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你不回来呢?”老穆应道。

“家里有事怎么会不回来呢?”大安边说边直接进了屋,老穆也跟着进了屋。

“娘,让我回来,是不是婚姻的事?”大安对坐在屋内按板一则的母亲问道。

“你还知道婚姻?你怎么对惠芹说的?人家哪里对不起你?如果要是不愿意,早提分手,到这份上,再提,你让大家怎么能想得通?这让人家闹到家里来,你觉得好看啊?”老穆姑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大安不知从何说起。

老穆看姑娘说出这么一通话,自己原来想说表弟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默默地看着表弟端起按板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然后随老穆一起坐在了案板的另一侧。

“这件事我想从头说起,让你们也给我参谋一下!”大安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就在十天前,我们班上有个叫夏娟的女同学对我说想将我留在省城,将来想让成为她家中的一员,她父亲是我们省城公安的元老级人物,可以帮我解决未来的组织关系。我当时听了并未动心,所以没有当即表态,只是说让我想想。”

“那后来呢?后来你就与人家惠芹提出分手!”老穆姑急切地问了一句。

“她跟我说过后,我就一直在考虑,如果那样很对不起惠芹不说,也让我很是为难,我想了许久,就约出夏娟来对她讲,我家里是农村的,回老家工作更适合我,所以没有答应她。”

“那怎么又出现这么件事,你是不是上了几年学,就看不起泥腿子,你也想想,我们祖上几辈人,是农村人,并且人家惠芹也是位万里挑一的好姑娘,你不要因为上了几天学,就看不起农村人,想退婚呢!我这里就不答应!”老穆姑气愤地说。

“怎么会呢?问题是比你们想象的更严重,我对夏娟提出的当天,夏娟的父亲让夏娟约我到学校外详细谈了一次,他对我讲,留在省城可以让我发展得很好,并且将来还可以帮我解决家人的户口问题,夏娟是他唯一的女儿,所以对于家庭来说并不是选婿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本人,他并且还表示对我很是赏识,就是不能成为他女婿,也想让我做干儿子!”大安说到这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他在省公安系统绝对是说了算的领导,就是我们校长也很尊重他,夏娟初时并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对我讲了出来,说明对我的信任,也真心对我好!后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就提出自己在老家已经有了女朋友,她就拿出很多名人的例子来作比,给我讲了一大通,并且托她在班里的一个最要好的女同学来做我的工作。”大安顿了顿。

“就在他父亲与我谈后的几个晚上,一直都没有睡好过,满脑子在思考着我的个人问题,我真的迷惑了,惠芹对我好,大家都心里清楚,可是将来呢?一旦结了婚,将来靠谁,何去何从呢?就目前的个人发展,自己更适合在城市工作,既便是将来与惠芹结婚,将来两地分居不说,惠芹再好,也是个农业户口,进城工作都是个难题,不仅她的饭碗是个问题,将来有了子女,也是个农业户口,解决起来也是个难题,摆在面前的难题不是一个,而是一串。假如将来一旦成为夏家的女婿,事业上必然能有所建树,虽然夏娟长得比不上惠芹漂亮,但是对于自己也是真感情,这两年来也没有少照顾自己,只是没有将爱表达出来,如今的表达,真的让自己防不胜防。古人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爱情、事业,如何处理?着实为难!我抱着试探的心态,给惠芹写了一封信。只是说将来工作,我们不可能终日在一起,会很痛苦的!你们看我该如何办?”大安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了在座的亲友来决定一样。

大家沉默了,老穆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在那喷云吐雾,也没有了言语。“这毕竟是表弟终生的决定,这个决定是他一生的命运,并不是一个婚事,现在婚事退了,将来极有可能是诸事顺利,甚至是飞黄腾达,这也说不准,我得罪了亲戚是小,表弟的前程才是大事!”老穆这样想着,老穆姑先开了口:“那你也不可以在这节骨眼上来这么一招,让大家农活都没法干,再者说如果你不同意,就是个陈世美。我可不同意你做陈世美!不但不做陈世美,咱现在一不缺吃,二不缺穿,也没有必要认什么干爹,做人家的干儿子!”老穆姑在这件事情上显出了她一贯的做事风格,别看她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说话做事总是钉是钉,铆是铆的,从来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老穆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这件事情,看来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事关你未来的饭碗与生计问题,所以还真的要认真考虑。这是你人生的重要选择,家里人也没有决定权。不知你给你那位女同学提到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直接告诉她,这两年里,也从未告诉过同学,估计她应当不清楚女朋友这事!”大安几乎有点肯定自己的猜测。

“也许直接告诉她比较好,这样也能看出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老穆思索了一会,冒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来。

“你还真想让他高攀啊!”老穆姑反驳道。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咱这门亲事,人家惠芹哥在县政府里做事,虽然其父不在的早,但老辈也是书香门第,能找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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