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充斥火光的昏暗街道尽头,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响起。

言落骤然的抬起头,是老者,他那标志性的灰发,与阴影中惨白而苍浊的眼睛格外显眼。

老者正坐在高出路面些许的台檐上,他轻松的一跃而下。

绿石给了他鲜活的生命力,一改他迟暮年迈的苍老。

犹如年轻人般,老者轻松且平稳的落在地面上,快步走到无神的言落身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没有过不去的槛,先离开这里吧。”

言落麻木的、迟钝的、僵硬的点点头,被老者搂在怀里,似乎闻不见老者那一身脏臭之味一样,没有任何抗拒的、跟着老者的脚步向前蹒跚着。

后方一片火光,前方却是看不到一丝光亮。

一老一少。

老者步伐轻松活跃,昂首挺胸……

少年趔趄着僵硬与麻木,垂头佝偻……

……

东上门。

“你们是猪头吗!!!”

梁兴对着“六大捕快”,六大猪头怒吼着。

五个胖瘦高矮不一的捕快低着头,均是在盯着腰间的佩刀发愣,眼神不敢直视正在发怒的百户梁兴。

或是看着两只相互抠着指甲的手。

当然了,有一个自然是与这五个不同的。

前去地牢的年轻捕快,他还紧紧的握着佩刀,静详的躺在地上,闭着眼“接受”梁兴的训斥。

在那油灯硕亮的黄色光下,梁兴那锦绣的云鱼袍此时却是锦绣不在,大大小小的割口各种形态的呈现在云鱼袍上。

长长短短的割口有些恰好将云鱼的鱼头与鱼身割开,或是从鱼头处自上而下的将云鱼劈成两半,看起来有趣极了。

那些割口均是裸露着,梁兴的肤色黝黄,一看就是强硬的习武之人。

而有一部分却是不再黝黄,反而发黑起来,而且是带着细小的划痕。

这就是与绿石“江湖”战斗后留下的“战果”了。

哪怕梁兴与老者战斗中处处占着上风,而且也很是谨慎的躲避着老者的暗器,防备着老者的进攻。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终究还是没有躲过老者的各种“暗器”,什么烂碗片、碎木屑、石头、沙土……只要被老者“淬毒”之后,就都是暗器。

防不胜防,最后还是留下了如此多的割口,以及身体上少量的伤痕。

这一点也是梁兴最不解的,他不清楚老者是怎么“淬毒”的,为什么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就能直接“淬毒”。

完不清楚老者的“毒”是哪来的……

虽说毒性并不强,但渗进皮肤里还是又痒又疼的。

更让梁兴想不到的是,五个人,不,六个人竟然抓不住一个孩子,最后还搭进去了一个。

看着五人的窝囊样,梁兴就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宋捕快一脚踹了下去。

宋捕快闷哼一声,虽然很疼,他也不敢大声痛叫,只能强忍着,生怕再惹怒了梁兴百户。

“说罢,刚刚你要汇报什么事情?”梁兴一脚下去,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额、额,”宋捕快强忍着肠胃的疼痛,刚刚梁兴踹他的一脚可真疼,勉强坐了起来,踹着气,小心翼翼思忖着汇报的用语。

宋捕快眯着小眼,一脸掐笑,开口道:“百户大人,您,有没有闻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梁兴听得一脸头懵,莫非刚刚那一脚把宋捕快踢傻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不过,愣归愣,梁兴还是深深从嗅了一口,空气里确实莫名多了一些糊味,他有些不解的、认真的回答宋捕快的话:“嗯,是有点,怎么了?”

“报告百户大人”宋捕快忽然变得一脸严肃起来。

他认为自己这一次汇报的非常完美,先是通过事实现象来侧面证明,而后再正面汇报,负责而不失有趣,最主要的是这次是一个好消息,他一脸正经的说道:

“周家赌坊不知因何着火了,被烧了!”

随即宋捕快又是一脸憨笑的,好似大火是他点着的一样,击溃周家赌坊的功劳都是他一样,确实没发现梁兴的脸色已经变了,继而依然兴奋的说道:“周家赌坊这次彻底玩完了!”

“什么?”

梁兴瞧着宋捕快那得意的模样,真想给他一巴掌,但事关紧急,他急忙问道:“那周千微呢?”

“额。”宋捕快挠了挠头,“呼噜噜”的摇了摇头。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

“废物!”

梁兴一想到那种不详的恐怖,心中就有些发寒,催动“江湖”的力量狂疾出去。

一个瞬间便是疾出了东上门,中途还顺势一棍挥下,将五个捕快部击躺在地上。

和年轻捕快一起作伴了……

……

无人而寂静的乡间小道上,一老一少。

言落在老者的搀扶下从江阳镇中走了出来,精神上已经缓和了不少。

言落忽然间转过身来,望向背后的江阳镇街道。

老者僵在一旁,没有言语,只是看着言落。

准确来说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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