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李修文年龄最小,而胆量就像他的年龄,此时他的身体都有些颤抖,率先脱口而出:“你到底是人是鬼?!”

跋锋寒戏谑道:“三年时间修为见长,怎么脑子却不灵光了?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瞎了你的狗眼?”

李修文心中升起一团怒火,却不敢出言反驳。

由于跋锋寒从小到大都是三人中最拔尖的那个,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是以他马首是瞻,所以李修文天生对他心存惧意。

此时赵泽涛已经掩去惊容,望着跋锋寒缓缓开口:“你还活着确实让我很意外,但似乎活的并不好,修为连跌两境,当年赫赫有名的天才,怎么如今落得这般田地?”

不等跋锋寒开口,身旁的程雪说道:“你那张脸是不是受过伤?”

赵泽涛对她突然冒出的言语一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微怔道:“不曾,姑娘为何有此问?”

他嘴角含笑的望向程雪。

对面那名貌美女子,给他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让他心生欢喜,待结束了跋锋寒的性命,定要收入囊中,好好怜香惜玉。

程雪表情玩味的说道:“关于你们的事情,跋兄已说与我听,既然你不曾受伤,何故给自己换上一层猪皮,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

李修文闻言就要出手,却被赵泽涛拦下:“和死人计较什么?”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在程雪身上游走,随后望向跋锋寒:“好兄弟艳福不浅,本想等你死后,我二人替你好好怜惜美人儿,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就莫怪兄弟出手没个轻重了!”

随着话语落下,他催发灵力,身后浮现出一尊魂灵,那是一头模样凶恶的雪白巨狼。

远处察觉出不对的甲士正要过来喝止,毕竟城内禁止一切私斗,违者将受到官府严惩。

只是在看清楚赵泽涛二人胸前的盘龙图案后,打消了念头,佯装不见的走到别处。

跋锋寒将程雪护在身后,面对压倒式的局面,准备动用雪臧传授的秘术的时候,一个熟人走出李修文二人先前离开的客栈。

“小友稍安勿躁,气大伤身啊!”来人在李修文有所反应前已经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一番言语却是说给赵泽涛听的。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力金刚门的长眉老人。

说话的功夫,光头锃亮的蒙田也来到街上。

李修文想要挣脱,却发现提不起丝毫灵力,目光求助的望向赵泽涛。

赵泽涛毫不掩饰眼中的怒气,与老人对视几秒后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继续说道:“若以同伴威胁我,你怕是选错了对象,难不成你们想要与整座力宗为敌?”

长眉老人哈哈笑道:“力宗是你们燕国上宗,没资格对我们齐国门派指手画脚,何况你二人也代表不了整座力宗。”

长眉老人按在李修文肩上的手掌猛然发力,压的他身子下沉,轰然跪在地上。

老人然不顾掌下想要苦苦撑起的青年,继续说道:“老夫生平最厌恶别人借外物压我,你若想打架,老夫就陪你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体内灵力躁动起来,身后浮现出一尊金刚魔猿的魂灵,另有两尊魂灵位列两侧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赵泽涛的脸色阴晴不定,完没有料到对方竟是这么一个疯癫的老家伙,偏偏实力又与自己相当,甚至强过几分,而且旁边还站着那名始终未曾言语的光头大汉。

他瞥了眼不争气的李修文,忽然收回魂灵,对跋锋寒说道:“堂堂燕国男儿却要齐国人庇护,跋锋寒,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你,他们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早这样多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长眉老人笑眯眯的收手,扶起跪在地上苦苦支撑,此时已经大汗淋漓的李修文,甚至弯身帮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小伙子不错,日后前途无量!”

李修文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气得吐血,但凡有能力抗衡,他会跪下?

尽管脸上不敢有丝毫表露,心里却已经问候了老人的祖宗先人。

赵泽涛的目光在蒙田与长眉老人身上游走,沉声道:“大力金刚门的辛长老,蒙长老,我劝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深深的望了一眼跋锋寒,随后与李修文联袂离开。

长眉老人望着二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除了撂狠话没别的本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尚未走远的二人听见了却好似没有听见,已经来到近前的跋锋寒与程雪闻言却略显尴尬。

蒙田笑道:“辛长老,你这一棍棒下去,一下子否定了所有年轻人,别忘了,这两位的年纪也不大。”

长眉老人告罪一声说道:“其中自然不包括两位小友。”

他继续说道:“同船数日,还未告知小友名讳,属实罪过。”

长眉老人抱拳道:“老朽辛白发。”

跋锋寒抱拳还礼:“适才多谢辛长老与蒙大哥解围!”

蒙田说道:“不必客气,我二人早已看他们不爽多时,我们先回客栈,坐下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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