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他们来到一间小屋,他们没有进到房间里面,反而是进了旁边不起眼的地窨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昔灵扛着昏迷的景致推开门进去,在神秘女人的帮助下将他小心的放在了房间正中的一张长木桌子上。陆昔灵往下看看下面那桌子有些奇怪,前宽后窄,中间略有供起,若说真的像什么,有点像棺材盖。

“别到处看了,我上去拿纱布与剪刀来,你在这儿把他的护甲与衣服取下来。”

那女人沙哑的声音在这个只有一盏油灯的地下室显得十分的恐怖,陆昔灵咽了口唾沫,答应了一声。女人推开门出去,小鹿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向里面看去。只有见到了小鹿,她才觉得安心一些。

“她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陆昔灵看了看左右,最后目光落在景致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容上。细长的眉毛拧在一起,还是立刻动手帮景致脱去了上衣。

箭矢没入了肌肉之中,白色的衬衣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撕开了衬衣,暴露出他的胸口,陆昔灵仔细的清理上面的血污。

“这是麻沸散、止血散,这些是绷带纱布,一会儿他若醒来就给他用麻沸散……”

陆昔灵看她指着面前的东西,这就准备要动手,赶紧道:

“她这箭有倒刺,硬拔会害死他的!”

女人抬头借着那昏暗的灯光撇了她一眼,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轻哼了一声道:

“慕容家的箭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伤口会更深更大一些罢了。在我这里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按住他,及时止血就行了。”

陆昔灵看着她洗干净了手,将那小刀在灯火上烧了烧,看了她一眼,便下刀割开了伤口左右的红肉。

“啊……”

景致是被这样尖锐的痛刺激醒了,双眼瞪大老大,额头上瞬间冒出许多冷汗,肌肉紧张,那箭矢便缩在肌肉里面更紧了。

“麻沸散,快点!”

陆昔灵手中的止血纱布掉了下来,拿起了麻沸散捂住他的口鼻,不过两息的时间,景致便再度昏过去了,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她用纱布心疼的为他擦着额角上的汗珠,看着那血水不断的往外流,她捏着纱布愣愣的看着景致的脸。

“你又不是灵丹妙药,看着他也不会活过来,过来帮忙!”

陆昔灵没有辩驳,赶紧转头拿起了止血散与纱布,并按着景致的身子不让他乱动。

“这个倒钩是有机关的,但这么深要关上机关也是很疼的,你压住了!千万不要让他在乱动了。”

陆昔灵嗯了一声,刚刚压住了景致的肩膀,便看她用一根小勾伸进了箭头之中,搭噶一声,景致的身子便抽搐了一下,肌肉紧张绷起,陆昔灵死死的按住他的双肩不让他乱动。

“我要拔箭了,你千万要按住他。”

陆昔灵照办,额头与后背也都渗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两人对望一眼,女人便双手用力一下将那箭拔了出来。那箭头比寻常的箭头长了一倍有余,上面挂着殷红的肌肉血块。

“啊……啊……”

“灵儿!疼……”

景致的身子抖动起来,瞪着眼睛看到了陆昔灵慌张的模样,他的头重重的磕下去,脖子上青筋暴起。

陆昔灵虽然心疼,却更加用力压住他的肩膀。伤口上殷红的血液咕咕的从伤口处冒出,陆昔灵转过头去不敢看,还是那个女人手脚麻利的帮他上药,缝合并包扎好了伤口,陆昔灵给他将衣服盖起来。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陆昔灵的身上便都被紧张的汗水浸透了。

“还不错没伤到要害,臭小子真是命大!”

那个女人说完这话便擦了擦自己的手,还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准备出去,陆昔灵赶紧抱拳作揖,恭敬道:

“前辈,晚辈陆昔灵,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前辈,前辈救命之恩,陆昔灵将来一定结草衔环。”

那个女子站在门口将擦手的纱布丢在旁边的盆中,声音依旧冰冷沙哑,只是听到了她的名字,似乎语气温柔了一些,

“你叫我迷姑好了,你好好照顾他,我去给他找些药材,遇上我是他命大不该死,但伤口那么深,让他一定不要乱动,更不要情绪激动。否则死在我这里,我可没有多余的棺材!”

说完这话,她拉开门出去了。陆昔灵看着她的背影念叨着:

“迷姑?她这脾气古怪,名字也古怪?”

陆昔灵化了雪,烧开热水给景致擦了擦身子,感觉他正在好转,心里也轻松了不少。门口忽然有哒哒的敲门的声音,陆昔灵刚一拉开门,便看到小鹿站在门口。笑着问道:

“小鹿是你敲门么?刚刚是你救了我们,以后你就是我的恩鹿了。”

景致迷迷糊糊的感觉眼前有一束光芒,他的伤口仍旧在疼,但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迎着光的神鹿和女子的背影,温暖的烙印在他的心里。只是他醒了那么一瞬间,便有因为失血过多沉沉的睡去了。

陆昔灵出了门口将门关上,她摸着小鹿的头,小鹿便凑过来靠在她的胸口亲昵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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