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家人最讨厌了!”吕殊红着眼睛吼出这句话转身就跑了。.

楼道处的木板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

伙计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苌笛也错愕了一下不过立刻就回了神,象征性的对蒋三小姐和其他几位小姐说句“失陪”。

蒋三小姐的脸色非常不好。

苌笛追出去,潘勇上前来问:“这么快就出来了?挑选好了?吕小姐怎么先跑了?”

“还没挑好呢,在里面遇到了点事情。”苌笛说道:“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潘勇点头说“好”。

靠近吕宅,拥挤的人群把一条街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又把吕宅给围了!”饶是定力极好的潘勇,也惊愕得险些张不开嘴。

很不巧,苌笛抬眼便前方款步来一个嫩青色的身影,还跟着她那个仗势嚣张的丫鬟。

蒋三小姐站在苌笛面前,挑了挑眉。

嗯哼?她这是什么意思?想打架么?苌笛蹙眉。

蒋三小姐挑挑眉,声线冷冰,“你想怎样,想打架么?”

苌笛懵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糊,蒋三小姐的丫鬟怒目相视却碍着小姐的吩咐不敢吱声。

潘勇在一旁恍然大悟,拉了拉苌笛的衣袖,“那个,苌笛姑娘……你挡到人家路了……”

“唰”的,苌笛的脸竟然微微红了几分,不好意思的挪步让路。

蒋三小姐目不斜视,抬步就擦着苌笛的肩膀往清幽的绿茵胡同里走。

蒋家的小厮从人堆里挤出来,见到蒋三小姐后兴奋大喊道:“小姐!打听到了,是刘家老爷到吕家亲自下聘,结果被吕小姐用扫帚赶出来了!”

这回是蒋三小姐脸红了,像是为了挽回面子,她转头佯装凶巴巴的模样对那个小厮呵斥道:“没长眼睛吗!大街上嚷嚷,丢了蒋家的脸!”

小厮委屈的退到蒋三小姐的身后。

蒋三小姐又转头对苌笛冰冷的说道:“刘家老爷亲自上门下聘,吕家倒把人赶出来了,是欲擒故纵?还是拿乔摆架子呢?”

苌笛学着她的模样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蒋三小姐也没生气,口头上已经占了上风就够了。

其实这个苌笛,只要不跟吕家有关系,倒是个知心人呢。

苌笛想的可跟蒋三小姐不一样。

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反咬一口回去么?

更何况吕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她没有时间跟蒋三小姐在这瞎耗。

穿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苌笛看到了吕宅门口的大红彩礼,几个箱柜被推翻在地,还有举着大扫帚一手叉腰作泼妇骂街状的吕殊,央鱼在一旁劝她冷静一点。

刘煓倚老卖老的站在门口台阶下说道:“我真心实意替儿子上门求亲怎么不对了,而且这事你管的着吗?”

吕殊站在高阶上举着大扫帚,满脸激愤之情:“你刘家的聘礼我吕家不稀罕!”

刘煓“切”一声,说道:“下聘礼的对象是央鱼,同不同意自有吕公决断,你个丫头片子瞎操心个什么劲儿!”他顿了顿,又道:“央鱼还没有表态呢,你也没资格拦着央鱼做决定。”

吕殊作势就要提着扫帚下台阶揍刘煓个二五八万,央鱼抱住她的腰拦住她,得了空对台阶下的刘煓喊道:“刘伯父你就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刘季哥哥,你不要再纠缠了!”

苌笛小跑过去问央鱼,“怎么回事?”

央鱼哭着说,昨天刘煓把她拦在一个巷子里,逼问她喜不喜欢刘季,她说不喜欢。刘煓却说他喜欢她这个儿媳就行了,还说第二天就要上门下聘礼求亲。

没想到还真的来了。

苌笛扶额望天,刘煓的做事风格真够雷厉风行的。

此刻乡亲们围观,指指点点,谁的面子都不光彩。

苌笛站出来对刘煓说道:“伯父,央鱼不愿嫁,你这亲事哪里是求,简直就是抢。”

刘煓不乐意了,扬着小胡子反驳道:“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吕公同意了那央鱼就是我儿子的未婚妻,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吕殊怒极喊道:“你胡说!父亲才没有答应把央鱼嫁到刘家!”

她被央鱼牵制行动了,索性奋力把扫帚砸向刘煓,刘煓灵活的一跳避开,扫帚连刘煓的衣角都没碰到。

子婴缩在川先生的手臂边,附和嚷道:“就是就是,吕先生才没有同意,你个大宽脸说谎,会被神仙爷爷捉去割舌头的。”

刘煓面对着子婴的“大宽脸”绰号没有生气,反倒笑眯眯的说道:“小娃娃,这就是你才识学浅了。”他道:“吕公不肯把他的二姑娘吕殊嫁给刘家,大姑娘苌笛听说是有心上人的,我刘家也不能夺人所爱。那就只有让三姑娘央鱼嫁给刘季了呗。”

瞎掰!

苌笛心里徘腹。

吕宅里刘宅不远,才两盏茶的脚程。苌笛期盼潘勇能快点把刘季找过来。

他老子闲的发慌跑出来在外面惹事他们不管也管不着,但是要是吕家的大门口发疯咬人,刘季就必须站出来好好给吕家一个解释了。

子婴撅嘴表示不服,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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