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江说完,将继王妃手里捏着的衣服塞了过去。

他不想要,也不想去考虑继王妃的话里的真假。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现在他无父无母,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寂寞是寂寞了点儿,枕头旁边缺少一个陪伴的人,自然是寂寞的。

但是若是随便找一个当老母亲,对他做的事情指指点点,那是多脑残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缺少娘吗?

先不说继王妃于他而言感观并不是很好,就算好了,这人年纪都大了,生活已经步入正轨,错了就只能错下去。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什么办法?

项江不想跟继王妃说话,继王妃心里微微酸涩,拿着纸巾擦拭一下眼角,还想跟项江说些什么,身板被人抓住。

回头一瞬间,看见家庙那边的守卫。

这些人冰冷无情,也不知道顾景垣那个怪物是怎么培养出这些人的,干事儿没有逻辑,没有原因,甚至大白日里连一句话都不说。

她刚开的那几天差点把这些人给当成哑巴。

若不是后续在顾景垣过来的时候听见过这些人说话,她都要默认为这些人是哑巴了。

继王妃回到家庙。

里面的顾景修没甚边幅,下巴上的胡子因为久不修理变得凌乱起来,眼神也浑浊的很,看谁都想看仇人。

瞧见继王妃出去一趟又把衣服给带回来。

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给姘头做的?怎么你的姘头没有把你给带走。”此刻的顾景修已经没有作为人应该有的逻辑跟思维。

这种话,放在往日里他是不敢说的。

但是……

这么久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人救他,一个都没有。

好好的一个朝廷命官,被人弄在这里,大理寺跟府尹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么长时间下来,顾景修已经知道他没了未来了。

心里的埋怨,憎恨落在继王妃身上,若是当年继王妃将顾景垣给弄死,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

女人办事儿,果然不行。

只是……父王呢,年前出去以后,到现在都没有踪迹。

说是寻仙问道,但是仙人哪里是那般容易出来的。

一出去这么久,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王爷了。

若是他的父王靠谱一些,早些回来,还能将他从家庙里给弄出去,但是,寻仙问道的人,一出去最少三年五载,这三年五年过去,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只是想想,顾景修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你?为什么要要为你着想,你鸠占鹊巢,根本就不是我儿子。”继王妃咬牙说出真相。

怨天尤人的顾景修愣了一下,瘫在地上。

他不是靖王爷的儿子,不是姓顾

那就算三五年以后老王爷从外面回来了,也不会认他,只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景修就害怕畏惧,他没有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假。

自小他长得就不像王爷,也不像王妃,两分跟顾景垣相似,也不过是身上穿着的衣服相似。

若是换成不同的衣服,就不管哪里都不相似了。

抬眼看一眼继王妃,嘴角颤抖起来,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

“我是你儿子,是你儿子,我靖王爷的儿子,王府以后会是我的,我才是未来的靖王爷。”顾景修眼球变成红色,对着继王妃嚷嚷叫叫。

对真相对于事实抗拒又不认。

然而真相就是这般。

继王妃怜悯的看着顾景修。

原来凄惨倒霉的不是她一个人。

这么一想,心情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还多吃了半个窝头。

对上继王妃眼里的笑意,顾景修沉沉坐在地上,心里升起无限的怨恨怨怼。

然而,此刻的继王妃并没有发现顾景修眼里的恶意。

顾景垣匆匆来了一趟,看见这对母子相残,突然心里多了一种落空感,回到自家,听见宋时初摸着肚子隔着肚皮跟未出生的孩子讲话。

他的一生,仿佛圆满起来。

生活有了光,有了希望。

即使普普通通的一声。

宋时初听见动静,回头看向男人:“你说宋赟到哪儿了,迦南寺距离这里多远?”

“在西边,极为靠西,那边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外面的人不容易适应,若是你想现在去,咱们就去山脚下,等适应了再网上挪。”

顾景垣也觉得京城的生活似乎没了意思。

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雪花飘落,地面变成白色,宋时初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微微摇晃一下脑袋:“她的确关心宋赟,想去近距离生活,但是此刻天寒地冻,她得为了肚子里的一个着想,春暖花开了,就慢慢挪动。”

走出自家门帘,看向外面的世界。

街头的百姓脸上带着笑,他们看见宋时初,偶尔还会有人免费给个东西。

眼里的尊敬还有想要说几句话的情绪十分的生动。

这样的生活很安逸,是宋时初跟顾景垣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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