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困了,我们回房吧?”

于是已经被诋毁得麻木的玉和面无表情地携着她浅笑盈盈的媳妇儿上楼准备睡觉。

走上楼时某人很不要脸的一起站在了她房门前,玉和是很想狠狠将得寸进尺搂住她腰的人给推开,然后自己一个人进房的,然而——

大哥大叔大爷们哎!你们能别行注目礼了吗?!

“夫君难道想丢下我一个人么?”

哎哟喂!这可怜兮兮的语气,饶是已经听了许多遍,此时听来玉和依旧觉得有些不能接受,好像上一次她撞见林姨娘跟她爹撒娇的时候就是这语气!

“还能好好说话吗?”

“自然能。”下一刻某人就跟着窜进了她房间,房门被粗暴地关上,玉和反应不及被压在门板上,赵臻凑近,笑得暧昧,“夫君,我想跟你一起睡。”这次这语气再正常不过了。

可明明是很简单的意思,在家里时睡一张床也已经成了习惯,怎么现在这话听来就怪怪的呢?

“起来,放开我。”玉和微微有些懊恼,亲近成了习惯,如今她竟然没有了厌恶的情绪。

用叶绣的话来说就是:“你看当初我第一次让大河去找狗屎的时候,他还恨不得杀了我,到现在,我就只用在别人面前放狠话,完不用去吩咐大河,他就很自觉的去找了,还很善解人意地自己寻找最佳位置去摆放,以确保一定被人踩到,简直不要更蠢。”

玉和还在忏悔,一颗大脑袋就俯在了她脖颈里小狗似的乱拱,模糊的声线里混杂着愉悦的笑声,“不要……我不放。”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里,痒得玉和忍不住缩起了脖子,这次是真的炸了:“……赵臻!”

“我在。”终于抬起头来。

玉和一把将他推开,“你给我圆润地走!”

“好。”于是某人滚到了床上。

玉和:“……”

“夫君,该睡了。”玉和无力地掩面,她媳妇儿正躺在床上向她招手,左脸写着“快呀快呀快来睡我啊”,右脸还是写着“快呀快呀快来睡我啊”。

玉和:“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你。”

床上的人笑得明媚,“不,夫君是当了整整八辈子的太监,这辈子才遇见了我。”

玉和:“……”

玉和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并不宽敞的床走去,走了两步惊觉:咦?只有一床被子啊……

赵臻奇异地看懂了她神色,连忙往床里边儿麻溜一滚,保证道:“天气这么热,我不盖也可以的。”

迟疑须臾,玉和终于还是掉进了坑里。为什么说是一个坑呢?因为半夜的时候某人钻进了她的被窝,在她发火之前即刻将被冻得青白的脸凑到了她面前,可怜兮兮地道:“夫君,我冷。”

玉和:“……”当她傻啊还是傻啊?!这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啊!

然而看着那张被冻成那个模样的脸,她竟然无法拒绝。此时已是初秋,白日里依旧有暖暖的日光,夜晚却已经寒凉难耐。

于是可喜可贺,成亲以来头一次盖上了同一床被子,这真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玉和身体僵硬,再也睡不着,床这样窄,两人身体相触,躺在身边的人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到她的身上,滚烫有如烙铁,在她心上烙出模模糊糊的印记。

赵臻却好像已经完睡熟,呼吸均匀,神态安心,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玉和小心翼翼往床外边挪了挪,分开两人相触的身体,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身旁的人骤失温暖的源头,立即不满地皱了皱眉,而后寻了过来,仿佛寻求安心一般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抱住。

玉和一惊,伸手去推却推不开,反惹得睡着的人眉头愈皱愈紧,下意识地将她腰缚得更紧了。玉和十分怀疑,这货是装睡的吧?!

推了半天推不开,玉和彻底气馁了,只能任他抱。

恨极了那喷洒在她面庞上的温热呼吸,玉和只能尽量将头往外偏离,是以不曾瞧见她媳妇儿唇角得逞的笑容……

第二日起来时玉和面色有些疲惫,尽管昨夜后半夜还是睡着了,却并不安稳。

赵臻绕到她身后给她轻轻揉着额角,意识到两人动作之亲昵,玉和再一次感到懊恼,站起身来避开他,却也知道她不该对他生气,毕竟他昨晚也许是真的睡着了。

用早膳时再一次碰到了叶姚,少女动作自然的坐到两人的桌上,玉和精神疲惫懒得应付,赵臻担忧着玉和也没搭理她,让小姑娘灿烂的笑容险些崩裂。

又蹭了一顿饭,叶姚姑娘便一脸感激地望着玉和,娇羞道:“两饭之恩,叶姚无以为报,唯有以身——”

“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方能偿还此恩。”一句话截断叶姚未尽之语,赵臻言笑晏晏,叶姚姑娘却是傻了,生生将那最后的“相许”二字给咽下了肚子。

玉和却是抬眼忘了笑容僵硬的叶姚,半晌无言,两顿饭就将自己卖了?这姑娘这理由简直不能更蠢。

两人用过早膳,出门逛了一圈,临近正午之时回到客栈,还未进门便见一队人马先行进了客栈。

玉和在那队伍之后跨进门槛,恰恰听见为首的那弱冠之龄的俊秀男子问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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