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恭敬的对范廉问道:“大人,可以开始了么?”

我仰脸倔强的看着范廉,只等他一说开始,我就咬舌自尽。

我宁可忍受轮回盘的碾压之痛,也不愿受如此大辱。

范廉眼神专注的盯着我,我亦毫不畏惧的回视他。

过了良久,范廉终于开口,“那就...”

我吐出舌头,牙齿咬在舌根上。

“算了。”

我上下牙咬合了一半,听他这样说,我连忙把舌头收了回来。

范廉邪魅的笑了笑,“今天我累了,明天咱们再继续吧。”

我眉目舒展,如释重负,心里默默祈祷他今天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掉坑里摔死,或者感染什么恶疾直接一命归西。

“陈小姐期待明天见到范某么?”

我心里突的一跳,心虚的低下头。

“如果陈小姐不希望明天再见到我,不如我们今天就来个了结?”

我赶紧说道:“不不不不不,我期待见到范大人,小女恨不能与您日日相见,时时相对,一刻也不分开。”

范廉满意的点点头,“真是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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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被吓得神智混沌了,我竟然连怎么回的牢室都想不起来了。

“范廉今天没对陈小姐用刑?”

我翻了个身,把脸面向墙壁,不去看伊酒天。

“真是奇怪了,这可不像那范廉的作风,他手里的犯人,大多数都只能活三天,第一天是个模糊的人形,第二天是一堆烂肉,第三天就只剩一摊血水了,小姐今天是来宗人府的第二天,竟然还是一个囫囵的人,奇哉,怪哉。”

一想到今天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切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我“噌”的坐起来,对伊酒天恶狠狠的说道:“你干脆吃了他的爽灵得了,你俩臭味相投,他一定合你的口味。”

伊酒天摇头,“小姐忘了,我不吃男人,何况,他这种人留在人间对我有利而无害。”

我不明白,“对你有什么利?”

“他的犯人都是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这种人本身就戾气极重,再经他的手一锤炼,更是怨戾结合,死后会变成厉鬼中的极品。”伊酒天说的两眼冒光,“只要范廉这样的人在世一日,我的队伍就会不断壮大,迟早有一天,我的力量便可与天庭匹敌,到那时,我们鬼族,就再也不必受仙族压迫了。”

我听的目瞪口呆,直到他的豪情斗志平静了一些,我才敢弱弱的问道:“那个,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伊酒天笑的眉目如画,“没关系,陈小姐迟早也会成为我们鬼族的一员,到时,我要让陈小姐做我的新娘。”

“你是不是有痴心妄想症?”

“非也,只是我有预感,而且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打死我也不会修鬼仙的,太跌份儿了。”

伊酒天的笑容僵在脸上,“陈小姐觉得鬼仙跌份儿?”

“不是我觉得,是大家都这么觉得。”

伊酒天神色一寒,凛然说道:“我会让陈小姐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鬼族,并且与我一起携手看鬼族崛起的那一天。”

他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老伙计是生我的气了,我这人嘴比脑子快,这张惹事的破嘴上面偏偏又缺个把门儿的,经常四处得罪人。

但是伊酒天说的话也太没边儿没沿儿了,不怼他两句他还真把自己当鬼王了。

我本想继续打坐,但是由于惊吓过度,精神萎钝,所以坐了没多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了没有半刻钟,我就被一阵激烈的厮杀声和兵器相交的撞击声给吵醒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陈木子果真来劫狱了。

我正要起身去看看情况。

一个蒙面持剑,满身是血的男人就跑到了我的牢室跟前。

我连忙站起来招呼他,“我,是我,我在这儿。”

蒙面人低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陈凤鸣啊!”

那人没理我,转身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呆了半天。

什么情况?陈木子怎么找了个傻子来劫狱?

我跑到栅栏跟前,把脑袋从栅栏缝里面钻出去,抻着脖子往外瞧。

这一瞧可好,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冲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把脑袋往回缩。

呜呼哀哉,我真是被衰神眷顾之人...

在这要命的关口,我的脑袋竟然卡在栅栏里拔不出来了!

“当”的一声,向我刺来的剑被另一柄剑给架开了。

阿弥陀佛。

我抬头看去,原来是范廉。

我哀嚎道:“范大人,救命啊!”

范廉与蒙面人斗在一处,百忙之中抽出间隙回头看了我一眼,骂道:“蠢货!还不快把脑袋缩回去!”

废话!“我要是能缩回去,还能像只待宰的乌龟一样抻着脖子等人家砍嘛?”

范廉飞身一跃,一脚踏在我的脑袋上,我的脑袋向下一顿,蒙面人的剑光擦着我的头发横扫了过去,范廉在半空旋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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