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恒斜了她一眼,实在没兴趣陪她演戏。

不管她过去究竟做了什么,如今也与他无关,他们既然想要利用他,那这段时间定人还是会尊着他皇帝的身份。

“这件事情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燕熙允的主意。”

刘总管给他倒了杯茶,他轻轻抿了一口,靠着椅背等待沈沁雪的回答。

沈沁雪一直觉得小皇帝很好骗,没想到如今他考虑的还挺多。

“其实不瞒你说,我们两个都有此意,毕竟这个天下是燕家的,如今我们都是燕家的人,决不能让那些人抢了先。”

她越发义愤填膺的说着。

如今,皇位已经有人坐上,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可是私心里来讲,他还是想回去。

“念在你们忠心耿耿的份上,朕就信你们这一次,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他终于换了自称,沈沁雪暗暗自洗。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当天在和燕熙允相商之后,大燕的皇帝在昭阳之事便被彻彻底底的传了出去。

昭阳虽比不上京城的皇宫,却要比刘成安的柴房好了不知道多少。

为了以示对他的尊重,燕熙允他们甚至把主房给让了出来,开始与他商讨攻入京城之事。

而在京都,自从宇文夔坐上了皇位之后,便新官上任三把火,罢免了不少老臣。

这些人平日里在皇上面前规规矩矩,宇文夔就相当于是一个站在他们身边的旁观者,把这些人的品性都摸的清清楚楚的,谁是否有二心都一清二楚。

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晏青辞一律都支持他。

宇文夔的业务能力很强,跟燕恒在位时完全不同,晏青辞一下子闲了不少。

那边已经有了燕恒的消息,晏青辞知道他已经成功离开刘成安那里,被沈沁雪他们当做宝贝一样供着。

知晓他的生活安逸,晏青辞也就放心了许多,眼下推举宇文夔为帝,他也算是其中的主力,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燕恒,便索性任由他在外面飘荡一阵子。

正出神的想着,晏青辞脑袋便被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出神,连我叫你都听不到。”

宇文夔当了皇帝,自然要时时刻刻的住在宫中,这直接导致晏青辞已经连着好几日没能回家,下了朝之后便陪着他在御书房中批奏折。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了,走个神,休息一下。”

她乱七八糟的胡诌着,顺手又换了一本奏折继续看。

本以为又是什么冠冕堂皇的芝麻大点的小事,万万没想到,这本折子竟然来自于宇文夔那常年在山上礼佛,从未露面过的老母亲。

前段日子因为新上任,宇文夔手上繁杂的事情太多,并没有直接接老太太回来,山上的消息不灵通,大约这两日老太太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插手他的终身大事。

她赶紧把那封奏折卷了一下,扔在了脚边。

她反应如此之大,自然引起了宇文夔的注意,用眼神询问的她如何了?

“没什么,又是一堆罗嗦的没用的花,就是因为有这些死板的大臣在,所以才会无端的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我看到就来气,索性直接扔了它。”

她有些心虚的咽了下口水,装作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宇文夔轻笑,放下了手中的笔,把她捞到自己怀中。

“对不住,都是因为我,你才不得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奏折,不然给你换一些画本子看,总比这些有趣。”

宇文夔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的安慰着。

他自然不想让晏青辞再像以前那样忙碌,可若是不这般,便没了让她留在宫中陪自己的理由,所以只能把奏折筛选一遍,给她留一些看起来简单的,让她在陪着自己的同时打发时间。

“我不要,那些画本子不是小姐与什么穷书生,就是什么英雄救美之事,再不然就是和穷小子私奔,着实没什么新意,看起来也是无聊的紧。”

最主要的是这古代的人写文跟写文言文似的,她一边看还要一边在脑内自动翻译成现代文字,简直是要比看奏折还要累脑子。

最主要的是,剧情太平淡,几乎是看开头的就可以猜测到结尾,平平淡淡的,让她一看就打瞌睡。

她在宇文夔腿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了侧身子,抱着他的腰倚着他的胸口,还撒娇似的蹭蹭。

“果然当皇帝好无聊啊,你都没有办法陪我出去玩了,这皇宫中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的身份实在是尴尬,如今已经在宫中留了好几日,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又要被那些大臣非议了。”

如今朝政中没什么大事,这些大臣无聊的紧,一旦没事干了,便会忍不住多管闲事起来。

宇文夔每日遣走所有的宫女太监,关上房门与她独处一室,在外人看来,他们可是两个大男人,关上房门不知道在做什么,若她不是当事人,竟然也会八卦心爆棚的去琢磨一番的。

“当初可是你逼迫的,让我坐上这糟心的位置的,怎么,现在目的达成了,便要不认账了是吗,你不是说要日日陪着我的吗?”

晏青辞琢磨着自己那天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她正坐着眉头,有些怀疑自己时,便被宇文夔猝不及防的在唇上咬了一口。

他故意用了些力气,晏青辞只感觉到唇上一阵刺痛,再去摸时,手上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迹。

从女皇上单独相处的玉树房中出来,嘴唇上破了一个口子,这种景象也是在这太容易让人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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