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之内,昏暗的房间因为这一缕阳光变得明亮起来,昨晚的紧张和低沉散去已经散去,只剩下一缕自然。

安王府的主阁之中,舒子研已经被清洗干净并且上了药,白色的寝衣穿在她身上,因为有些许地方伤口比较深,还是渗出了点点鲜红,整张脸被纱布包裹,看不出模样。

舒子傲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舒子研的床沿下睡着,手掌使劲的握着舒子研,嘴里还时不时的说着梦话。

同样的,欧阳冥冰不知道何时吩咐人搬来了一把摇椅,安静的坐在上面,一直看着舒子研,眼睛通红,一夜,眼睛从未合拢过。

房门被轻轻打开,冥一走了进来:“主子,该上早朝了。”

欧阳冥冰没有收回视线,只是轻轻的对着冥一摆摆手。

冥一无奈,只得退下,看来主子今天无法去上早朝了。

欧阳冥冰起身,轻轻的走到床边,看着满脸绷带的舒子研,欧阳冥冰很不厚道的,笑了。

他在想,如果等下离殇醒来知道自己可能毁容了,那个抓狂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想着,笑得更开心了。

欧阳冥冰宽大的手掌轻轻扶上舒子研被绷带包裹着的额头,手指一挑,额前的发丝就被他挪开,眼睛里的柔和,自己都没有发觉。

床沿下的舒子傲慢慢转醒,看着欧阳冥冰注视着自家姐姐的模样,瞪大着眼睛,嘴巴成了“O”型,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他怎么有种电灯泡的感觉,这个破王爷真的对他姐姐有感情的,看来姐姐有戏。

舒子傲合上嘴巴,弱弱的来了句:“姐夫,需不需要我出去?”

欧阳冥冰眼里的柔情立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懊恼,手下的动作也僵住,慢慢的收了回来。

刚刚他在干什么?

欧阳冥冰起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舒小公子身上的灵丹妙药必定不少,那么你姐姐的伤……”

舒子傲连忙从床沿上跳起来,连连摆手,直直摇头:“不不不,我的药怎么能和姐夫相提并论,姐姐如果知道是姐夫给的药,那也一定开心得活蹦乱跳是不是,不用上药伤都好了。”

心里却相当鄙视,这个姐夫当真不合格,刚刚还觉得他好,现在看来人品真的不怎么样,这么小气,一点药都舍不得,姐姐醒来还是劝劝她,别一直纠缠这个破王爷了。

欧阳冥冰也不是不给离殇,只是,现在他对离殇的感觉似乎有点怪怪的,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还有就是,离殇还没有被他规划在自己人的范围内,所以觉得还是有点肉痛。

霎时,房门被打开了,一男扶着一女走了进来。

男的似乎酷爱白色衣服,今日又是一身纯白色锦服,小心的搀扶着女子,慢慢走过来。

女子头发没有任何饰品,就这样自然的垂落下来,一脸的病态,一身淡绿色的衣裙更是把她衬托得楚楚可怜。

欧阳冥冰看到龙千千,眉头一皱,连忙上前,语气略带责怪之意,“天这么冷,身体不适,怎么还出来?”

龙千千调皮一笑,扯着欧阳冥冰的袖子撒娇,“现在不冷了,都春天了,只是听说昨夜出了事,我和相公一起过来看看。”

欧阳冥冰无奈一笑,对着肖贤道:“好好照顾千儿。”

肖贤揽过龙千千,微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舒子傲的八卦因子悄然萌生,看他们两个这么亲密的样子,不会是这个破王爷的旧情人吧?

舒子傲睁大眼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欧阳冥冰看了两人一眼:“肖贤,既然你来了,你出自医家,顺便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肖贤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旁的龙千千就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床沿,一点也看不出身体不适的样子。

龙千千看着被包得像个木乃伊,除了头发,其他地方都是绷带的舒子研,嘴角微微一抽,“师兄,这是谁啊?”

舒子傲终于找到了存在感,连忙回答:“这是我姐姐。”同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师兄妹啊!

龙千千睁大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欧阳冥冰,随之一副‘我懂的’样子,阴险一笑:“嘿嘿,师兄,这不会是未来嫂子吧?”

欧阳冥冰一愣,扶额:“不是。”

舒子傲冷哼:“切,不是才怪,我姐姐可是还帮你师兄打过孩子呢。”

龙千千苍白的脸这次是青了,满是不可置信,惊呼:“不会吧……”师兄这么……

随之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咳,师兄,这么多年来,你也是时候找个王妃了,既然这样,那就要对人家负责,哪怕不做正妃,那最起码也是个侧妃或者妾,总之,你都要给人家一个名分的。”

龙千千说的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压根没察觉到她师兄的脸色越来越冷,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

欧阳冥冰一个眼神就朝舒子傲递过去,谁知对方给他来个没看见,脸色更沉了。

肖贤察觉到大事不好,连忙上前拉过龙千千,“好了,千儿别说了,我先给这位姑娘看看。”

欧阳冥冰没有再释放冷气,只是脸色依旧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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