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一脸难以置信,他竟然输了!输给了他讨厌的人!当下变得更加失魂落魄。

甚至甩脸色给别人看。

纪南晔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五官被面具遮住,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转身离去,就像来时那样,衣袍飞扬,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顺着冰冷的铁链滑下,稳稳落地。

在人群中等候的赵铭,喜笑颜开,表现得比纪南晔本人还要激动,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他重重拍了一下纪南晔的肩膀:"大师兄,恭喜你首战取胜归来!区区一个燕云宗小啰啰怎么可能打过大师兄你??"

纪南晔及时躲过的dú爪,不太自然地握拳抵唇,轻咳一声:"都说是小啰啰了,不足挂齿。"

确实,战胜孙尚并不算什么厉害光荣的事。

如果不是燕云宗最先挑衅,他早回苑里闭关修炼了,哪管这么多事。

第一战落幕,同一时间有许多惊才艳艳的鲜衣少年郎风头正茂,一鸣惊人,相较而下,纪南晔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就像一颗扔入大海的石子,惊不起一丝波澜。

赵闵和纪南晔han暄几句,收到了别人的请战,两人便就此别过。

回去的路上,剑修皆是朝着比试地场走,唯有纪南晔逆着人群前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像个异类。

传送阵划过一串莹白的流光。

闭眼睁眼,眼前景象变幻无常,已到了春在堂亭苑。

苑里,木窗窗棂缠着几朵花,粉色包着浅黄的花蕊,万籁俱寂,晨间留下的氤氲水汽潜伏在青葱的草木枝叶上。

只有一人,他推开门再合上,往小型聚灵阵五行属xìng上摆上相对应的灵石,霎时,房间内灵气充足不少,修炼起来得心应手。

纪南晔放空大脑,气息内敛,保守归元,周围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跟着沉淀下来,神识内视。

成百上千的筋脉透着淡淡的金光,纪南晔不断地引导着灵气输入,扩,张堵塞的筋脉,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循环小会天、大会天,灵气遍布身,同时淬炼体魄,洗刷伐经,排出厚厚一层如河底淤泥的乌黑污垢。

将含杂质的灵气压缩成一滴浓郁醇厚的灵力,储存在丹田深处,随时随地供他调动。

挤压之力越来越大,灵气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稀缺,纪南晔的丹田像永远填不饱的肚子血盆大口,浩瀚纯净的灵气流进四肢百骸,无孔不入,来者不拒。

纪南晔身为剑修,固然要内外兼修,外炼家族祖传剑法和上邪宗弟子入门基础剑法,内修心法却是纪家主嫡系才可修炼、不得外流的《揽月心法》。

为了掩人耳目,“纪南晔”心法也修炼了两部,上邪宗的心法堪堪入门,连皮毛都算不上。

《揽月心法》是个好东西,天地玄黄,阶级排天阶下段,简直是为剑修量身定做,尤其是纪南晔。

修炼这个心法事半功倍,使得真元雄厚,攀比元婴的强力输出,战斗力bào表。

剑修在修士里本就是凶残、杀伤力可怕的存在,何况是主输出的剑修?闻风丧胆好吗……

纪南晔一定坐便是昼夜jiāo替。

夜色入户,烛火摇曳。

厢房内,席地而坐的男子,双腿jiāo盘,手指关节微曲,负于丹田处作子午诀,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心,将心中杂念摒除,不敢多想,以免乱了心神。

他浑身腾起一股灵气循环圈似的的柔光,从小型聚灵阵顶端的灵石源源不断输送来。

纪南晔抿唇,蓦地咳出一口心头血,妖艳的血迹残留在薄唇边,竟给他寡淡冷漠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色,气。

他再次沉浸这玄妙的境界当中,灵气压缩、沉淀,化为醇厚的第二滴闪着金芒灵yè,自丹田径流源源不断往身骨骼输送,改转为小周天、大周天36回。

不断洗髓伐筋,扩展疏通堵塞的脉络,片刻,纪南晔身体表面排出污垢似的杂质,积攒的越发厚实,细密的冷汗浸透衣袍,勾勒出躯体精瘦禁yù的曲线。

半息,纪南晔修炼完毕,睁开清明的双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元神壮大,体内揽月心法吸取的han气暗流涌动,极富bào发力的力量潜藏身。

目及远方,视线清晰,识海感知范围扩大到几百米。

纪南晔起身,低头看去,意识到自己不体面的处境,转身折入屏风后。

隔间置有泡澡的木桶,纪南晔放了灵芝,制成yào浴,脱衣下水,洗去身上发恶臭的污垢。

望窗外,夜三更深。

纪南晔听说春在堂后山有供剑修治愈、修复身体暗伤的灵池,类似21世纪的温泉,便披了件丝质外衣去。

后山院初进半路,竹燕旋飞,空山静寂。

抬头刚好是玉盘般圆的皓月,银辉如悬河倾泻,衬的纪南晔芝兰玉树,身形颀长。

再往深处走,隐约听到从竹林后传来的窸窣声和打斗声,春在堂不许暗地里私斗,凡是破禁者,重罚。

前来剑门关的剑修想必不是没脑子的,敢擅自私斗,应是发生了什么难以理喻的事情,以至于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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