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甄帅早早就来到教室,却始终没能看到秦晓的身影。

昨天刚出了件糗事,他自然不好意思再向同学打听美女学霸的事。再说,昨晚的梦那么怪,真的见到秦晓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也就把这事渐渐忘掉了。

早自习快结束的时候,教数学的王老师,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教室,把甄帅叫了出去。

王老师想让他参加奥数,也就是国高中数学竞赛,她已经替他报好了名,本市的初赛,时间就在这个周六,希望他好好准备一下。

甄帅一听是这么大的比赛,立刻就泄了气,他答应过师父,现在要低调的。

王老师却以为他是胆怯了,就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说。在发现“打气”没啥效果后,她不得不采取了激将法:“不就是场考试么,你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像从前一样,考个鸭蛋回来。反正报名费已经交了,退不回来。你不去考试的话,成绩也是个鸭蛋,我再跟着你,丢一次脸就是。”

说完,王老师把准考证往他手里一塞,扭着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三丰自然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是在使用激将法,但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好徒弟,低调归低调,咱可不能让人家看扁了。为师准许你去参加这次考试了,而且,只需考好,不许考砸,最好给我拿个满分回来。”

“谢谢师父!”甄帅高兴地跳了起来,差点跟迎面走来的清洁工撞个满怀。

清洁工显然误会了,以为甄帅是在感谢他在学校的辛勤付出,眼睛里居然涌出了泪水,先是颤抖着回了一句“孩子,不用谢,师傅应该的”,然后精神抖擞地走下楼,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在这学校干了这么久,总算遇到一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对我们说谢谢了。”

如今,老师课堂上讲的,甄帅脑子里都有,而且更加系统面,所以他把绝大部分的课上时间,都用来演练张三丰传授的内功心法,偶尔才动动笔装装样子。好在他坐在后排,多数老师也对他这块废材失去了信心,倒也相安无事。

吃午饭的时候,几乎闲了一上午的张三丰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这食堂的伙食不行啊,色香味样样没有,也不能满足现阶段,甄帅暴涨的营养需求。

张三丰眉头紧皱,看着甄帅把一点卖相都没有的饭菜,一扫而光,连个米粒都没剩下,开始心疼了。他跑回地府,找到崔判官,要求他们帮助解决甄帅的饮食问题。

这个问题倒不难解决。

阴间虽然没有饭吃,但会做一手好饭菜的鬼多得是;人鬼无害的“上身”技术也早已通过地府官方的质量体系认证。只要阎王没意见,顿顿给甄帅做满汉席都成。

不知不觉中,崔判官的话说得有点慢,旁边伺候的小鬼,忙不迭地提醒他:“判官大人,这地府中,不可以装逼的禁令还没解除呢,您老说话悠着点。”

张三丰自然也不需要那么大的排场,他只要保证爱徒的一日三餐或者四餐就好。

鉴于崔判官刚才的不靠谱表现,张三丰亲自主持了“赴阳厨师”的鬼选活动,最终确定了三主六备,九个鬼厨师。

从此甄帅不食堂。此举,几可与“从此君王不早朝”相媲美,一褒一贬。

为了保持低调,虽然三餐都有人专门做好送来,甄帅还是得躲到没人的地方去接、去吃,生怕被认识的老师同学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了,此等美味佳肴,是断断不能用来养猪的。在严师张三丰的监督下,甄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练功,连吃饭睡觉大小便的时候,都不能幸免。

因为练功太辛苦,甄帅还差点误了周六的奥数初赛。晚到了足足二十分钟的他,在考场门口看到一脸黑线的王老师时,第一次感觉到了眼神的杀伤力。

虽然钟馗整理过的大脑,已经不再是一团浆糊,但毕竟是“舶来品”,比不得原装的用得习惯。甄帅拿过试卷后,脑海里居然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解题思路,一种简洁方便,一种繁琐复杂,当然,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选择、填空和判断题还好办,他直接调用结果就是。

可这需要写步骤的解答题,他总不能把两个方法都写上吧。

无奈之下,甄帅从大脑的信息库中,调出了两种方法的出处。这才发现,第一种方法,来自大学的微积分,第二种,才是高中的公式化推演。

甄帅抬头看了看教室黑板上写着的“高中数学竞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同时心里也在暗骂,明明大学里用最基础的方法就能解决的问题,干嘛非要换个包装,拿来忽悠我们这些苦逼的高中生,吃饱了撑的啊?

为了表示对这种考试的蔑视,甄帅在最后一道解答题中,用大学、高中甚至初中的知识,分别写了三种解题过程,并加以注明。然后呢,他又一次潇洒地提前交了卷,扬长而去。

出门再见到王老师时,心情已经畅快起来的甄帅,远远地给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终于把她的满脸黑线一扫而空,笑着冲他跑了过来。

“怎么样,题难么?”

“还好吧”,甄帅想起师父的嘱托,没敢张狂,“题目有点绕,不过我都答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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