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宫星本来本以为今天相遇的事只是偶然,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脑海中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设想。

在做好午餐之后,黑宫星把伏黑惠轻轻拍起来吃饭。

小少年睡得迷迷糊糊时看到他,下意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云朵般柔软笑容,然后用热乎乎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小小的奶音呢喃着:“阿星,我又梦见你啦……”

“……”虽然心都要被自己怀里的孩子萌化了,但是黑宫星的理智告诉他:如果直接告诉惠这是事实,这孩子绝对会害羞到钻进被子里不出来。

但想起之前惠捂着肚子说好饿的样子,黑宫星还是觉得要让他先吃了午餐再睡。

于是黑宫星就顺着他的力度,半抱着孩子半躺在床上,慢慢顺着惠的背,耐心地哄着他逐渐睡过去之后,才给降谷零发了条信息,让他过来叫人。

降谷零一进来,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的漂亮少年相对而卧、互相拥抱的场景。不知为何,他忽然就联想到哄着宝宝睡觉的妈妈,然后满脑子都是阿星妈妈带孩子的场景。

黑宫星见他眼神发愣,还有些奇怪,直觉有些微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降谷零这才反应过来,讪笑着拉开窗帘,然后稍稍提高声音:“午餐准备好了,起来吃饭吧。”

伏黑惠一醒来,就是鸦发少年在暗光下柔软如蜜糖般的金色瞳眸,浓密柔软的长睫毛,以及少年眼角那颗回想过无数遍的小痣。

他不知为何有些想哭,又不想在阿星面前丢脸,就胡乱蹭了蹭对方的脖子。把类似眼泪和软弱这种东西随着撒娇一起丢掉后,他才收回手臂蹬着脚坐起来,简单环视了一圈。

陌生的床褥、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小麦色皮肤的少年……伏黑惠揪了揪被子,好奇地问道:“这里,是阿星的家吗?”

黑宫星坐在床边,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双手:“午餐时间。”

“我又不是不会走路的小孩子,动不动要人抱……”伏黑惠嘴上嘟囔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扑到了黑宫星的怀里,“如果阿星很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黑宫星弯着眸子笑,把他抱了起来。

高度突然上升,伏黑惠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子,然后忽然觉得这个动作有点过于熟悉。

……刚刚,他是不是,梦见阿星和这个房间了?

后知后觉的伏黑惠整张脸都开始涨红,贴着黑宫星侧颊的皮肤显著升温。黑宫星感觉他身上发烫,下意识摸了摸他的额头,却见到他羞的快要冒水汽的墨蓝色瞳眸,瞬间明白过来。

像是蓝莓味的波子汽水一样可爱。

黑宫星忍不住莞尔,揉了一把他炸开的海胆头,把伏黑惠放在了椅子上。

伏黑甚尔已经开始吃了,见自家小鬼脸色红扑扑的,又是羞恼又是忍不住笑,差点没翻个白眼。他也揉了揉伏黑惠的头发,不过力气要比黑宫星重得多。

等伏黑惠吃痛地瞪过来时,他轻视地嘲笑了一声:“没出息。”

伏黑惠差点炸毛。

黑宫星给他的碗里夹了几个饺子,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随即才软化了眉眼看向伏黑惠:“喜欢什么?”

伏黑惠被他一问就忘了情绪,看了一桌子菜后下意识问:“都是阿星做的吗?”

降谷零帮他回答了:“基本上都是阿星做的,我只做了洗菜择菜。”

伏黑惠注意到他后,下意识看见黑宫星,想要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降谷零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降谷零,是阿星的邻居兼幼驯染,也是阿星最好的朋友——我以前还抱过你呢。”

降谷零的眼睛是温顺的下垂眼,瞳色又是温柔的紫灰色,五官也是俊秀阳光那一挂,一般来说很容易给人好感和信服力。

但是伏黑惠却莫名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在向黑宫星确认后才小声地开口:“……你好,降谷哥哥。”

降谷零摸了摸鼻子,也不是很在意:“叫我零就行了。”

伏黑惠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黑宫星,懵懂而敏锐地发问:“说起来,我刚刚就很想问,阿星为什么话这么少啊?”

“……”黑宫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解释。

伏黑甚尔倒是没什么顾忌的直接开口了:“他应该是咒言师,说出来的话会形成诅咒,所以不能随便开口。”

伏黑惠噘着嘴,有些不满:“阿星的话才不会是诅咒!”

黑宫星心情有些复杂,但是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欺骗孩子,于是对着伏黑甚尔轻轻开口:把惠抱到沙发上,再抱回来

伏黑甚尔有些无语,但是没有抗拒咒言的力量,扯着嘴角不情不愿地抱起伏黑惠,放在沙发上,在对方显然是炸了毛一样的惊悚神色中,又把人抱回座椅。

伏黑惠头一次被自己的父亲正儿八经抱起来,整个人都蒙圈了:“阿星好厉害……”

黑宫星哑然失笑,原本的忐忑也消失了一半。他按照食物的消化顺序,往伏黑惠的碗里慢慢夹菜,顺便提醒降谷零可以开吃了。

他这里不像老宅,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降谷零吃了一口,然后问道:“你刚刚脸上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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