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青叶起床做了一些酱肉卷饼,装了一大饭盒给雷洪带着做午饭,又灌了一壶浓浆连着饭盒一起装进了他的午餐袋里。卷饼还有剩下的,配上一杯浓浆给他当早餐了,她自己的早餐则是一杯浓浆,巴掌大的一块面包,还有小小的几块牛肉干。

饭桌上十分的安静,青叶斯斯文文的吃着饭,一点动静没有。雷洪知道青叶在跟他赌气,他有心打破僵局,可又想不出什么能引起青叶回应的话题,想了想,他将自己面前装满了一整盘的卷饼夹起一个,伸长了胳膊放进了青叶装面包小牛肉干的盘子里。

青叶马上抬眼朝他看过来:“干嘛?”

雷洪说:“不吃吗?”

“不吃。”

雷洪顿了顿,又伸了胳膊默默地夹了回来……

吃完了饭,青叶收了碗盘转身进了厨房洗刷,雷洪拎起桌上的干粮袋,感觉分量不对,打开一看果然只有一个饭盒,一个水壶。

拎着进了厨房,雷洪说:“别收拾了,回来再弄,把午餐装上走吧。”

青叶不动如山,语气安安静静的说:“往哪儿走?”

雷洪说:“跟我去森林。”

青叶闷头刷着被子,也不说话,摇了摇头。

雷洪说:“你不是要去么?”

她声音低低的说:“我不跟你去了,以后我自己去。”

雷洪嘴笨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儿,雷洪自己动手在厨房里翻了翻,找出了两块还没冷透的面包,碗柜里拿了一个饭盒装进去,又问她:“还有什么吃的?”

青叶没理。

雷洪又问:“你的牛肉干呢?”

青叶说:“剩的不多了,不想给你吃了。”

雷洪:……

“我不吃,”雷洪说,“给你带着。”

青叶将洗完的碗,一只一只的冲干净,口中说:“听不懂。”

雷洪没招儿,也不找了,扣上饭盒扔进干粮袋里,又灌了一壶浓浆也装进去。他一手提着口袋,走到青叶身边伸手过去将水龙头关了,然后弯腰一只胳膊将青叶抱起,扛着就出门扔进了车里。

青叶倔强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她说是说的挺凶的,可却没有下车。

雷洪不出声,直接启动车子开走了。

车越走越远,开进荒地时,天将将方亮,远远的青叶就看到了前方没有边际的一片,晃动着黑黝黝的森林,车越开越近时天也越来越亮,视线也就越来越好,等雷洪将车开到森林边上停下时,青叶第一次清清楚楚的见到了暴植森林,见到了……暴植。

暴植形状有些类似垂柳,不同的是,垂柳的枝条细,它的却粗,粗又柔软;垂柳的枝条是下垂着的,无风不能动,风来也只荡一荡,而暴植的枝条则更像是八爪鱼的触角,随意的动。

若是八爪鱼这样是平常的,但作为一棵树,它这样动,看着真叫人身体发麻,不需它再有什么攻击力,青叶只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心底发凉,头皮发胀,感觉得头发根儿一根一根的都竖起来了……

车在森林边儿上停下时,只有山铜和黑子到了,两个人靠在车前说话,见到车来了,摆了摆手,离得远他们并看不见车里的人,也并没有怎么留意的去看。

雷洪跟青叶说:“你坐一会儿。”就跳下了车。

到了两人跟前,雷洪说:“你们等他们,我先走一步,咱们到地方见。”

山铜说:“急什么?”

黑子说:“师父,我跟你一起吧。”

雷洪说:“我今天开车走,走不到一起。”

“开车?”两人还没听明白。

山铜说:“你要往哪走?”

黑子说:“不去昨天的那个山谷了吗?”

雷洪说:“还是那个山谷。”

山铜说:“那还开什么车?你开一段,暴植密了还不得下来走,找地方停车不说,回来还得找车,不够麻烦的。”

雷洪说:“我今天直接把车开到山谷。”

“啊?”

两个人看着雷洪随即反映了过来,山铜气道:“你是要作死啊?发什么疯呢?”

黑子也说:“师父,这不行啊,怎么可能开的进去呢?”

车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躲闪比人就要笨拙很多,森林外围暴植少的地方也罢了,暴植多了就没法躲,不仅没法躲,路不熟的话,开到了暴植密的地方它也穿不过去,而且现在森林里的积雪还没化,要是视线再被挡住了就更没法,更别说车再出点什么毛病,那真就是没有活路了。

山铜简直不知道雷洪是犯了什么病了,很没好气的说:“你想什么呢,不是他妈日子不顺心想要寻死吧?”

雷洪说:“我顺着脚印走昨天咱们趟出来那条路,心里有数,没大事。”

山铜说:“那条路人走勉强着,你把那么个笨家伙开进去,闪失一点就被抽翻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下车跑呗。”雷洪说。

“那时候还跑得了?”

“我心里有数。”雷洪说。

“你有数干这没谱的事儿?”山铜气急。

……

两个人怎么说也没拦住雷洪,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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