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在大郎眼里还算勉强凑和的宵夜,在店家眼里,怎么地也要花上一柱香时间才能吃完的几盆菜,只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一抢而光,自然了,上桌的就是伙长以上级别的,只有二妹这个憨货算是郭仲达的半个贴身卫士,又和郭仲达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也在屋里吃上了,至于其他的兵士,都是蹲在门外吃的,负责警戒的还轮换着来吃。

“这要是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就是明天殁了,俺也是甘愿的。”吃得意犹未尽的憨货端起只剩了一点点汤水的盛芦芽的盘子,用舌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舔了一遍之后,这才很不情愿的放下被他舔得店家都省了洗的盘子道。

“你个憨货,明天就殁了,哪还能天天吃得上?得跟着小神仙,这才有吃的。”三子的马屁神功又开始运功。

店家说的明明白白,这芦芽,是按小神仙的指点做得的!

而其他的菜式,虽然也是常吃到的,但味道却又比在其他地方吃的要香一些,肉汤也要更为甘甜些,这个也有小神仙的功劳,因为店家听得小神仙说烹菜要放点酒进去才好吃,所以就试着各道菜都淋了点酒进去,果然是大为不同。

“俺这是打个比方,打个……哎呀!哪个咬俺的小腿?”憨货刚放下盘子,听得三子的数落,正在反击,突然的就大叫一声,跳将了起来。

“你抢了老大的东西了,当然要咬你。”大郎不紧不慢的将桌上还剩的点肉汤用碗装了,交给店家,“麻烦给我家白老大装点黍饭,要热的,白老大不吃冷的。”店家赶紧的应了,起身去盛黍饭了。

“俺坐在这好端端的呀,咋抢它的东西了?不就端这个菜碟么?”憨货跳开了后,果然见到桌底下那只已经洗的雪白的小犬正冲着他呲牙咧嘴,那神情是又要扑上来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家伙啥时候溜进来钻到了桌底下的,不过想到一路上它跟了这么久,自己等人都没发现,也就觉得理所当然,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咬他。

“在我们家,舔干净碗碟,尤其是味道不错的菜的碗碟,一直都是白老大的活,你舔了,就是抢了它的,它自然要跟你急。”反正白老大也不会真咬,大郎乐得在饭后逗逗乐子。

“哈哈……”一众人等被逗得哈哈大笑,憨货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突然搭对了,跟了一句:“若是能跟白老大一般天天舔碟子,俺也乐意。”

“行呀,你个憨二妹,看来这几天跟小神仙走得近,也机灵起来了,这马屁拍得,哎,某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哟。”三子打趣道,“莫如回京后,咱俩兄弟就跟在小神仙后边,混口饭吃得了。”

“成,谁不去谁是小狗。”憨货说完,还不忘问一句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店家刚送来的黍饭的白老大,“老大,您说是不?以后,您就是老大,俺是老二,三子老三,谁叫他就叫三子,俺叫二妹呢?”这一句话把三子个噎得根本无力反击,是呀,就算是真的他争到了老二的位置,可光听名,别人还是以为他老三,却根本忘了怎么会和一只小犬称兄道地的?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呜~!”白老大埋头苦战,只呜呜回答了一声。

“既然你们两个有意,那么从即刻起,你们就贴身护卫大郎罢,三子,你的那伙人,也跟着你就近护卫。”郭仲达是顺水推舟,总不成他一个堂堂队正,还要腆着脸明目张胆的讨好一个小孩子吧?烧冷灶是必须的,但也得有技巧,只有自己在外,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了,这灶才算烧得好,烧得妙,跟在身边,先不说小神仙是不是贵人要找的,就算是,要达到手眼通天,可以提拔自己也没那么快吧?

所以,莫如自己还是领着自己的锦腹蛇,就有了两种打算,若小神仙不得志,或者说就如同当年的卢国公一般,只有三板斧,又或者说类那才尽的江郎,一点出头机会都没有,则自己就当今日之事是结个善缘,还是保有自己的队正之位的,再熬上个三五年,校尉应该是没问题的,若是立得泼天大功劳,直接蹿上游击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小神仙真发达了,自己有两个手下就在他身边,小神仙还能忘得了自己?

这主意一定,是以安排也就没问题了,也是这俩心腹深得己心,知道该怎么做,都不用自己主动起话头的。

“哥哥,你是好人,奴奴错怪哥哥了。”众人嘻嘻哈哈间,门帘掀处,小丫头露出个脸来,冲大郎脆生生的喊了声,马上又脸红红的缩头回去,大概是不好意思了。

应该是店家回到后面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自家婆娘听了,夫妻俩个夸大郎心善,这小丫头在旁听得了,又想起了先前大郎教他小戏法的好来,心下觉得不安,所以跑来说了这么一句。

一夜无话,也是平安无事,其实大家也都明白,若真有埋伏,白水镇还不是好地方,除了进出的路,周围是水,这五队人马中,大概除了白鼋一队可以在这云梦泽里藏得很好不会被人发觉外,其他三队,却是做不到的。且时间上,他们也根本来不及设伏,只不过是郭仲达被在山林里的遭遇提了个醒,因而也就不似刚开始的那么掉以轻心以为是个轻松差使罢了。

一大早,三子惦记着大郎说过的买的草纸和胡麻油,也记得大郎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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