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东一怔,头一次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孙禾,难以置信地说:“你刚刚说什么?学校明禁什么?我说禾哥啊,你对自己在学校的定位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认识??”

陆鸣实在看不过眼了,一把打在孙禾的肩膀上,感叹道。

“装逼遭雷劈啊禾哥——”

孙禾耸肩将陆鸣的手抖掉,一脸“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看向他们俩。

“你俩最近废话挺多。”

陆鸣:“禾哥最近骚话也不少啊。”

孙禾懒得理他。

就阮音跟孙禾同层楼打扫卫生这事儿,也不知道从谁的嘴巴里传出去的,传着传着又出现了好几种类型的版本。

阮音本周剩下的那几天几乎是一天听程宁说一个故事,曲折离奇,甚是好听。

如果不是因为主角之一是她自己,她十有八九会鼓掌叫好,甚至给编辑送上大红花。

可现在,她只准备寄刀片。

少了中午午休打扫卫生的任务,阮音又回归到最初的校园生活状态。

早起上课,听程宁聊八卦,上课,下课,午休睡觉,记笔记,放学写作业诸如此类的普通事件。

她和班级里的大部分人依旧不熟,有的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

怕她或者不喜欢她的人比比皆是,好在阮音不是个会在意这些虚无缥缈人际关系的人。

毕竟她又不是太阳,不需要照耀大地,普度众生。

他们喜不喜欢自己,关她屁事。

班长周信开始有意识地和她们俩接近,收作业也好闲聊也罢,总之经常出现,是个特别热心的男生。

同班的师栋栋和杨飞坐在倒数第一排,平时下课就会在教室最后面的小空地上打打闹闹,程宁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被他们拉去玩。

阮音动得少,可说得多。

一句两句点睛之笔,也会惹得他们几个人哈哈大笑。

梓芽的家离学校很近,大部分时间中午都是回去吃的,只有在她家长都不在家的时候,才会跟阮音还有程宁一起凑午餐。

虽然交流不如跟程宁的多,可温柔的女孩子总是浑身都散发着暖光,阮音其实不时会羡慕她。

一个举手投足,从骨子里就透着柔和气息的女孩子,该是有她的教养和温暖的家庭。

那是她永远不可能再拥有的存在。

生活冥冥中变得似乎不一样了,又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十月终于过去了一半,学校原计划组织的分班考也如约而至。

星期一大早班主任早早就来了教室,在早自修时将把这周的大致安排告诉了学生。

周一周二及周三早上照常上课,周三下午布置考场封班,周四周五正式进行分班考试。

高一的分班考试说大不大,只是成中内部的一场考试,但说小却也并不小。

无论是老师,还是对此有所关注的学生,都对其极其重视。

除去高三的一系列考试,高一分班考的重要程度基本可以挤进成中前三的地位。

因为考试结果,将直接决定你未来高中三年,在成中所受到的教学质量的优劣程度。

当然,你依然可以选择另一个途径。

比如,修一条彩色橡胶跑道。

再比如,给学校建一栋楼。

分班考的前一天,班长将打乱后每个人被安排到的考试教室表贴在宣传栏。

因为第二天就考试的缘故,没有一个任课老师给大家布置作业。

毕竟,过了后天,是不是自己教的学生呢都还不一定了。

考试当天,没了早自修,她过去也是干等,阮音比平时稍微晚了点起床。

洗脸刷牙后,将准考证、涂卡笔、橡皮之类的考试用品收进一个小的文件袋里,书包也没背,一身轻地去考试了。

考场占了教学楼整整三层楼,每间教室横五竖六排了30个位子,隔得很开防止作弊。

阮音按照准考证上印的位置,找到了自己所在的考场。

后门没开,她多走了几步从前门进去。

现在是考前三十分钟,阮音进教室的时候,三十个位子只零零散散坐了五六个人。

基本上都低着头翻着语文课本背着书。

前排的女生下意识抬头和她对视一眼,而后又接着心无旁骛低下头。

阮音默默走进去,扫了一下几张桌子上贴着的准考证,确定方位后,找到了最角落属于自己的考试座位。

放下文件袋,轻手轻脚拉开位子坐下。

她一本书没带,除了发呆干等,无事可做,黑笔的笔头和笔帽是拆了一遍又一遍。

阮音思绪很空旷,对于考试的过程和结果得失心都不太重,心态极其稳,唯一的动荡,就是她觉得明天可以来得再晚一些,再多睡十五分钟。

最先来的那一批人多半都是平时读书用功的好学生,所以无人吵闹。

鼻阮音子一酸,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气,瘫倒在桌面,蒙头闭眼睡了过去。

二十分钟过后,陆陆续续有同学达到考场,教室里从开始的鸦雀无声到后来的嘈嘈杂杂。

教室是随即分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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