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起床了!今天有新人入班,院长让你去看看。”

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一栋并不是很大,却精致的连粗壮木柱上都雕刻着修颀秀丽长剑的屋子前,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冲里面喊道。

“尧哥,你去看看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唔!~”

屋内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说完似乎伸了个懒腰又没了动静。

门外的男子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

“那好吧,晚上的事情你别忘了,院长有东西托我转交给你。”

“知道了。”

听到屋内浑浑噩噩一副没睡醒的拖着长音的应和,男子便转身离开了。

而房间内刚刚被吵醒的黎玄翻了个身,却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自语起来,

“今天都二十三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五年了......”

吱呀~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从屋内走出一个身穿青袍,头发随意落肩的青年,看起来颇有几分俊朗的脸庞上,那对却有些空洞模糊的双眸显得尤为脱尘,或者说是带着颓废之感。

右手握着一把只有七八寸的紫色精致小剑,仔细看去,竟和两侧木柱上雕刻的长剑图案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唔!”

黎玄伸起胳膊用力舒了舒筋骨,口中低沉的吐出一口气,双目这才浮起一丝清明之色。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便不修炼了,也该好好庆祝一下,呵呵!”

说罢,脸上露出一抹轻笑,随意的走出了小院,从人迹罕至的后门出了城修院,直奔天雍城最大的酒楼。

......

“副掌教,我们的掌教叫什么呀?”

一间足有十丈长的宽大房间内,大约二十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盘坐在地面巨大的蒲团之上,在其前方正是早上敲门的那个青年,乌冠束发,青黑束身衣袍,脸上虽然看似圆润却依旧是棱角分明,透露着一丝淡淡的锋冷之感。

下面一个少年举手高声问道。

他们都是从觉灵班刚刚升上来的,最差的也有战灵者二层的实力,其中最好的已经达到了战灵者六层,青年目光停留在那举手的少年脸上,笑着回答,

“你们的掌教叫黎玄,今天他有些事情来不了,所以我先认识一下你们。”

“果然是他。”“这下怎么办?”

“听说他是咱们城修院四位掌教中最不靠谱的。”.......

青年话音刚落,底面就开始交头接耳的低语起来,若是换做普通人可能还听不清他们的悄悄话,但他已经是战灵师后期的实力,六识远超常人数倍,下面的耳语听得是一清二楚。

听到这群少年的话,他心中也是无奈,从五年前开始他和黎玄被院长接到城修院担任掌教和副掌教时,黎玄就从来也不管,也不任教。

每周两三次的课都只有他在,这五年换了五批,黎玄愣是一次面都没露过,因为这个事情其他掌教都不知道跑到院长那告了多少次状。

院长也是听之任之,其他掌教的话一概不听,就让黎玄自在逍遥着。

三年前一个同样是战灵者班的掌教甚是不忿,仗着战灵师后期的实力直接在试武台约战黎玄,结果不到十招便被打得高喊求饶,转身就要跳下试武台。

谁知道黎玄根本不给对方机会,剑锋直指其头颅,硬生生的将其逼回台中,结果直接被黎玄打得昏死过去,足足两个月才完恢复。

自此后,战灵者班的四位掌教,除去黎玄,剩下三个再也没有说过这件事了,当然黎玄的恶名也一直在城修院中久久不散,连天雍城的不少人都知道。

天雍城北城门外,

一只足有两丈大小的棕色雄鹰从远处快速飞掠,向天雍城飞去,在鹰背上模模糊糊的端坐着三道身形。

“何人?”

城门之上,一个身穿轻铠手握长剑的城将看着越来越近的雄鹰,目光凌厉的高声喝道。

雄鹰背上突然一道男子身形纵然起身,手掌一挥,一道乌光激射城将,城将见到此幕,左手探出,瞬间被灵力包裹,将那道乌光抓在手中,定睛看去,旋即面色瞬间舒缓,眼中多了一抹敬重和复杂神色。

“原来是凌霄猎魔队,请入城。”

“多谢!”

男子微微抱拳,接过城将抛回来的铁令,拍了拍脚下雄鹰的脑袋。

唳!

盘旋的雄鹰顿时一声清亮的嘶鸣,双翅猛扇,向城内呼啸而去。

那城墙上的城将看着远去的雄鹰,轻声的叹了口气,

“吴叔,您每次看到凌霄猎魔队都会叹气。”

城将身旁一个同样穿着轻铠的青年,但只是那种最普通的样式,并没有像城将胸口镌刻着特殊纹路看起来颇有些气势。

“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吧,你若是能突破战灵师接了我这城将之位,也算没有给你们家丢脸。”

说到这,城将顿了一下,

“只不过看到这支猎魔队让我想起了一个本该成为天雍城骄傲的名字。”

那青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开口道,

“吴叔你说的是城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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