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是哪儿的?”

男人一听,把怀里的羊娃子放下,从身上摸出一盒皱巴巴的烟盒,上面好像有个大雁塔的图案。

“抽烟吗?”

说着男人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烟。

“谢谢,不抽。”

方乐看了一眼,没有过滤嘴,这种没有过滤嘴的香烟,方乐还是第一次见到。

之所以拒绝,倒不是方乐嫌弃人家的烟,而是他真不抽烟,爷爷不抽烟,父亲不抽烟,方乐也没有抽烟的毛病。(话说我一个老烟枪写的主角竟然都不抽烟,真是奇了怪了。)

见到方乐不抽,男人把香烟叼在自己嘴里,拿出一盒火柴点燃,抽了一口,笑着问:“小伙子是兽医?”

“给人也能看,给羊也能看。”

方乐笑着回答道。

边上的张曦月都被方乐的回答逗笑了。

什么叫给人也能看,给羊也能看。

自从方乐醒来之后,变化真的挺大的,之前都不怎么喜欢说话,现在真的有点油腔滑调的。

方乐的性子没有随父亲方寒,也没有随母亲龙雅馨,反而有点像姑姑方甜,再加上家境好,和干舅舅张小权关系非常好,有空了就被张小权带出去玩,确实不像方寒那么直男,性格比较洒脱。

“那就麻烦了。”

中年人憨厚的笑了笑。

农村人,性子大都直,九几年的农村,性格憨厚的人非常多,心眼也少,方乐说试试,男人也没什么意见。

这么一只小羊娃子,腿骨折了,这要是恢复不好,一瘸一拐,到时候可是要不到价,养起来就不怎么值当了,要是能接好,那还好一些。

羊娃子刚才摔了下去,腿骨折了,这会儿倒是乖巧了不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看着人。

方乐走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抓住羊羔摔断的腿,轻轻的触摸着。

穿越过来这么多天,没去医院,没怎么给人瞧过病,方乐还真有点手痒,摸着小羊娃子的腿,感觉好像都是亲切的。

特别是到了这个时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方乐着实有点想家了,摸着羊腿,不由的让方乐怀念起了在江中院练功房练习正骨的日子。

双手一边慢慢触摸,方乐也察觉到了羊腿骨折断裂的地方,不算太严重。

方乐双手慢慢到了羊腿骨头断裂的地方,先感受了一下,然后方乐双手用力,手指向下,手心向上。

“行了!”

方乐继续抓着羊腿骨折的部位,对男人说道:“找几根笔直的树枝什么的,固定一下。”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男人见状心中大喜,急忙去边上找了几根笔直的树枝,山上的树枝之类的还是很多的,也容易找,还有藤蔓什么的。

方乐把几根树枝处理了一下,然后用藤蔓固定好。

“没伤着肌肉,只是单纯的骨折,就放在家里养一养,小羊娃子,恢复的还是比较快的。”

方乐站起身对男人交代道。

“谢谢,谢谢!”

男人道着谢,又摸出烟盒,想到方乐不抽烟,又有点尴尬:“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边上男人的媳妇急忙从身上摸出五毛钱。

“小伙子,一点心意。”

“客气了,客气了。”

方乐笑着道:“随手之劳,就不收费了。”

”这怎么行,拿着拿着。“

男人从媳妇手中拿过钱,硬塞给方乐。

这么一只羊娃子,要是没病没伤的,也能卖十块钱左右呢,这受了伤,就不好卖了,价钱至少要少一半,羊贩子可是黑着呢。

推脱了两下,方乐这才收了钱,然后把钱递给张曦月。

“你们这是上山弄野菜的吗?”

男人又摸了一根烟,自己点上,看着方乐身边竹筐子里面的草药问。

“上山挖药。”

方乐笑着道。

“还真是医生。”

男人有些意外,他刚才是真把方乐当兽医呢。

“方乐可是省中医药大学的大学生呢,毕业之后就是省城大医院的正式医生。”

张曦月在边上插嘴。

这年月,大学生吃香,毕业之后工作都不发愁,像方乐这样的医学本科生,毕业之后想要进西京市的大医院还是很容易的。

“原来是省城大学的高材生。”

男人瞬间肃然起敬。

这年月,人们对大学生的尊重和看重那是不可理喻的,特别是在农村,大学生光环非常强,多少父母吃苦受累,为的不就是子女考上大学,然后改变现状,摆脱贫穷。

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读书可以说是唯一一条比较容易改变命运的出路了。

“你们上山挖药,是自己用的吗?”

男人和方乐拉着家常:“家是哪儿的?”

“方家坪!”

方乐笑着道。

“那不远呀,就是边上的村子。”

男人更加亲切了:“这药你只是自己用还是?”

“老哥有话直说。”

方乐看出来了,男人这是有心思。

“不知道你收不收药材?”

男人笑着问。

“要是收的话,我们家就在山下面,天天都能挖一些,可以给你攒着。”

“收!”

方乐点着头:“不瞒老哥,这药材我自己炮制,自己用,忙的时候是顾不上,肯定是收的,只是这价钱......”

“嗨,谈这个就生分了。”

男人笑着道:“我这每天上山给羊弄草,顺便的事情,你随便给两个就行。”

“不是有收药材的吗?”

方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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