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朝太宗三十五年,皇帝病重,『药』石罔效,时年皇子五岁。

皇帝临终之际,传召韩煜进宫,写下传位诏书,传位于五岁的皇子,封韩煜为摄政王,辅佐皇子管理朝政,皇后垂帘听政。

皇子登基之后,韩煜更忙了,每日不见亮就进宫,黑了还没出宫,往往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沈静瑶都睡着了。

太后年轻,皇帝年幼,韩煜身为摄政王,辅助皇子管理朝政,总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处理。

这日,韩煜又进宫去了,到了黑还没回来。

沈静瑶坐在窗边的榻上看书,四岁的儿子宝从外面跑进来,咚咚咚跑到沈静瑶面前,抬着脑袋望着沈静瑶,委屈巴巴地道:“娘,我是不是没有爹的孩子?”

沈静瑶闻言变了脸『色』,忙把手里的书放下,将宝拉到身边挨着她坐下,低头看着他道:“这话谁跟你的?宝怎么会是没有爹的孩子?你前几日不是才见过你爹?”

宝撅起嘴巴,眼眶红红地道:“可是我爹在哪儿呢?他每都不回家!从来不陪我玩儿,从来不陪我吃饭,根本不喜欢我!我讨厌他!”

沈静瑶听了宝的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耐着『性』子哄他道:“你爹他每有很多正事要忙,不是故意晚回家的,他其实也很疼宝的,也想陪宝玩儿,陪宝吃饭,就是事情太多了,等他忙完了就好了。”

“才不是这样!”宝气呼呼地道:“他每都进宫去陪皇子和太后吃饭,唔……”

沈静瑶一听宝的话不对,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沉下脸严厉地道:“谁对你这些话的?谁在你面前胡袄?”

宝被沈静瑶的样子吓到了,眼泪花花在眼眶里打转,啪嗒一下就滚落了下来,嘴巴里唔唔唔地发出声音,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到底是谁跟你这些的?”沈静瑶再问了一遍。

宝哭得很伤心,抽抽噎噎地道:“是我在花园里,躲在假山后面玩耍的时候,听到园子里的婆子们在话,她们,爹每那么早进宫里去,有时候还不回家,都是为了皇帝和太后,是皇帝和太后把爹给缠住了。”

沈静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心中难过地想着,原来这种流言蜚语,已经传得这么厉害了吗?连将军府里的下人都开始跟着嘴碎!

沈静瑶抱紧了宝,『摸』着他的脑袋,柔声哄着他道:“她们都是『乱的,你爹是为了大盛朝才那么忙,不是故意不陪我们母子俩,也不是他们的那样,你不要信他们的话,以后你就明白了。”

那日沈静瑶对宝了许多话,她也不知道宝懂不懂,她只是希望宝不要那么去想他爹,不要去听信外面的那些传闻。

后来宝睡着了,沈静瑶让人把宝抱下去,她就一直在屋里等着,一直等到深夜韩煜回家。

夜『色』深沉,韩煜走到正院外面看到屋里还亮着灯,白日里忙碌了一整的疲惫在看到温暖的灯火后瞬间就减轻了许多,每日里,不管他回来得有多晚,沈静瑶都会给他留一盏灯,照着他回家的路,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韩煜心中想着沈静瑶这么晚了应该已经睡着了,放轻了推*屏蔽的关键字*门的动作。门发出轻微的声响,韩煜推门进去,一抬眼,看到沈静瑶还坐在榻上,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目光冷冷的模样,就那么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那一瞬间,韩煜觉得沈静瑶看她的眼神好陌生,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了?”韩煜被沈静瑶的眼神骇了一跳,心中咯噔了一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温柔关切地看着她,“怎么这么看我?出什么事了?”

“煜哥,我想跟你谈谈。”沈静瑶用手拍了拍身侧空着的位置,示意韩煜坐下。

沈静瑶话的时候,要韩煜在旁边坐下来,脸上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樱看得韩煜心里一阵紧张,他心里想着他也没有做任何坏事,也没有对不起沈静瑶母子,可就这么被沈静瑶看着,就有一种要接受审判的错觉,他不知道哪里惹了沈静瑶不高兴,忐忑地坐在沈静瑶身边,看着她那张姣好的容颜,翻来覆去地在脑海里搜索记忆,企图找到那么一点儿蛛丝马迹。

可惜韩煜最终也没能在记忆里找到答案,索『性』也不胡『乱』猜测了,看着沈静瑶的眼睛,直接问了出来,“瑶瑶,你不要那么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害怕。”

“堂堂的摄政王也会害怕吗?”沈静瑶偏头看他,嘴角弯了弯,明明是笑着的,却让韩煜觉得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瑶瑶,你不要这么。”韩煜用手去拉她的手,大手握住她的手摩挲,眉头深深蹙起来,怜惜地道:“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他能看出来沈静瑶很不开心,所有的情绪都挂在了脸上,这个他用心疼爱着的女人,他不希望她不开心。

对上他真心关切的眉眼,还有他眼里的血丝,眼底下的青『色』,沈静瑶又无奈地笑了一笑,觉得自己对他发脾气有些无理取闹,他已经那么忙了,他是真的在为了这个大盛朝劳心劳力,太后年轻,皇帝年幼,如果不是他在前面顶着,这几年大盛朝哪里会如此太平无事,外面的人不理解他,诋毁他,那是他们攻击他的手段,她怎么可以在听了那些伤害他的话之后,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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