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大地。

萧敬寒走在大街上,面对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行人们和带着盔甲帽子的巡逻兵以及商人,读书人等等,缓缓地前往和冼前雪约定好去一个叫做流泉居的茶馆吃午饭。

流泉居,乃润先生掌柜开创的一家茶馆,自开创以来,至今已有十多年了。每一天都生意兴隆,想要让流泉居凤毛麟角,实属难事。

过了许久,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白色披风,撑着白色雨伞的人,出现在流泉居的门口。

她左脚跨进门栏,收起了伞,随后再跨进了右脚,显出寻找某人一般的神态的女孩子,正是冼前雪。

她慢慢地在流泉居的一角,找到了萧敬寒。坐在了萧敬寒对面的椅子上。

萧敬寒瞥了她一眼,随后再次把余光转向桌子对面的一个人。

“那不是润先生吗?”萧敬寒给冼前雪示意个眼神道。

一个身穿蓝色衣服,头发竖中,坐在萧敬寒和冼前雪对面的椅子上的润先生正喝着刚刚沏好了的雀舌茶。

冼前雪见状,也把余光转向润先生。

润先生喝完茶后,站起身来。左眼朝他们嘴角上扬,会心一笑。但他看到萧敬寒背后的时候,突然皱紧眉头,后又缩了回去。

他接着说了一句,“一场大雨,化来了一场灾难。”便漫不经心地走出了流泉居茶馆。

二人思索一会后,便迅速起身。萧敬寒走到白夜行面前,拿出铜钱一把甩给他。和他告辞后,撑着伞和冼前雪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萧敬寒朝着润先生前去的方向瞅了一眼,找寻了一会,但润先生早已无影无踪。

冼前雪蹙了蹙眉头,转身看向萧敬寒,“他为何要看你背部?”

萧敬寒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润先生刚才那句话在三年半前好像说过,只是把雪说成了雨,而此刻就在下雨。

随即,他连忙告别了冼前雪,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锦衣卫处,和锦衣卫首领宗飞老将军,打了个招呼。

他并没有理会宗飞对他叫的一声“小屁孩”,而是朝在军机情报处门口等候多时的一匹马走去。

“寒卢,走!”,萧敬寒骑上马后,冒着倾盆大雨,朝着自己的家骑去。

宗飞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招呼,思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便算是放行口谕,给予休假,不予逮回。

他叹气道,“三年半未归,也应当回家看看。”

萧敬寒的家位于皇宫六里开外,乃长安城著名的萧氏家族。整个萧氏家族势力庞大,而萧敬寒已经在锦衣卫处忙着不可开交。

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依旧是洞虚境界,但事实就是如此。他

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师父薛鼬子那学了接近一个月,但身上依旧保持着痞气。

因自己和二师兄产生了误会,被逐出了师门。因此才突破聚气和炼体这两个小境界,距离悟道就差一步之遥。

萧敬寒在骑马的路上,一直对润先生说的那句话,“一场春雨后,化来了一场灾难。”始终忘不了。

他想着三年半前,一场大雪,冼氏家族突然家破人亡,被魔界和孙氏家族的人杀害,而冼前雪则是唯一的余口。

那次灭门案前一天,他们遇到了润先生。润先生对他们也是同样说了这种话,“一场大雪,化来了一场灾难。”

他便反应过来,也对自己的家产生了怀疑。

此时此刻,春雨刚停。与他们在流泉居茶馆遇到的润先生,以自己的能力穿梭到了皇宫内部的御书房。

因为皇宫的保护障是润先生所作,故一般人是穿梭不到皇宫内部的。再加上自己在人间的威望极高。皇宫的人亦是对他有尊敬之意。

他敲了敲御书房的房门,“吱”地一声,打开门的是眼睛炯炯有神的李公公,见到他后,便将他迎进房内,关上门。

他对润先生倒了杯茶,对他说,“润先生,皇上在御书房内阁,请你稍等片刻。”

润先生轻微的点了点头,“刚刚已经喝了,你给陛下吧。”

“润先生,陛下刚喝完。”

润先生对孙公公的话感觉一时语塞,随后说道,“李公公,自己喝吧。”

他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养神片刻。

李公公对润先生的话后,便涌出一股紧张感,但也从了。

过了许久,从内房缓缓走过来的皇上拿着一本书,来到正厅,将书放在桌子上,瞥了润先生一眼后,坐在正椅上,嗑起桌上的瓜子。

皇帝叫赢晓,因为名晓,故给这个朝代国家起名为晓国。两鬓斑白,已有六旬,他摸着胡须,叫退了李公公。

皇上对着润先生问道:“不知润先生此次前来找朕有何要事?”

润先生睁开眼睛,对皇上说道,“陛下,草民本不该参与国事的,但草民还是有一段话想要提醒陛下。三年半前,冼氏家族灭门案,因为带着莫须有的罪名。我想,这可能是魔界阴谋,魔界之意不在冼氏家族,在乎圣树之间也。”

“长安圣树不是被那五个大人迁徙到长白山了吗?”陛下赢晓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皇上思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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