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一个个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雪亮雪亮,转身的动作也跟着明目张胆起来。

同学O:“我靠,当着老师面儿呢,大佬不带这么秀恩爱的吧!”

同学I:“我宣布,我现在变身柠檬精,哪哪儿都酸。”

同学P:“嘘,别说了,班主任脸都黑了”

同学W:“一看我音姐就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多么临危不惧,从容不迫。爱了爱了。”

同学P:“你可以再讲大声点,让她同桌跟班主任听一听。”

陆鸣坐在前排弓着背咯咯咯得笑,阮音斜对角看过去一清二楚。

新同桌太无脑,她能怎么办?

孙禾这不合时宜的作古正经可把林正国给气得不轻。

“能耐了,什么话都敢接了啊。”林正国右手一伸,胡乱在讲台上一阵摸,拿起三角板又放下,摸到板笔也没拿,最后抄起一个轻质的板擦。

咻的一声,直直飞了过去。

孙禾脑袋一偏,板擦从他的耳边擦过,咚的一下准确无误落进大红色的垃圾桶里。

“你问的。”他实事求是回答而已。

林正国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也就十几分钟以前吧,他心里才刚表扬过孙禾,万万没想到,现在学生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问你你就答,我上课问你问题,怎么不见你老老实实回答?!”林正国握着三角板猛地敲了两下讲台桌,用以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孙禾还是那副完不上心的样,不留情面的戳破,“你上课可没问过我。”

林正国的脸,更黑了

“既然你同桌这么赏心悦目,那你第一节课也不用看黑板了,歪着头上课吧!”林正国本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下一秒就瞧见孙禾慢悠悠地动作。

阮音暗忖,老师不是我瞎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人不要脸,天下莫敌。

这种不要脸的事儿,他真干得出来。

不说看的人是什么无赖心态,她这个被看的人,心里很是尴尬啊。

孙禾无所谓地回正身子,而后双手摊上桌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朝向阮音一转,作势就准备趴下。

“行”字都溜到嘴边了,被阮音生生截胡。

“你闭嘴。”

顺着他落下去的后脑勺,阮音一个轮手,试图手动给他闷头消音。

砰——

孙禾垂头期间,脖子恰好一松,脑袋被人措手不及扣下,额头实打实磕上桌面。

那声音,清脆又响亮。

画面凝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林正国都被这出人意料的发展给唬愣,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来小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操!”孙禾没忍住,闷声骂了一句。

阮音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当是头落下去能恰好扣在他手臂上,谁知道他两只胳膊忽然一退,抽到胸前的课桌边儿,然后可不就巧了嘛。

阮音心上立刻涌上歉意,徐徐抽回自己的手。

“啊我没掌握好分寸,你”阮音探过头,柔声的询问:“你还好吧?我真不是有意的,孙禾、孙禾?”

阮音格外温柔地叫了两声他的名字,险些把自己寒到,还是没得到他的回应。

孙禾额头还紧紧贴在桌面,克制住自己敢问苍天的无奈感,后颈一提,缓缓抬起头,看向满脸写着“对不起”三个字的阮音。

咬着牙,一字一顿:“要不要再磕两下,凑个吉利?”

阮音挥着双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推辞,“不用不用,一下就够了。”

多了她现在的年龄也受不起。

孙禾:“”

一磕泯恩仇。

林正国错愕后,气也消了一半,又不痛不痒警告了两句,就接着自己之前训导的话继续讲。

“你这手缩的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阮音见风波已过,扭过头对着孙禾说。

可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音都快没有了。

孙禾眼皮盖住上半边眼,一对死鱼眼一动不动盯着她。

阮音眼珠子一转,停在他的额头上,有点心虚地问:“痛不?还记得我是谁吗?”

可别一下给她砸傻了。

“记得。”孙禾说。

阮音放下心。

还有心思接她的玩笑话,看来没事。

孙禾抬手抚了一下额,唇齿微动接着说:“粉色泡泡”

阮音眼疾手快抓起孙禾正落下的左手,再次覆盖上他的额头,关心情切。

“赶紧再揉揉,我看是砸得不轻。”

“呵。”

孙禾埋汰了一句,后来也没再凶她。

阮音紧接着又小声跟他道了歉,表明了诚心。他也没计较,完后就真老老实实正脸朝下睡觉去了。

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班级重组后的第一堂课,哪怕是数学课,大部分人也都是兴致勃勃地听着的,这让作为授课教师的林正国十分具有成就感。

而大家的真实想法是,短短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新班级就已经生产出了无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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