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白眼儿,先看白痴一样看着季影。心说你个小姑娘,一个月不见,竟然反水了。再说了,我还怕槍吗?十颗子弹都打不穿我的护身火环。

季影撇了撇嘴,似乎猜出我在想什么,“我知道我伤不了你。但你这个蓝影子貌似实力大损,扛不住我的子弹吧?”

蓝凤被我得了身,如影随形”的功法也破了。此时她只能像正常人一样,随我左右。

我挡住蓝凤,耐心的和她解释自己的来意。季影这个丫头片子犟起来一根筋,我说什么她都不信。还嚷嚷着,要向赵丽报告。

没办法。只好让一直跟在我影子里的纳兰云雪把她绑了。蓝凤拿着自己的手绢儿,一脸坏笑的堵住季影的嘴。

后者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被堵上嘴的瞬间,还不忘骂了我句混蛋。

混蛋就混蛋吧。我凑不到赵权面前。这货此时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歇菜。

“我要怎么做?”我用询问的目光望向蓝凤。

“你真打算怎么做啊?”纳兰云雪问。

“当然了,要不我大老远跑美国来干嘛?”我说。

纳兰云雪叹了口气,“蓝影子的火焰,找到了主人,就会和灵魂融合。一旦强行剥离,将对自己的阳寿产生极大的影响。我上次取走一半‘坤碧芯焰’,你的身体并不会感觉不适。但如果部取走,那你就有的受了。”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我自己犯下的错必须自己弥补。”

纳兰云雪知道我的性格。我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咱们需要很长一段安静的时间。不可能被别人打扰。”纳兰云雪说。

我们三人同时扭头望向季影。

“你和梦峰好歹也有一场缘分,此时不帮忙,更待何时?”蓝凤说。

季影扭头望向一边,一双美眸是白眼。

我将她放坐在凳子上。随后一屁股坐在她腿上。后者疼的一咧嘴,长发一根根站立起来。我很熟悉她的功法,当下命纳兰云雪用腰带将她的头发绑了起来。

无计可施的季影,只能用愤怒的眼神回应我。

我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计划。并给了她两个选择。我若不出手,赵权肯定挺不过今晚。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赌一次。季影知道我说的没错。当下愤愤然地跺了跺脚。

我摘掉堵住她嘴的手卷,后者张开嘴就来咬我。不过我早有准备,脑袋一歪躲了过去。

“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季影怒道。

我解开她的绳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志。伟大的无产阶级在期待着胜利。组织上要求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争取一天的时间。有问题吗?”

季影摇了摇头,“两小时。两小时后,赵婷肯定会来。不能再多了。”

我扭头望向纳兰云雪。后者点了点头。我打开门,退出季影,一副等你好消息的表情。

季影除了给我白眼儿之外,几乎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很快,紧张的火焰渡人开始。我躺在赵权身旁,纳兰云雪手持法杖,蓝凤在一旁协助。精纯的绿色能量,缓缓从身体剥离,逐渐涌入赵权体内。

长长的夜,我不断做着深呼吸,调理着自己复杂的心情。看着赵婷在眼角打转的泪水,我的心好似被锐利的爪子划过。错。都是我冲动犯下的错。

火焰剥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纳兰云雪说这个过程会很难受,但我只感觉有些饿和恶心。并没有达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大概两小时后,我能感受到那足足保护了我两年之久的‘坤碧芯焰’完从自己体内消失。那感觉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就是空。有种被切了肾的绝望。

蓝凤扶起我,给我吃了一颗缓解疼痛的丹药,“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而是扭头望向赵权,“他怎么样了?”

“一切都要看明天早上的结果。”纳兰云雪说。

“咱们就在隔壁找一间病房,等明天的结果。”我说。

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有节奏的高跟鞋声。是赵婷回来了。

纳兰云雪和蓝凤给我戴上口罩,一人架起我一只肩膀,如同做贼一样躲到了无人的隔壁病房。

房间没有开灯,纳兰云雪贴在墙面上偷听。人前没有掉泪的赵婷,此刻却传来了哭泣。

她不断拍打着赵权,叫他起来。起来看看她这个小妹。见她这样,我靠在幽暗的墙壁上,也是流出两行清泪。“都是我的错。”我叹道。

蓝凤拍了拍我的肩,“别多想了。这世界上就没有对错。”

赵婷整整一夜都守在赵权身旁,我也这样和她一墙之隔,整整陪了她一夜。

清晨,天刚蒙蒙亮。隔壁陡然传来赵婷的惊呼。随后便是医生护士急促的脚步声。

“快,抢救。”医生吼道。

在墙壁的另一侧,我的紧张丝毫不比那些医生护士少。

“怎么回事?”我惊慌失措的问。

纳兰云雪红唇紧咬,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她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蓝凤稍显镇定。我们三人中她的年龄最长。从容的按住我二人的肩膀,让我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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