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心下一叹:姑爷可不比自家姑娘让人省心多少,他们这一对小夫妻真是一对小冤家啊!姑爷生气跑了,没过多久居然自己又跑了回来。

红袖也有些不解:这小屁孩不闹脾气了?

沈妙歌已经被人抬了进来,看到红袖没有睡,好似在等他一样;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你也累坏了,早些睡吧,莫要等我了;我先去洗一洗。”

红袖只是点头,并没有说不是在等他之类的话;而她的反应也让赵氏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两个丫头扶沈妙歌起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他忽然回头:“过两日我会去西边住,就和你的院子紧邻。”

“啊?”红袖又惊讶了:如此重规矩的世家,怎么可能会让他住到西边去?

看到红袖惊讶,他笑的露出两排白牙:“我去找老祖宗说了,老祖宗发了话,所以没有人会反对的;就是反对了;”他笑得更欢快了:“老祖宗也一定会听不到的。”

红袖明白的同时,想到沈老祖的“耳聋神功”她也笑了:那老人家,其实有时候也是很有趣的。

接下来的几日,红袖被沈妙歌的二叔父、三叔父、六叔父等人请去吃饭。

沈妙歌的二叔父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一位侯爷为妻;他们夫妻很疼爱沈妙歌,所以爱屋及乌,待红袖也是极好的。

红袖对沈家二太爷的印像极佳:因为他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居然没有纳过一个妾!此事自然是沈妙歌说的,当时他说完这些话后看了一眼红袖,然后便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再理会红袖。

沈妙歌的三叔父和六叔父两家人,虽然待红袖看上去极亲厚,其实红袖感觉到三婶娘和六婶娘其实都不喜欢她。

虽然红袖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她早已经料到了:他们可都是送了沈妙歌妾侍的人,虽然有一个现在还没有开脸儿。就算成亲男人纳妾是常理儿,但是二叔父和沈家另外的姑奶奶都没有送妾侍给沈妙歌来说,他们也知道这样做对新妇来说并不好。

沈家的姑奶奶们,红袖没有应酬:大姑奶奶根本不理睬红袖,而其它的姑奶奶们自成亲之后,没有再来府中。

除了沈大姑奶奶外,沈家还有两位姑奶奶当日参加了红袖的婚礼,她还是记住了那两位的:其中一位便是沈妙歌二叔父家的二姑奶奶,再有便是三姑奶奶,是大房沈老夫人的亲生女儿,是位王妃。

红袖到现在才知道大姑奶奶并不是沈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她是沈老侯爷原配的女儿,沈老侯爷的原配在产女儿时因难产而亡,凤氏家族以照顾幼女为由,再次同沈府结亲,把沈老侯爷原配的亲妹妹又嫁了过来,就是现在的沈老夫人。

沈大姑奶奶嫁给了当朝的一位侯爷长子,只是她夫婿没有接掌侯爷之位便去世了,她性子极不好,在夫家便被孤立排挤,最后只能回到娘家来住。

而沈老夫人很重脸面,不想被人诟病她待姐姐的女儿不好,所以对沈大姑奶奶一直容忍有加:也是因此才造成了沈大姑奶奶的跋扈嚣张的个性。沈大姑奶奶要回侯府,沈老祖非常不痛快,但沈老夫人还是求老侯爷允她回府来住。

不过,沈大姑奶奶并不尊重沈老夫人,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条是因为:她的夫婿就是活下来也只是位侯爷,何况他还短命死掉了;而沈老夫人亲生的女儿三姑奶奶却嫁给了王爷为正妃,而且听说夫妻感情还不错——这让沈大姑奶奶心里非常不痛快,认定是沈老夫人偏心才会有这样的差别。

红袖听沈妙歌说完这些沈家的“秘辛”之后,轻轻摇头:这位沈大姑奶奶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嘛。

沈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人虽然没有再来,却都着人送了不少东西给红袖,听沈妙歌说,他的这两位姑母是真得很疼爱他。

红袖当时听到沈妙歌的话,随口问道:“大姑奶奶就不疼爱你吗?”

沈妙歌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也疼爱,嗯,比那两位姑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话落到红袖耳中,怎么都有些奇怪的感觉;只是沈妙歌说了那一句之后便不再提及他的大姑母,红袖看他的神色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红袖应酬完了沈府的长辈们,她和沈妙歌在西边的院子也收拾好了;沈老祖发话,让他们明日便搬过去。

有了新居红袖当然高兴:她和沈妙歌在一起总是有许多的不方便,而且有了自己的院子,她也就等于在沈府有了一个立足之处。

移居的事情不需红袖和沈妙歌操心什么,要搬过去的东西也只是红袖的嫁妆;嫁妆都还是整箱的,倒也不需要收拾,只要抬过去便了;而其它的东西收拾收拾,也不过是几个包袱。

虽然新居内的摆设床帐等等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因为有沈家老祖宗的话,所以屋子收拾的十分的好,只那窗上糊得便是最好的朝霞彩:一种红色的窗纱,因为像早起天边最艳的霞光而得名;但是红袖等人还是要再收拾一些,把带过来的东西归笼一下,安放到合适的地方。

红袖和赵氏主仆几人忙了半日也不过是粗粗的安顿了一下,然后越氏便和韵香去厨下做些饭菜,说是要庆祝一下迁居;而茶香去给红袖几个人沏茶了。

她本想随茶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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