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区内不能种植任何植物,这是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的事。青叶一个成年人,竟然说出要种些粮食这种话来,大家好奇探究的目光就都朝她看了过来。

雷洪看着青叶被大家的视线看的,脑袋就想要往下低,但硬是挺着,所以看着很不自在,尴尬极了,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他看着青叶,见到她脑袋朝他这里转了转,目光求救似的看了他一眼,却又好像怕人发现,确定他接收到后,很快就收回去了。

雷洪的心一软,痒痒的,收回视线他声音稳稳的说:“前榕想再干两年,我觉得没什么不行,春天在荒地没什么危险,等春天一过,夏秋时候果子最多,不用往深里走完成指标应该没太大问题,等入冬了,就只收小麦,小麦生长的地区大多靠近水源,比较安。”

屋子里一时好几个人叹了一口气,车平也是叹一口气,他是十分无奈的叹气。

这会儿也就没人顾着再去看青叶了。

前榕笑着说:“雷洪说的不错,我伤的是胳膊,也不是腿,不方便是不方便但也没有大碍,现在能干就再干两年,哪天不行了就退。”

前榕看得开,也不听劝,大家待了一会儿开解开解后也就散了,青叶因为刚才出了丑也不愿多留,只想快些离开,原想拉着雷洪一起的,可他和大石山铜木柳几个落在了最后面还在和前榕聊着什么,于是就先走了。

在前榕那里,青叶更具体而清楚的见识到了生存的残酷与艰难,心口的沉闷又更重了几分……一时想到雷洪说安区不能种子植物的事,细细去想其实她早就察觉不对了,她自打睁开眼睛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过任何植物,她第一次做筷子那天就发现这一片街区光秃秃的,不说树,连一棵草都没有,只是那时候没有多想,后来去训练馆经过一片荒山地时,山上也是秃秃的,没有一棵枯树,她也仍旧没有多想……

她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心事,就出神了,雷洪进来也没察觉,雷洪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她才忽然发现,还给吓一跳。

“又想什么呢?”雷洪说。

青叶手上继续切着干肉,放慢了动作,将肉干一片一片切的菲薄。一边切一边说:“我在想你说的安区不能种植植物的事,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种植物呢?难道寻常的植物也危险吗?”

雷洪伸手在砧板上拿起一片肉,对着窗户光亮处看了看,不知道她为什么切这么薄,把肉塞进嘴里闲闲的嚼着,一边说:“寻常的植物没有危险,但是有植物生长的地方就很容易出暴植,所以安区的土地每年都会处理,春夏秋三个季节,每隔一段时间处理一次,种什么都不会长。”

“有植物的地方就容易出暴植?”青叶问?

“嗯!”雷洪又拿起一片肉在一碗不知道什么酱里沾了一下又吃了。

青叶看他一眼,心想反正肉干都是熟的,吃不坏肚子就随他去吧,这人真的精细不起来,就糙着养吧。

不纠结他饮食的问题了,青叶继续问道:“什么植物都招吗?为什么招?是因为植物能分泌什么暴植需要的营养?”

雷洪摇头:“什么植物都招,不是因为这个,因为什么不知道,一直都有人研究也没找出原因。”

“真奇怪。”青叶叹了一声,又说,“那没有植物的地方就不会出暴植吗?”

“不是,”雷洪说,“有研究过,周围有没有植物并不影响暴植的生长,没有植物它也可以出,但是它很不愿意出,只零星偶尔会出一棵。”

青叶又感慨一句:“真是奇怪的植物。”

……

肉切好了将锅里到了油后,她就将雷洪赶了出去,关上厨房的门,开火时她看着锅里的油很是遗憾的念叨了一句:“要是有点辣椒、花椒、葱姜蒜什么的就好了。”

叹息一声把酱倒进了锅里,炒一炒后将切薄的肉干下锅,加一点水小火焖软……

他们中午没吃,这一顿已经算是晚饭了,依旧是面条,面条盛在碗里将这一锅酱汁浓厚的焖酱肉浇在面上,剩下的盛在碗里一道都端上了桌。

一大一小两碗面,白白的面条上盖着色泽红亮的酱汁肉片,看还是挺好看的,只是美中不足肉是干肉做的,调料也少味道单一。青叶觉得挺一般,但是雷洪却是吃的额头都出了汗。

他一大碗很快吃完了,自己端着碗去厨房转了一圈,又盛了一大碗出来,回来坐下伸着胳膊往碗里舀酱汁肉片,青叶见了说“我这些够了。”雷洪听了干脆端起大碗,将剩的酱汁肉片都倒在了自己碗里。

青叶看着他吃得香,忍不住问:“好吃吗?”

雷洪拌着面也不抬眼,点一点头还鼓着腮说:“好吃。”

什么都能吃的山珍海味一样,青叶嘀咕一句:“真好养活。”

雷洪挑面条的动作一顿,抬头朝她看了一眼……气氛忽然暧昧。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各自吃面,这一时的安静与先前却不同了。

沉默中外头有人喊雷洪,雷洪听了端起碗匆匆的把面吃完,站起身说了一句“我出去看看”就走了。

雷洪出了屋子关上门,他在门口略站了站吹了吹风,才转头朝山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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