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依依被那些侍卫拖下去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挣扎不狡辩。

凭借他的口才和灵活的脑袋,若真想从中脱身的话,其实并不是件难事。

可是宋依依却像是陷阱中的困兽,挣扎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他每一次举动都是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而不是像电视中那样寻求回去的道路。

可是扪心自问,他真的不想回去吗?

这两边的世界他都无亲无故,在哪里对他而说不过就是一场梦幻的游戏而已。

但是久而久之,往日那残酷的现实对他来说却是温馨的,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和人类。

或许他不做挣扎,也是想看看自己若真的被砍头至死,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当中。

这也是无能的自己,能够回去的一条有效途径吧。

宋依依闭上眼睛,任由那两个侍卫将自己拉扯到了囚笼里面。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毒娼妇,怎么?皇上到底是把你也关进来了吧?”

那年妃本来垂头丧气,宛如丧家狗一样依偎在那囚笼之中,此时看到这尹之之也被推了进来,便瞬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仿佛他又失而复得,成了往日的年妃,而不是阶下囚。

“你安静点儿会死吗?你的嘴都已经成那样子了,还不消停,小心到时候嘴烂了,连话都说不了。”

宋依依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随后便离得他远远的,独自盘腿坐在囚笼的另一角,任由侍卫将他们送到地牢当中。

这还真是浮生若梦,刚才还是高高在上的妃嫔,如今却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就变成了阶下囚。

这宫中女人的命运还真是命运多舛。

“喂,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了,倒不妨把话说开了吧,你怎么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性情大变,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宋依依依旧依偎在角落,一句话也不说,闭目养神,完全把年妃当做空气,这让年妃有些耐不住性子。

“喂你说话呀,你是之前一直装作温顺姑娘的样子,到今天才展露本性,还是被什么附身了,我觉得你和以前的你完全都不一样了,就说打马球这一件事情,我算是看出来了。”

宋依依眉头微挑来了兴致,“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虽然生性愚钝,但是对马秋之术甚是精通,我不敢说全天下,但是我敢说这皇宫之中能和我打平手的,我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但是你的技术确实在我之上。”

“一场马球而已,这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的多了,难道你忘了之前我们曾经交过手,当时我看你不顺眼,想借着打马球教训教训你,当时你可真是被我教训的出了大丑,可是现如今你的技术居然和北洲王不相上下。”

“依我所看,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大道翻天覆地的那种!”

“切,你这是什么形容词?别胡思乱想了,都是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再去纠结这种问题了。”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你了。”一阵交谈之后,两人都陷入入了沉默当中,毕竟面对的是死亡,谁的心里能够不害怕呢?

然而,这年妃的表现却在宋依依的意料之外,像他这种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入宫之中又做了妃子的人,面对死亡竟然也能够如此淡定。

这在他看来,起码在他所知道的清宫剧当中是不合理的。

现在的他难道不应该是卯足了劲,在皇上那边表达自己的愧疚,唤起他内心的情感,再用自己娘家的权势,逼皇上一把将自己救出去吗,就算日后不得宠爱,可是好歹也捡回了一条命啊。

但是宋依依细细观察之后,却发现这年妃不仅不害怕,淡然的很,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他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没有心情再去关照这个年妃了。

他们坐在囚笼当中,穿过皇宫出了院。

这慎刑司表面只有一层建筑,但是它的全部精华都在地底下,这个地牢足足有地下四层,而他们两个作为死刑犯,将要被关在最后一层。

“到地方了,二位娘娘自己下来吧,我们不想动粗!”

那侍卫打开门让宋依依他们两个下来,年妃和宋依依二人倒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他们手上脚上都带着脚铐,就是想飞,也插翅难逃。

“走吧,真没想到我入宫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沦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而且还是和你,想当初我们两个水火不容,今天倒也是个患难姐妹了。”

“我看你好像很坦然的样子,你不怕死吗?”

本来宋依依以为这年妃不过就是个娇小姐,可是现在看来,不管他表面怎样,背后也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若非一般人,面对死亡怎会如此淡定呢?

“说实话你可能不会信,虽然这些年我是后宫当中最受皇上宠爱的,可是这宠爱于我而言,和在冷宫当中没有什么异样。”

年妃说完便走了进去,只留下宋依依一个人走在他的身后,默默思索着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慎刑司正门便有着是法大于天四个大字的牌匾,阳光普照,一片金碧辉煌,绕过之后便是牢笼。

一进去,牢中便暗无天日,紧靠着几个油灯才得以看清脚下的路,越往下走便越黑暗,空气也越稀薄,蛇虫这个时候便都冒了出来。

年妃惊叫连连,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了,双手紧紧的抓着宋依依的衣襟,让他在前面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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