啊!”

可是范廉恍若不闻,那女人却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对我妩媚一笑,说道:“你别急,等我吃了他,再来吃你。”

女子说完身形一晃,眨眼间就闪到了范廉跟前,她怀里的鬼婴将手中脑仁整个吞了,然后张开血盆大嘴就往范廉的脑壳上咬去,范廉反应不慢,但是到底还是比不过那女人的身法,让鬼婴的尖牙在他的脑门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鬼婴扑了个空,挥舞着两只畸形的小短手哇哇大哭起来。女子连忙低头安抚道:“宝宝不哭,宝宝乖,娘亲现在就把他的脑子挖出来给你吃。”女子说完,倏忽伸出一只长臂往范廉的胸口处抓去,她的五个指甲就像五根匕首一样锋利,范廉身体后倾,仗剑护在胸前,只是体力不及,身体被女人推着向后倒退,他连退数步之后才勉强稳住身形。

女子忽而阴森一笑,我心道不好,刚想提醒范廉小心,就见女子的指甲突然极速增长了数倍,然后五根殷红的指甲尽数插入了范廉的胸口,范廉呕出一大口血,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女人哈哈大笑着把指甲从范廉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鲜血自他的胸口迸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弧线,而女人的手里面赫然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我惊惧万分的看着范廉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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