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田家这个老太太怎么能这么的狠心,居然对自己的亲孙女下这样的毒手啊。”

“对啊,以前大儿子活着的时候就老是教训自己的儿子管不好自己的家事,如今大儿子没有了,她管是管了,我倒是怎么个管法呢,原来是不给孙女活路的管法啊。”

“乱葬岗这几年的动静声很大,尤其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个老太太怎么能将一个十来岁的姑娘丢在那里呢,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

一阵嘈杂声让田英觉得自己的鼓膜就要炸裂似的,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眼前是一片乱坟岗,密密麻麻的坟墓,裸露的尸骨,干枯的树枝诡异的岔开,停在树上的鸟叫声此时显得格外的阴森和恐怖!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衫子,上面打满了补丁,露出来的手臂被乱石压伤,头上竟然还有被碰伤的血迹,轻轻用手一触碰,就能看见殷红的血迹。

“我,我这是怎么了?·····”田英是一脸的懵逼!

这时,从她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妇人,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袍,同样,上面打满了补丁,袖子边缘像被狗啃了一样,再看看脚上,竟然穿着一双黑色的圆口布鞋······

怎么会这样?不要告诉我这就是我娘啊,我娘可是魅力无限的知识分子!

“英子,你可是醒过来了,吓死娘了!”

这一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是穿越了,她摸着自己发胀的头脑,大量的记忆涌了进来······

田英了解到,这个村子叫长河子村,她有一个凶狠的奶奶,一个软弱无能的娘,贪财好赌的二叔二婶,还有一个凡事跟自己争的堂妹。

田李氏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田仁宽,妻子杨氏,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田英,这倒是巧了,跟自己前世的名字一模一样。

二儿子田仁义,妻子陈氏,生了一个女儿,取名田花。

这个田李氏,宠着自己的孙女田花,根本就不把田英放在眼里,家里所有的粗活重活累活都让田英去干,动辄还要挨打,有时候干上一天的苦活,回来还不给一口饭吃。

两个女儿均已经嫁人,大女儿叫田桂花,嫁在隔壁的灯笼村,时不时的来看看田李氏,对杨氏的行为也是挑三拣四的,没有个好话,二女儿叫田菊花,嫁的比较远,家里的生活不错,但老爱哭穷,到娘家来,不会带一针一线,不光如此,还要哭穷,往家里带一些东西,对这个,陈氏总是一见面就跟她吵架。

因为两个女儿常来家里,这杨氏可就遭殃了,自己的男人田仁宽死了之后,她就带着自己的女儿田英今儿住猪圈,明儿住牛圈的,就这样,还要遭受田李氏的虐待。

牛棚里还能遮点风雨,这猪圈可就不一样了,不但臭气熏天,而且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田英的身体本来就弱,再被风吹被雨淋的话,情况自然就变得更加的糟糕了。

在长河子村,这种情况,没有人敢说什么,杨氏的无能,别说是田仁宽临死前留的那一点微薄的家产了,就连自己娘家给的那点嫁妆都被田李氏给抢夺去了,摊上如此软弱无能的娘,田英在田家的日子不光是一个惨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天还不亮,田英就要起来,喂猪,喂牛,打扫院子,做一家人的吃的,就这样还不够,田李氏说牛没有草了,需要她背着篓子去山上给牛割草,她就像一个陀螺,一天也不会停下来,好像她就不是个人一般,不给吃的,活还是要继续干。

田英搞不清这是什么朝代,原主给自己的记忆就是关于她奶奶田李氏对她们母女的虐待,她的世界很小,小的除了长河子村,除了集市,哪里都没有去过。

最大的希望是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还是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人,又黑又瘦,头上裹着一个方巾,粗糙的一双大手,一双眼睛,分明没有了灵气,厚厚的嘴唇,两鬓依然能看到些许的银发。

杨氏看到自己的闺女用一双大眼看着自己,不由得上来一把抓住了田英的手说道:“英子,你怎么就这么的傻,碰墙结果了性命能咋样?那张屠户要死谁能拦住,谁能证明这就是你克死了她呢?你奶奶听别人的话,非要这样对待咱们母女,可你也不能就这样丢下娘啊?”

田李氏见田英母女照样活得安然无恙,于是,她又想出了一个主意,决定将田英卖给村子里的张屠户做二娘,决定这些事情之前,田李氏都不用跟杨氏打一声招呼的,更何况是田英本人。

为了防止田英半路上逃跑闹腾,田李氏让自己的二儿子田仁义将田英五花大捆了起来,然后带着田英去拜堂,杨氏哭得死去活来:“娘,英子才多大啊,您怎么能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将英子卖给张屠户做二娘呢,张屠户是怎么样的人,您应该很清楚的啊。”

这个田李氏怎么会听杨氏的劝告呢,她一脚踹开了杨氏,指着杨氏骂道:“你这个贱妇,自己生的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这么多年了,怎么了,还想做老娘的寄生虫,告诉你,老娘不会让你们母女白吃白喝的,我儿子早都死了,按理来说,我早就应该让你们这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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