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家里的情况我很清楚,祖上三代没有读过书的,上学前,也没有人教他看书识字,但是入了学后,学习能力很强,一教就会,有时老师还没有讲的,他都自己掌握了,他生在农家,如果和在城市书香门第,估计都要跳级了。”刘文静说起这个自己的学生来,真的是眉飞色舞,表现得很是兴奋。

“这学生叫什么名字?”老穆听到优秀的学生,顿时来了兴趣。

“刘冠群,这名字是他上学后我给起的,上学时还没有大号,在村里大家都叫他臭蛋!”刘文静对自己起的这名字很自信,又接着说道:“这小孩上学前没有名字,但是却公认的聪明,上学时,没有名字,老师们商量为他起个名字,我觉得这么聪明的孩子,将来一定技冠超群,于是便送他这个名字!”

“这名字好,有魄力!”老穆伸出大拇指说道。

“这会子光说我这学生来着,你现在做什么来着?”刘文静叉开话题问道。

“与你一样,在学校教书,比你入校晚,但现在算来也教了近十五年了!”老穆淡淡地回答。

“咱们是同行!自然也能说到一起,这些年,你与同学有联系吗?”刘文静问道。

“毕业后没有什么事,很少出门,哪里有联系呢?”老穆有点失落。

“这么多年来,由于自己在农村,一来帮不上同学,二来同是农村的同学,彼此都过得紧巴巴的日子,彼此都帮不上什么忙,特别是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哪有心思去同学家走动呢?”老穆说起这些话来,略显凄凉。

“咱俩情况差不多,这么多年,我也很少与外界联系,现在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也是缘份,以后方便的时候,多联系!”刘文静表现出一脸的无奈,倍有同感地说。

两人正言语间,看到刚才贴榜的老师拿着几张稿纸向文廊下走去,他俩同时意识到,应刚才看榜的要求,考试分数可能马上张贴出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文廊前,同时抬腿上了文廊下的台阶,挤在了那刚贴上去的几张稿纸前。

果不其然,正是考试分数单,这次分数单不是按考号编排的,而是按分数从高到低排列的,总成绩第一名,正是刘文静的学生刘冠群,与总分仅一分之差而稳列第一,远远超过第二名二十分,再往下看,老穆很快找到穆珍的名字,比第一名低二十五分,加上重复并列的学生,总排名十二名。对于这个名次,老穆总体上感觉还是十分满意的,平时老穆最关注的是穆珍的语文与数学的学习,对于地理等小科目的学习并没有给予关注,所以真正与别人拉开距离的分数应当在这六十分的小科目上。

刘文静对于自己学生的表现显然更是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彩,然这对于老穆来说,刘冠群的名字已经刻入脑海,他知道,儿子极有可能与之成为同学,有这样的同学,也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看完成绩,二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你那学生真的是天才,超出第二名那么多,真如你起的名字一样,真的是技冠群雄。”老穆又在刘文静面关赞扬了一番。

“你儿子考了多少?”刘文静看着老穆赞赏的表情,情不自禁地问道。

“我刚才算了一下,比你的学生少考了二十五分,总的名次还不错的,整体排名十二名,平时我忽视了孩子的小科目的学习,所以失分的原因也在这些小科目上,所以有点顾此失彼了!”老穆显得一脸的茫然。

刘文静看到老穆表情的转换,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笑着回应道:“你看,这仅是小学的学习,不能代表中学的学习,更不能代表以后的水平,这仅代表小学的水平,这成绩已经成为过去,对于孩子们来说,万里长征才抬起一只脚,真正的能否拉开距离的还在后面!”

老穆点了点头,笑了笑:“那倒是,这才是开始!”

“家里农忙还没有忙完,今天我是应学生家长的请求,来帮着看分数,学生家长帮我在家忙农活,不能让人家等急了,我得赶紧回去报喜去!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说话!”说着伸出手,老穆急忙也伸出手,接住刘文静的手,握在了一起。

“行,我也该回去了,我们有的是机会!”说完,两人松开了手,分头推上自己的自行车,一起骑车出了学校大门。

看到儿子考的成绩,老穆打心里高兴,与刘冠群的成绩比起来,差了一些,但是穆珍总体水平,还是蛮不错的,老穆心里敞亮起来,“儿子的成绩在县最低是排十二名,如果再好点差不多在前十名,看来儿子真的很争气!”老穆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太阳,略显得有点刺眼,却是那样可亲。

“抓紧时间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儿子与家人,免得让儿子焦急。”老穆想着,不由得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平常两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却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已骑到了离家几里路的湖滨公社驻地,他突然想到,应该去买点肉下锅,一来为儿子升学表示祝贺,也为最近一些日子夏忙补充些体力,于是他走进那刚建了不久的农贸市场,远远看到卖肉的张三,离着还有几米远,便急匆匆地打招呼:“张老弟,请给我切一斤精肉!”

这卖肉的张三是十里八乡的名人,他原来是公社食品厂的肉食销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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