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不知道。”二妹有点委屈的看看自己昨晚拎起大郎的左手,你好歹问个俺知道的问题呀。

“不知道就不知道啊,你看你的手干嘛?”大郎郁闷了,难不成这黑汉还在考虑等会用哪只手来绑我?

“你的问题俺答不上来,你不就是要让队长把俺的手给砍了么?昨晚俺是用的这只手拎起你的,眼看就要没了,俺多看一眼不成么?”

“哧~!”再也忍不住了,大郎的身子随着他的笑而一颤一颤的,宛如被人拿住了筋一样,抽搐个不停。

多可爱的二妹哟,还真真是应了他的名了,想来应该就是他的这种性格,才会被人管叫二妹吧?

原本就没指望着从二妹的口中得知他们说的贵人是谁的,掳人之事,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没啥大不了的,但传了出去也是不好听的名声,若是爱惜羽毛的人物,是断断不肯背了这么个恶名的。大郎自己皮起来也是如此的,要指使某个小屁孩去干某件小丑事的时候,总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许领头的说出是自己主使的,又或者只是旁敲侧击的的提醒一句两句,有那聪明的自是会领悟了去干,到了末了,真败露了,和大郎木有关系。

恐怕整个队伍里,也就只有偷鸡贼知道所谓的贵人是谁了罢?

那就换个问题:“那你想不想保住你的手?”

“想。”二妹大喜,小鸡啄米的点着他的大头。

“那就三个问题换刚刚的问题,答出来了,就没你的事了。”一根筋的家伙,只能用一跟筋的问题来领着他的思路跑。

“嗯哪。”高兴,可马上又愁眉苦脸了,“可若是都答不出来,那岂不是要了某的两根胳膊并一条腿?”

“不管答得出答不出,都不坏了你的胳膊和腿,嗯,是一根寒毛也不碰,行了吧?可要是你知道却答说不知道,等以后我查到了,那就是从重处罚了。”大郎脸一板,将手中拿着的几片树叶挑了一片出来,撕了,“就如同这片树叶一般,我让贵人把你给撕碎了。”

“那会很痛的。”二妹嘟哝着,可随即又高兴了起来,管他呢,队长不是说了么,只要不跑,由着他,那俺就老实回答,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不知道。

大郎很满意的点点头:“这才乖么,等到了地方,我给你买饴糖吃。”说毕,咽了口口水。大郎也很少没吃饴糖呀,逢年过节的时候,村里一些家境好的是会买了饴糖来做粿子吃,可若是单单让小孩子吃饴糖,那是很少的,顶多就是用筷子挑那么一点,哄自家的孩子才舍得。

以廿八的处境,一个大老爷们,连个饭菜都做不好的,哪有那本事做粿子?又没收入,也就是这两年傍了大家伙对大郎的另眼相看,才稍微的过的好些。自然了,廿八吃的饴糖还没大郎吃的多就是。

二妹倒不笨,一听买饴糖,当下就不信:“你哪来的银钱买饴糖?”饴糖可是很贵的,一斤都要好几十文呢。大郎本来就是他看着的,有没钱他还不知道,就这小家伙,被抓的时候只穿一件单衣,哪来的钱?

“不信?”大郎哏哧哏哧的将手伸到了后头,掏摸了半天,掏出了两枚铜钱,“这不是?”

“你将钱藏那地方?”二妹一脸的讨嫌表情,忙不迭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大郎把那钱丢给他,屁眼藏钱,他是有听说过的,却没见过,现在好么,见到了。

“说你二妹真是二妹,真真是憨货!那地方藏钱?你从哪听来的?”大郎一下就明白了二妹的意思,顿时生气了,屁眼藏钱,那地方能藏么?他却是真的没听说过的,也没见过的。

“也对,要藏也是藏金银,没听说藏铜板的。”憨货挠挠头,两枚铜板藏那地方,真的是不值当,换他,打死也不藏的,那要遭多少罪哦,而且,钱也脏了。

“瞧好了。”大郎用树叶擦净了,然后提起裤子,他可不同村里的小孩子,打从懂事起就不肯穿开裆裤的,胡服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在中原地区流行开了,不过却也不是照着抄来,而是改了款式,不管是男是女,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的襦裙或是长袍内啥也不穿了,大多都会穿个犊鼻裈(即合裆裤),大郎穿的即是这样的。

绑好了腰,往前走了两步,离开那排泄物远些,然后一猫腰,一抬脚,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两枚铜板。

“咦,你会变戏法,难怪有贵人要找你。”二妹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平空生钱呢,这本事简直就是不用愁吃喝了,有些渴望,渴望大郎能把这本事教他,却又不敢提起,万一贵人真的是冲这本事来的,那自己不是找死么?

憨人其实真的不笨,只是一根筋罢了。

“多变几个,多变几个,等到了镇上,某家知道一家店前几天刚进了饴糖的,应该没卖完。”四文钱能买多少饴糖?顶了天的也就两三口。

大郎哪变得出来?这四文钱已经是他的部家当了,别小看四文钱,可以买到一斗黍呢,村里有些人家,有时候连四文钱都掏不出来。

“先回答问题。”大郎当然不敢变,敢也变不出来呀,这四文钱,他都是藏在鞋底,一只鞋藏两个刚好,也亏得他的鞋是村里几个婶子给他缝的厚底鞋,他用刀将后跟侧面切开了一个口子,刚好藏钱,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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