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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漫城,城门不远处,微光舍。

一只灰色的麻雀在一根根雨水组成的箭矢中奋力地扑朔着小小的翅膀,顶着狂风歪歪扭扭地向前飞行着,围着微光舍的屋顶飞了一圈,最后一头钻进了漆黑的烟囱里。

卡丽莎站在阁楼上,看着这只麻雀从烟囱里飞了出来,随手一抓,只见那麻雀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拼命拍打了几下翅膀,却终究还是敌不过宫廷首席魔法师的法力,一下子被她捏在了手中。

卡丽莎看着手中的灰色麻雀,右手重重地将它往墙上一摔,左手指着楼下,厉声质问道:“达拉尼尔,那三个孩子胸口的符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拉尼尔在墙上撞了一下,变形术早就不攻自破,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地说:“我说我尊敬的宫廷首席魔法师大人,小人只是心血来潮,在三人宣誓时施展了一个誓约魔法而已。至于他们胸口的印记,那也是根据他们自己的灵魂所化……”

不等达拉尼尔说完,卡丽莎就冷冷地打断了他:“一派胡言!我懒得和你废话,你自己来看!”说完就揪着达拉尼尔的耳朵,一路走下楼去,丝毫不理会他夸张的大叫。

楼下三人见卡丽莎揪着达拉尼尔的耳朵走了下来,都是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拉扯着来到了三人面前,卡丽莎这才松了手,厉声命令道:“阿尼诺忒斯,把你的长袍和内衣都脱掉!”

阿尼诺忒斯方才穿戴整齐,听到老师的话,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却看到了卡丽莎眼中竭力抑制的怒火。纵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小魔法师嘴上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立刻老老实实地把上身的衣物脱得干干净净。

达拉尼尔揉着吃痛的耳朵,才向前走了一步,又看见秘火大人指着弥哈特和艾阞森,咆哮道:“你们两个又愣着干什么?等着我亲手帮你们脱衣服吗!”

弥哈特和艾阞森当然也不敢违抗,争先恐后地解开了衣襟,生怕触怒了这位脾气火爆的大魔法师。

就这样,三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裸着上身,排成了一排,战战兢兢地站在了两个长辈面前。

弥哈特自幼习武,家庭状况也相当不错,当然最为壮实,一身健硕的肌肉充满了野性;艾阞森从小吃得都是残羹冷炙,但是攀爬潜行的训练使他的身材看起来也是十分匀称,只是略微显得有些消瘦;阿尼诺忒斯身为养尊处优的魔法师,多年如一日地呆在家里研究魔法,体质自然不如身旁两人,看起来最为柔弱。

弥哈特斜着眼,偷瞟着身旁的阿尼诺忒斯,看到小魔法师秀气的脸蛋、纤细的手臂和深陷的锁骨,心里兀自猜测着:若是单纯肉搏的话,这个家伙恐怕都不是艾阞森的对手吧?

达拉尼尔伸出双手,分别放在三人的胸口前,用心地感受了一阵,脸色大变道:“为什么会这样?这……这绝对不可能!”

卡丽莎脸色阴沉道:“怎么?达拉尼尔,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

“你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达拉尼尔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卡丽莎心中未必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加害于他们!”达拉尼尔心中连连叫苦,叹了口气,激动地说。

是啊,这达拉尼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泰姆瑞尔大陆四处游历,最爱闲适和自由。虽说他有时候的确喜欢胡闹一下,但是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达拉尼尔看见一群孩子将一只失去了母亲的小狼打得奄奄一息,心生同情,上前交涉无果,便大打出手……结果却寡不敌众,被对方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自己即使赶到,出手赶走了那群小孩……

自己爱徒心切,这脾气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发雷霆,确实不应该啊!

想到这里,卡丽莎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轻轻道:“达拉尼尔,你的为人,我心中最清楚不过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你做何解释?”

达拉尼尔摇了摇头,信誓旦旦地说:“我达拉尼尔对神灵发誓,那天午后,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施展了一个小小的誓约魔法而已。”

“老师,您就别再责怪达拉尼尔法师了。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害我们的。听你们说了这么久,恕小徒梼昧,我们身上的契约印记,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啊?”阿尼诺忒斯已经冷静了下来,虽然光着上身的他有些害臊,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问道。

“你们身上的七角星,已经不是什么契约印记了,而是灵魂印记!这个印记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是单纯地将你们三人的灵魂‘初步’连接在了一起。但是,这个印记一般是为一种邪恶的魔法做准备的,而这种魔法,可不是什么闹着玩儿的,它能够将你们的灵魂‘完’连接在一起,只要一人受伤或者死亡,其他两人也会受伤甚至死亡!”达拉尼尔细细地解释道。

“而且,刚才我企图用魔法消除这个印记,结果……你们都看在眼里。”卡丽莎补充道。

“什么?就连你也无法破解吗?”达拉尼尔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我不但无法破解,而且就在我试图毁掉它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阻止了我,甚至将把我都震飞了。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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