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冯淼啊!”

“冯淼?你怎么说话声变了,感冒了吗?”郑远达语带惊讶地问道。

“没有,我两颗门牙被人打掉了,兜不住风,说话就这动静呀!”冯淼一脸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的两颗门牙比较大,画上几个点那就是骰子,这被楚天风一砖头干掉之后,吐字没了遮拦,说话“弗拉弗拉”的,好像拉着风匣似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什么?有人敢打你,谁啊这么大胆子?”郑远达大声问道。

“楚天风!高二二班的楚天风!”冯淼恨声道。

郑远达这两天没去上学,现在他还有二十多天就要高考了,学校的课上不上都无所谓的,该复习的要点老师都点到了。因为郑家有钱有势,为了让郑远达能考上一个名牌大学,这几天专门花钱请了几个市里曾经出过高考题的教研员,特意来到郑家给郑远达“开小灶”呢。

“好你个楚天风,越来越嚣张了,连我的人都敢打!”郑远达听到冯淼的诉苦声,火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他还是勉强忍住了。前两天父亲郑海光把他臭骂了一顿,给林雅静送花不但没赢得人家的心,还招致林明宇的反感,那天林明宇电话里旁敲侧击,虽然郑海光表面上从容镇定,心里也在敲鼓,莫非他掌握了自己干的某些见不得人的事的证据了?

郑海光立即严令郑远达,最近这些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给我消停点!

“大哥,你可要帮我报仇啊!要不然咱们兄弟在市一中那就算彻底栽了!你是不知道今天那场面,丢人都丢到家了!那么多学生围观,楚天风就当着他们的面,用砖头敲掉了我的门牙,唉!”冯淼对着电话,哭丧着脸说道,实际上摆出这种可怜表情,电话对面的郑远达也看不到,完是在浪费感情。

“五水啊!你在医院吗?”郑远达想起父亲的话,勉强压住了怒火。

“是啊,刚处理完伤口。”冯淼苦笑道。

“我这就派一个兄弟过去看看你,给你送点医药费,还有你掉的两颗牙要保存好,过几天我找几个有名的牙医,给你做个植入手术,这几天你在学校就先忍忍!”郑远达正色说道。

“大哥,医药费应该楚天风拿啊!我怎么好意思要您出呢?”冯淼不好意思地推辞道。

“楚天风啊,呵呵,那小子的钱还是留给他自己看病!”郑远达一阵冷笑。

“最好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这才解恨呢!”冯淼听出郑远达话中的寒意,心中一喜,以为老大要收拾楚天风了。

挂掉冯淼的电话后,郑远达立即给皮五拨了过去。

“皮五,最近风声有点紧,你手下的兄弟消停点,楚天风暂时别动了!”郑远达冷声说道。

“唉,郑公子,说实话,那个楚天风真是不好对付啊!我手下两个兄弟被他打进了派出所,为了保他们出来,我往南城分局捅了五万块呢!”皮五苦笑道。

“这是你的兄弟办事不利!”郑远达冷冷地说道。

“呵呵,说的是,郑公子,那个新阳街派出所所长常剑宽简直就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最近算是黑上我了!”

“你们皮家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连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都搞不定?”

“嘿嘿,我们怎么能和你们郑家比呀,那个常剑宽不好弄的,听说在市局都有根子。”

“我知道,这事都是因我而起,至于你保人花的那五万块钱,哪天派人到我家来取!”

“哈哈,还是郑公子爽快,天海这地方我看将来你就是老大啊!”

郑远达呵呵一笑,挂掉电话,脸色却显得很凝重,自己的兄弟被人打却不能还手,只能先忍忍了。相比较郑家的前途而言,冯淼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必要时就得弃卒保车。

他有一种预感,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更强大的势力在暗中保护楚天风,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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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楚天风又请假去监狱看望父亲楚刚,迫切地向告诉他关于案子的最新线索。

来到探监室,坐了一会儿,就见楚刚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囚服出现在他眼前。

“警察同志,麻烦您能否到外面去等一下,我和我爸有点私人话要说,即使是犯人也是有人权的嘛!”楚天风对着楚刚身后的两名狱警微笑道。

“这个……”两个狱警对视一眼,点点头,冷声说道:“那只能给你们十分钟时间!”

林明宇早在楚刚入狱时就和监狱打过招呼,这是特殊犯人,要对他多加关照,狱警也看出林明宇似乎和楚刚关系不一般,因此楚刚在监狱这一年多来,没受过什么罪,犯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谁敢不给他面子?

咣当一声,探监室的门关上了,楚刚的手铐子却没打开。

楚天风望了望这只有五六平米的小屋子,周围连窗户都没有,上面还有摄像头,就算打开手铐能往哪儿跑?

“孩子,你在学校要好好学习啊!别总惦记我,我没事。”楚刚正色说道。

“爸,我在学校还好啦,您也别担心。”楚天风微笑道:“这次我来主要是想告诉您一件好事,您的案子有眉目了,警方发现了重要线索,和你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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