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古称“长安”、“镐京”,又被称为帝王都。宫室繁多,富丽堂皇,百姓安居乐业。

只是,在蒙古统治西安的一年中,西安的一切建筑都遭到了蒙古人的极大破坏。

而今,在西安的府衙中又迎来了另一个主人。

“诸位,我今虽领王位,但我们的情况仍旧是危如累卵。金国随时有可能抢夺潼关,更有蒙古的虎视眈眈,各位仍需努力。”府衙中,顾源立于上首侃侃而谈,底下众人分左右而立,纵然顾源将局势说的多么危险,也难以掩盖底下众人的喜悦之意。

顾源见此,内心虽然焦虑,明面上却无法表露出来。被迫领了“陕王”称号,虽然同计划中占领北方大部后称王有些出入,然而,现实如此,由不得顾源再做他想,只能想法打压住部下的骄矜之心,调整既定策略。

“总而言之,兵部必须继续执行推广民兵政策,藏兵于民,坚持军功授田制,吏部必须开始建立自己的学校,培养自己的官员,商部可以将精致白糖食盐等放出去了,我们如今有守护这份生意的本钱,工部一定要将我说的冶铁高炉搞出来,刑部重新制定的法规尽快出来,一定要让劳动改造成为最普遍的惩罚,礼部尽快公关宋朝”

不错,顾源称王建制使用的正是六部制,只是将户部改为商部,各部职责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当然,现在的小王庭只是一个框架,有些部门连人都凑不齐,只不过,顾源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毕竟,“论种田,我们穿越者不怕任何人!”顾源默默想道。

——

终南山,真教。

“掌教师兄,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你将我们几个都召集起来有何事?”

“郝师弟既然到了,且耐心等待一二,待到其他师弟都到了再说。”

看着马钰面露愁容,算了算日子,郝大通面露一丝了然,手指指向山外,问道,“莫非是那边?”

“不错!”

郝大通看了看马钰闭上的双眼,知道现在他没有谈下去的意思,顿时收了声,静坐在一旁蒲团上等待其他真七子到来。

眼下天下动荡,难得七子俱在山中,不多一会,七子已然俱在。

“诸位师弟,志源称陕王了,志明是他的丞相,志常是他的大将军,其他跟随他的三代弟子也各有所得,如今召集诸位师弟,我想问问师弟,真教应如何是好?”

真七子中除清净散人孙不二以外俱有弟子被顾源蛊惑下山,如今成为顾源的左膀右臂,对顾源那边的事情虽然不是无一不知,也知道大体情况,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认为顾源那一帮人真的会闯出什么局面出来,也都把这一遭当做道门弟子入红尘修行的过程,并不曾多加约束。

“掌教师兄,不知你意如何?”丘处机皱了皱眉,他向来是个直肠子,再加嫉恶如仇,并不认为志源志常等人做的有错,反而击掌称赞,再加上七子中他仅在马钰之下,对眼下马钰明显不善的态度,丘处机有些不明就里。

环顾了四周,见王处一、郝大通、谭处端、刘处玄、孙不二等人在丘处机开口后明显面露疑惑之色,马钰继续解释道,“志源等人下山并未隐瞒行迹,虽眼下无人知晓他们来自我真教,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总有一天,消息会泄露出去。到时候我真教如何面对天下人,又如何自处呢?”

丘处机等人顿时了然,明白了马钰的担忧。自古以来,以宗教争霸天下向来为当权者所忌讳,而不论是汉末张角黄巾起义还是后来弥勒教白莲教之类的乱党就没有一次成功的。如今真教立足陕西,但传教之地却遍布宋金甚至蒙古,若是世人知道顾源等人来自真教,恐怕真教偌大基业毁于一旦!

只是,思索到此处,众人却沉默了,不知如何是好。

“掌教师兄难道是要将他们逐出师门?”沉闷的气氛终于被打破,是清净散人孙不二。

“绝对不行!”丘处机、谭处端、王处一、郝大通、刘处玄俱是一声惊呼。话音落下,几人相互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了丘处机的身上。

“掌教师兄,此事不妥。”虽然知道清净散人说的九成就是马钰的意思,但丘处机仍是硬着头皮说道。

“有何不妥能与真基业相比?”马钰幽幽的说道。

丘处机顿时沉默了,真教发展到尽头可以说离不开真七子任何一个人的努力,是七子的心血所寄,马钰以真基业为立足点,确是让丘处机无话可说。

“哎——”,郝大通的一声叹息吸引了七子的注意。

“掌教师兄,若是将山下的弟子都逐出师门,眼下的真基业自然没有问题,那将来的真基业呢?”

丘处机眼前一亮,“不错,师兄,我真教三代精华几乎俱在山下,若是统统逐出山门,我们真教恐怕未来堪忧啊!”

“掌教师兄,还请三思!”丘处机道。

“掌教师兄,还请三思!”王处一、谭处端、刘处玄齐齐跟随道。

马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可以看出现在的马钰一定是苦恼万分,千般顾虑,百般纠结。

“掌教师兄,就算将他们逐出山门,知道的人难道不会认为是真教故意如此,真教已经难以脱离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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