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被褥,好似那洁白的天鹅绒。雅致的黑铁丝床头,倍增一份神秘的清香。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撒进屋中,显得越发唯美。

颜觅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恍若睡了一个世纪,醒来时发现一切都很美好...........除了慢慢靠近的那张严肃的脸。

她吓得直咽口水,无奈嘴巴好干,只能勉强咽下发苦的空气。

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这个男人,将男人的成熟和浑厚沉稳和沧桑机智和勇敢奔放和内敛,做到了真正的收放自如行云流水,也将撼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他不是淳于熠川的话,她很可能会爱上他。

“你醒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躺在床上,隐隐感觉自己扭伤的脚还在发痛,“我想喝水......”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扶起她,让她靠在床头之后,这才拿过床头柜边的水杯,递给了她。这些事换做以前,他不可能做。可是,昨晚听到医生说她是因为“缺氧”和发烧引起的眩晕,他又觉得是自己那个吻太过于强势了——亲吻她的举动在他冷静下来之后细想,确实有些疯狂!

以往,碰上这种贴上来的女人,哪次不是让人滚出去。

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不懂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可是他知道,他现在对这个小女人很满意。

她接过水杯后默默喝着,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在脸颊旁,弯弯的柳眉,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贴着玻璃杯,妩媚含情,宜喜宜嗔。

昨天晚上她在他怀里晕倒的时候,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她不能有事!然后是与她相遇至今一连串的画面。这女人究竟有怎样的魔法?想到这里,淳于熠川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神,肯定是这阵子工作太忙了,加上她在他面前出现的次数太多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倾儿醒了吗?”白静端着一碗瘦肉粥走进来。现在才早上6点,昨晚她也是担心了一夜。

淳于熠川起身走开,在旁边的沙发坐着。

“静姨.......”她握着玻璃杯,有点为难地看着白静,“对不起,让您和爷爷奶奶担心了.........”

“傻丫头,醒了就好。”白静坐在床沿,拿过她手里的玻璃杯,“我熬了点粥,你吃点?”

她点点头。

“阿熠,你也下去吃点东西吧。”白静把粥递给颜觅倾之后,转身对还在沙发上坐着的淳于熠川说。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下楼。

“静姨......”他前脚刚出门,颜觅倾就放下了碗,委屈地啜泣起来。

“怎么了?这是.....”她急忙接过粥放好,安抚起她来,“是不是那混小子又欺负你了?你告诉静姨。”

被她这么一问,这阵子所有的委屈和对家的思念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哭得这么伤心过,这可把白静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淳于熠川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她的哭声,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厅里。

老爷子和老夫人将昨晚发生的种种向淳于泇川描述了一番。淳于泇川还没到家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宾利,他就知道出事了。

“倾儿现在怎样了?烧退了吗?”淳于泇川比较在意的还是颜觅倾。

“烧退了,阿熠在房间里陪她。”

“阿熠?!怎么可以继续让阿熠陪她?他什么脾气你们不清楚吗?”淳于泇川说完就往楼下走,恰好和淳于熠川来了个照面。

“我什么脾气?”他脸色阴沉,周遭原本温暖的空气瞬间冰凉。

淳于熠川对他无感,继续往前走。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他,“请你离颜觅倾远远的。”语气中充满火药味,似乎他若是不答应,下一秒火药就会爆炸。

“远不远,并非你说了算。”他弹开他的手,继续往外走。

他快速绕到他面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衬衫衣领,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你不是说女人是最不值得浪费精力的吗?”他浅笑,“怎么?心动了?”

淳于泇川松开他,“她不是你能伤害的。”

他理好衣领,“你怎么知道我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两人的目光再一次对峙。

“你若是伤害她,我一定百倍奉还!”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他淡淡地说。当年就是因为他跟淳于老爷子求情,才使得老爷子下了决定放走徐馥雅和欧子豪,从那以后他们的兄弟情就断了。

淳于泇川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我再怎么没有资格,也比你有权利争取她。”

“一切拜你所赐,以前可能没有权利,现在有了。”他目光犀利,似乎随时可以看穿淳于泇川。

“淳于熠川!”他有些气急败坏。

白静安抚了颜觅倾,看她吃了药沉沉睡了,这才出来。一开门就看到两兄弟在楼梯口准备干架的样子。

她快步走下楼梯,“倾儿刚睡着了,你们要打架到外面去。”因为徐馥雅的事情,他们兄弟早已不可开交,这点她早就习惯了。

“阿熠,倾儿是个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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