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你伤了人,需要付出代价,你差点杀死了你父亲,更是大逆不道,我掌管刑罚,现在执行审判。”剑厉像念悼词一样,定了罪名。

“你没权利,你又不是我父亲!你这是滥用私刑,来人啊,来人!!!”白昼力呼喊,但是喉咙发出的声音却沙哑低沉。

他必须见父亲一面,不能就这么死在剑历手中。

村落里寂静一片,没人出来。

“我掌管族中刑罚!掌生死!!!”剑历吼道。

白昼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厉挥起长鞭,绝望的闭紧眼睛。

他听到了鞭子破空声,和抽在人身上的声音,却没感受到疼痛。

忐忑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父亲那张坚毅沧桑的脸,通红的眼睛充满慈爱。

剑厉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剑往生身上。

“快停下!”白昼哭着喊。

“刑罚一出,不得收回!”剑厉大喊着,满脸疯狂之色。

“快停下,快停下,我父亲已经受伤了啊。”

“没事,儿子,像挠痒痒一样。”剑往生温柔的说,后背上不断累加的血痕没有让这位铸剑大师皱一下眉。

“都怪我,怪我,鞭子应该打在我身上。”白昼发疯一样想要挣脱,无奈即使力气如牛,也没能挣脱父亲的环抱。

鞭子无情地抽在剑往生身上。

白昼不明白,刑罚长老为什么不停下,他父亲明明没犯错,犯错的是他啊。

就好像两人有着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让剑厉有机会得以报复。

沾着水的蛇皮鞭,统统落在剑往生的背上。

鞭子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终于停下。

剑厉闷哼一声,丢下鞭子离开。

“父亲,他为什么不停下。”白昼泣不成声。

“男子汉不要哭!”剑往生虚弱的说,宽阔的后背血迹斑斑。

白昼紧抿着嘴,控制自己不去哭。

他被父亲从石柱上解救下来,愧疚地看着伤痕累累的父亲,泪水决堤,“对不起,父亲,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控制不住那力量。”

父亲的手掌搭在头上,传来温暖厚重的感觉,“我原谅你了,儿子。”

白昼抬起头,看到父亲以一种复杂而悲伤的表情看着雕刻着各种凶恶野兽的行刑石柱。

剑往生自嘲地笑了笑,“誓言已破,说什么永远不伤害彼此。”

剑往生凌空一指,石柱段成两段,轰然倒地。

白昼被父亲的力量震撼到,更迷惑了,他不明白拥有如此力量的父亲为什么不去还手,任剑厉鞭打。

誓言又是什么?父亲所说的誓言,永远不会伤害彼此,这让他想起在剑祖雕像底座看到的字迹。

四小圣,永远的朋友,永远不会伤害彼此。

他开始好奇,把字刻在剑祖雕像的四个人都是谁了。

其中包括父亲和刑罚长老么?

这也说通父亲为什么不会对剑历出手。

另一方面,白昼回想起失控前的状态,当时他陷入一种抉择,压制体内狂暴的力量,或任其自由。

当时他因愤怒和悲伤选择后者,造成不好的事情。

如果当时压制那股力量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除了对父亲的内疚外,他内心滋生出一种渴望,他想要掌控那股力量。

白昼想要找到失控的缘由。他要变强,强到能控制自己,强到永远不会失控,强到能在剑历手中拯救自己。

另外,一个疑问悄悄盘踞白昼内心深处。

我,究竟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