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得知自己是私生子可能会难以接受,更何况让所有人都知道您是私生子,这对您的打击可能很大,少夫人担心您难以承受,所以她当着老夫人的面一口答应。

当时那两人走后,我过去劝过她,可是少夫人说只要您开心,哪怕您再怎么误会她都行,所以我也没办法劝说,只能选择和少夫人一起守着这个秘密。

司机说着,难掩悲伤地拭拭眼角,悔恨地开口:这一守就是七年,我们真的以为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可是最后却是我太蠢了,我应该早点告诉您的。

这些年,您每天喝的汤,其实都是夫人熬好了一早交到我手中的。

每次出现绯闻的时候,她总是苦涩的笑笑,说老夫人看到这个新闻,肯定不会将私生子的消息公布出来。

司机说到这里,凌承弼的心剧烈颤抖,整整七年的时光,他闹了无数的绯闻,也从来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他以为是她负了他,于是一直以一个审判者一般的态度惩罚她,折磨她,可是,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

这一刻,凌承弼痛苦至极,如果他对她有一丁点信任,如果他愿意好好去调查真相,她根本不会承受这么多的委屈与痛苦。

凌承弼紧紧将骨灰坛抱在怀中,可是,无论怎么紧紧抱着,那骨灰坛冰凉坚硬,留给他的只是至极的痛苦。

很久,他有些癫狂地一手将骨灰坛紧紧抱在怀中,一手拉住司机的手臂,那一刻他绝望至极。

我不信,她一定还活着的对不对?她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必须找到她!这是司机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这个在血腥的商场上叱咤风云,没有任何问题能令他担忧的商业天才,此刻却无助地望着司机,仿佛极其渴望地等待着对方一句话,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一般。

司机心底无比酸涩,他心疼万分,可是,少夫人的骨灰就在跟前,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几次开口,最后终究如一个父亲安慰孩子一般:也许她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也许我们终究还能找到她的。

他看着那个骨灰坛,其实心里那么清楚少夫人已经离开了,可是他不忍心将少爷推进万丈深渊,他能够感觉到他的神经紧绷到极限,能够感觉到他仿佛就站在深渊的边上,一只脚几乎要踏出去。

话音刚落,他继续坚定地说道:少夫人是天使,我们一定还能再找到她的。

他以为这不过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谎话,他以为这件事终究很快过去,少夫人的骨灰都在这里,还会有谁相信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可是,他没想到少爷竟然那么执着,也许,只有少爷相信了这个谎话,并且他还拼命的到处寻找。

他利用自己的势力在各种新闻传媒里发布寻人启事,他派自己的手下在这个城市的各个公共场合进行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