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腹部的疼痛减轻,他不禁有些奇怪,苏依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光知道自己被寒毒缠身,竟然还有压制寒毒的办法!就算是皇宫中的太医也很难办到。

睁开的双眼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了苏依然的侧颜,并且她收手中的银针一针接着一针,下手既快又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医每次针灸都是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可是这女人,跟扎破布娃娃似的。

苏依然看见君凉丞睁开了双眼,便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

她完全可以在为君凉丞医治时用麻醉剂,又或者将他扎晕,但她却没有。

一是不想浪费珍贵的医用品,二是为了让君凉丞明白针灸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想来便来。

君凉丞要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每次毒发都来找她医治,那她还需要研究出解药吗?

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体内,苏依然长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站起身回到床榻之上。

这一次,她使用的银针数量是上次的一倍,而且毒性也变得更加棘手。

“本王需要等到什么时候?”君凉丞明白施针之后不能马上拔出。

这女人,连帮他拿个毯子都不会?一点都不懂的体恤。

他突然想起,她刚刚认真的模样,好像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以前她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要嫁给他吗?怎么就这几日的功夫,她看到自己的身体竟不会赶到羞涩了?

她......

“一刻钟的时辰,时辰一到你自己拔了针就出去吧,顺便将门给我带上。”苏依然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此刻有些发困。

沐浴之后本就容易困乏,况且又给君凉丞施展针灸,消耗实在太大。

“本王......”君凉丞闭上双眼,仔细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可他体内的情毒还没有完全消退,只因为他身上的寒毒被压制,所以情毒也渐渐被压制:“你知道如何解情毒吗?”

“不知道,你不是从崔菀姝那边过来的吗?你可以直接去她那将情毒解了。”苏依然乏倦地翻了个身,上下眼皮在不停的打架。

君凉丞中了情毒,在她为他诊脉的时候便已知晓,她自然明白情毒如何解,但她现在浑身无力,很想好好睡一觉。

更何况,崔菀姝辛辛苦苦给他下了情毒,还间接性地引发寒毒,现在君凉丞体内的寒毒已被压制,正是可以尽情地享用胜利成果的机会,如果她插手别人千方百计计划好的事情,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作为一个医者,她见得多这些乱码七糟的事和人。

君凉丞听到这话,双眸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愤怒,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将他往外推?

“你得想个法子帮本王解了。”连困扰自己三年的寒毒她都能压制,难道小小的情毒就不能?

苏依然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了,可君凉丞却是锲而不舍地说着,随即便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了,我不会解情毒,难道你想让我以身为你解毒?”

“不知羞耻?”君凉丞冷斥道,但是他的耳廓又渐渐变得绯红。

果不其然,苏依然与之前一模一样!

装神弄鬼,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不过跟以前比她现在更加的狡猾,她真正的目标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苏依然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随后背对着君凉丞:“别吵我睡觉。”

应急时使用麻醉剂,而可控情况使用发钗。

若是她想,甭说让他睡到明天的日上三竿,就算是后天的日上三竿机都可以。

“明日是圣上为了这几年的丰功伟绩和风调雨顺感谢上天而设的宴会,你明日与本王一同前去。”君凉丞突然说道,随后便不再多言。

一刻钟的时辰过去。

君凉丞连忙站起来,将自己身上的银针逐一拔下来,随后迅速的穿戴起来。

这一次,或许是没有注射麻醉剂,他是完全清醒状态经历了整个过程,所以出门的时候并不惊慌。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顿了顿,双眸深邃地望向床榻之上已经熟睡的苏依然,如果不是太过疲惫,定是不会如此之快入睡。

她刚才医治自己的那种专注和严肃,不是装出来的。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同时还夹杂着一丝迷茫和复杂。

随后便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

他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内,泡了冷水裕

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找到崔菀姝。

次日。

一直到日上三竿苏依然才从床上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洗漱,抬头望向屋内,君凉丞早已不见了踪影。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呵一声。

“回禀王妃,应乐一直在外面候着了。”芦雪听见屋里有动静,便知道王妃已醒,所以进屋前去禀告。

应乐一早就来了,即便是知道王妃未起,也不走,就在院内候着,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了。

“跟于伯有关?”苏依然问道,她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系统凭空闪烁没有,难不成是于伯出了什么事?

“奴婢看不太像,他就在院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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