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是个聪明人,康熙这么一说他竟是一下子就转过弯来,但是心里虽有些相信自己被人当了枪使,但是嘴上却说,“皇上有何证据?”

“文晖,带郭义进来。”康熙知道,自己的声音文晖一定能听到。

“郭义,直到如今,你还不把你知道的给朕老实交代?”康熙看着被文晖扔在地上的郭义,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

“奴才...奴才一时贪心,皇上开恩。”其实郭义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贪心班布尔善给的银子,更多的事情却是不知的。

“老实说吧,你拿了班布尔善多少银子?”康熙歪歪地坐在鳌拜书房的正中间座椅上,而鳌拜则是怒气冲冲地瞪着郭义,似是要把他戳个窟窿。鳌拜是从军之人,一腔热血都撒在了战场上,征战半辈子,老了老了差点被人扣上谋逆的帽子,试问他怎么不生气,只是他自己却是忘记了,他虽然是被人煽动,但是他自己也曾心动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念头他也动过。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鳌拜,这个老家伙,现在看着是悔悟了,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没有人不懂,他本来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把这个老家伙收为己用,只是权宜之计就是先稳重这个老家伙,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只要稳住这个老家伙,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郭义,你胆子不小,谋逆之事你也敢参与。”鳌拜啪的一声就把茶桌上的水杯震到了地上,本来屋内气氛就很僵硬,鳌拜这一举动,这跪在地上的郭义就更加的颤抖,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海浪吞噬。

“皇上,奴才不知,奴才没有谋逆。”郭义不是不知道自己背叛皇上会有什么好结果,当时鬼迷心窍,就被班布尔善说动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是吗?”康熙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这就是人心,事发之后从来都不会检讨自己,只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别人。他就不相信,郭义在收受贿赂背叛他的时候就一点也没有郑重的思考过,无非是小瞧了自己这个幼主,觉得跟着这个幼主没什么前途罢了。

“皇上开恩。奴才知罪了。”郭义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以前的皇上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给他如此的深不可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笑看所有的人在那里上蹿下跳,风轻云淡。

“拖下去吧。”康熙知道从郭义这里问不出什么,只是他要的是暂时稳重鳌拜,“鳌拜,你可知罪?”

康熙话锋一转,严肃地看向鳌拜,“先帝爷弥留之际,令你为辅政大臣,而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不思报先皇的知遇之恩,却趁着臣强主弱之际,密谋改朝换代!”

“皇上,老臣知罪。”鳌拜跪在地上请罪,但是笔直的脊背告诉康熙,这是一个有骄傲的臣子,不能一味地压制,万一适得其反到时候虽说自己不惧怕,但是无缘无故损失一个将领这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起来吧,你也是三代两朝的老臣了,朕对你的忠心是看的一清二楚,别看你在战场上以一当十,但是你那,在朝堂上却是被人耍的团团转,朕不怪你。”既然不能有什么实质性地惩罚,那么言语上怎么也要占一点便宜才是。

鳌拜看着座椅上在他眼里还是奶娃娃的皇帝,心里一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这把老骨头还想过两天安逸日子,至于其他的,就忘了吧。

“皇上,老臣不敢,请皇上责罚。”鳌拜依旧跪在地上,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不痛不痒地鳌拜还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康熙会心一笑,“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惩罚你朕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朕留着你这把老骨头还有用,你可是个能臣啊,要朕说,你要是生在乱世,搞不好又是一个曹操。”

“臣不敢。”鳌拜这下真是害怕了,他知道要是没有今日皇上大发仁慈,明日在家宴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一生卖命于爱新觉罗氏,死后还要落一个千古骂名,遭世人谩骂,鳌拜越想越害怕,只是他人就搞不懂为什么皇上会放他一马。

“叫你起来便起来,有的是机会让你将功补过。”康熙不耐地说道,“朕不是你们,整日里都是虚的,你要是真心认罪,眼下就有机会。”

“臣这就把班布尔善捉来。”鳌拜说完就要离开。

“给朕回来。”康熙气不打一处来,同是军人出身,怎么后世的军人就是有勇有谋,到了鳌拜这里就是一腔热血,整日里都是打打杀杀,一点意思也没有。

“皇上,既然您都知道那个混账东西的预谋了,怎么还纵容他...”鳌拜激动地用手指指着窗外,似乎那个方位就站着班布尔善一般。

“既然我皇叔想玩,那朕就陪他玩玩,无伤大雅,朕刚好也想活络活络筋骨。”康熙笑着说道,“朕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立刻让你掌管的镶黄正黄两旗停下圈地,已经圈的朕就不说部退回去的话,让他们至少吐出一半来给朕还回去,要是有阴奉阳违之事,朕数罪并罚,你自己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朕的怒火。”

“老臣领旨,皇上放心,老臣定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绝不会有一丝让皇上不满的地方。”鳌拜拍拍胸脯保证道。康熙莞尔一笑,没想到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有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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